清晨,林小墨將身邊的事情辦好,就持着小碗去了御膳房。
話說,現在可是豐收的季節,怎麼各個宮裡面都有人去送食物,她們鳳寰宮就跟是有瘟疫似的,快連送飯的人都沒有。
就算是皇后不說話不在意,她們一大屋子的丫鬟奴才每天可憐的沿宮乞討,一把瓜子都要乞討幾天,這樣的日子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小墨想,日子不能這麼下去了,所以她要去和御膳房的主管把問題說清楚。其實,按她的理論,她應該先去找皇上,偏偏趕上和皇上冷戰,所以,小墨退而求其次,將目標放在御膳房主管的身上。
一大早,小墨就拿着小碗直奔御膳房。
臨近門口,小墨就聞到濃濃的香味兒瞟出來,緊接着是油進鍋出的“滋滋“響聲。
美妙的天籟之音,小墨忍着口水緊走幾步,從門縫往裡面瞄。
這一瞄,讓小墨眼冒金光,諾大的御膳房“鍋聲鼎沸”,滿屋子都是穿着白大褂的肥羊……不,御廚
清煙嫋嫋,香味兒撲鼻,這纔是標準的人間仙境。
對於久居在鳳寰宮的林小墨,實在好似是尼姑看到和尚,渾身血液膨脹,幾乎不能自已。
“你是誰?”背後深沉的聲音響起,“我說你呢”
小墨眯着眼睛整個人都不能抑制的沉迷在其中,好像腳下踩着浮雲,輕悠悠的飄了起來……
林小墨感覺有點異樣,猛一回頭現自己的後領口被人揪住,自己就這麼凌空飄了起來……
背後的大漢拎着小墨輕鬆的好像拎着一隻雞,神態輕鬆自然。
小墨四下掙扎:“你,你放手”
“你是誰?”大漢問道,滿嘴的絡腮鬍子幾乎接觸到小墨的臉。
“我我……我……”小墨覺得臉上癢癢的,厭惡的轉過頭,“我是鳳寰宮的,你鬆手”
大漢一聽,手一鬆,小墨就掉下來,而大漢頗鬱悶的捋捋鬍子道:“鳳寰宮……是哪裡?”
“……”小墨囧。
大漢木然的看着小墨,小墨慘淡的道:“是皇后娘娘的寢宮”
大漢站直身子,高小墨整整一個半頭,小墨仰視着他。
“你是來要飯的?”大漢將她手中的小碗奪過,那小碗在小墨手裡的時候,是個碗,到他手裡的時候,居然就成了一個小酒盅,小墨仰面看着,費力的搖頭。
想想不對,自己是來要瓜子的,於是又點頭,想想還是不對,於是搖頭,最終因爲解釋不清楚而放棄,只能扯着嗓子大吼一聲:“我找御膳房主管或者是——瓜子”
大漢木然的看着她,黝黑的鬍子粘着不知道什麼東西,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光,還有泫然欲掉的趨勢。
小墨匆忙退後三步,與對方保持距離。
“主管不在,瓜子在”大漢簡明的回答。
“……瓜子在哪裡?”小墨抑鬱。
“裡面”大漢一副鄙視的模樣指指門裡面,“自己去取”
小墨在他的面前顯得分外的乖巧,不吭聲的點點頭,不想大漢繼續說道:“像你們這些小宮裡面的東西,讓主子來取,我們通常都是不會給小丫鬟的”說完,鄙視的看一眼小墨,然後大步流星的走進去。
……
小墨扁扁嘴,隨着他身後走進去。
衆人忙着做飯,顯然並沒有人注意到她,於是小墨縮頭縮腦的尋着瓜子的方位。
正在此時,歷史性的一幕出現了。
柵欄裡面放着三隻豬,都是白白胖胖的。
重要不是豬的外表,是那隻豬的頭上面居然站着一隻粉紅色的蟑螂……
重要的不是那隻蟑螂,是豬的眼睛竟然直直的盯着小墨。
重要的不是豬的眼睛,是那隻蟑螂的眼睛竟然一樣直直的盯着小墨。
重要的不是蟑螂的眼睛,是小墨隱約聽到豬在說:“那個人……不會是林小墨?”
重要的不是那隻豬在說話,是那隻蟑螂竟然“砰”的一下,四腳一踹,直直的衝小墨飛奔而來……
“啊啊——”
小墨一退,伴隨着驚天震地的吶喊,整個人都往後面倒去,身後的御廚揪着一隻活蝦米,準備下鍋,於是被小墨這麼一撞,手一鬆,蝦米一甩一甩的飛走,對面的御廚在切菜,被突然飛來的蝦米嚇一跳,手一翹,手中的刀打着轉兒飛到旁邊御廚的盤子裡。這位御廚正在煲湯,順手將擺着刀的盤子拿起,然後將刀連同裡面的菜一同倒進鍋裡,然後,很八卦的回過頭來看這邊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