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逃掉的……”這是那位姑娘最後說的話,神悲哀,卻是斬釘截鐵。--鳳-舞-文-學-網--該章節由,網特此申明
雲揚看着她遠去的背影,紅綠相間的迴廊裡,她的背影左右一晃,霎那間消失在盡頭。冷風呼呼的吹,落葉滿天,雲揚眉頭緊鎖。
“是不是得到人家姑娘的拒絕,所以心大不好?”林小墨在背後冷不丁的冒一句,雲揚回頭之時,她已經轉來到他面前。小墨斜着眼睛看看遠處消失的背影,冷聲道,“看背影真是孤傲。”
“都是傷心人而已。”雲揚搖搖頭,“回去吧。”
“不是說,要打聽狐狸家族的消息嗎?你花費大價錢讓人家姑娘彈琴唱歌,又追到這裡來。問到什麼消息了?”小墨言辭凌厲。
“……”雲揚怔一下,沉吟一下說,“我打聽到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什麼?”小墨正色。
“是……”話到嘴邊,他突然轉話題道,“我想問你,你方纔那個苦瓜臉的神,是不是在吃醋呢?”
“……”林小墨一愣,慌張的搖搖頭,“不是!”
“這樣……”雲揚無奈的嘆息,轉頭就要走。
“等等,你是什麼意思?”小墨機敏的瞪着他,“你在威脅我?”
“沒有。只是有人沒有講真心話。”雲揚佯裝生氣地瞪着小墨。
“哪一位?”小墨跟着佯裝糊塗。“先前走地那位姑娘。”
“成!這可是你說地。別後悔!”雲揚撂下狠話。輕哼一聲。擺出玉石俱焚地神態。
“哎……”小墨揪住對方地袖子。換作懇求地神態。“拜託你到底打聽到什麼。講出來嘛!”
雲揚看小墨認真地神。又不忍心和她打趣。只是嘆息一聲:“其實。這個消息對許政而言。是一個好消息。又是一個壞消息……”
“是什麼意思?”小墨更加摸不到頭腦。
“好消息是,許政大可不必擔心付然然那位相公的威脅。”雲揚解釋着,“因爲他的病壓根沒有能夠治療地藥物。”
“那仙草……”
“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仙草。”
“……那……”林小墨非常詫異的看着他,“那許政如果和她呆在一起,一旦……”
“沒錯。這個就是壞消息!”雲揚無奈的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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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的山,因爲在夏秋之交,再添加上黃色的點綴,風也不像夏那般灼,帶上秋天的幽雅平淡。
“哇,這裡就是東面地山。我一直住在西邊,所以沒有來這裡看過。”付然然這隻單純的狐狸,一下子就被面前纏綿的高山和光鮮的色彩吸引。從山底就開始狂奔,一直到山頂。連氣不喘一下。
而,人和妖畢竟是有着很大的區別,許政沒有想到體素質也差的這麼遠。許政在山腳的時候還信心滿滿的要和這位“前女友”好好的遊覽一下這裡地風景。順便找機會喚起她對於往昔的記憶,或是在她汗流浹背的時候,他威風凜凜地站出來,向她伸出“援手。”
沒有想到,一路上,付然然像是一隻上着條的兔子,一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連蹦帶跳的奔到山頂,遙望山川半個時辰。又到山頂的泉水邊洗過臉,在原地呆好久,纔看到一個踉蹌的影晃晃悠悠的從山下奔上來。
許政滿頭大汗,腰帶不知道被哪裡的枝條勾走,滿扎着毛刺,一邊拎着褲子,一邊左右晃着來到山頂。那窘迫的模樣,付然然呆呆地看幾秒種,終於忍不住掩面笑起來。
“……”許政窘迫的撓撓頭。清咳一聲。
“是誰當初信誓旦旦的說一定可以幫助我找到仙草的?”付然然高高的俯視着許政,“看吧,才走幾步就累成這個模樣,怪不得總是說你們人類的體差的很……”
“……”這句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許政撫平喘息的口,“你當年也是人……和人類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這點可不容你抵賴。”
“怎麼可能?”付然然確定地說,“我從小生活在銀狐狸邊,幾百年都是如此。我怎麼可能和人類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她說完,躊躇的轉轉眼睛。“要說到這種關係。應該是和相公吧?”
“……”許政聽到相公這個詞,心裡還是翻江倒海半天。要費好大的力氣才能穩住自己近乎瘋狂的心。
“相公要不是因爲我,也不會有生命危險。”想到這裡,她的眼裡飄過一抹悔意。
“相公什麼,等你的記憶恢復,有你後悔的!”
“記憶……”然然更加詫異地望着他,“什麼記憶需要恢復,我對自己非常地清楚,我幾百年的記憶都儲存在我地腦子裡,小時候一直陪伴在狐狸邊,給我講故事。我還記得幾百年前,我們狐狸家族受到一羣道士的追殺,如何逃亡到這個小鎮子,姐妹們死掉好多,是一直護着我,爲了保住我的命,她被砍掉一條尾巴。砍掉尾巴的就永遠不可能當上狐狸之王……我爲此哭過好久好久。”
“……”許政聽的眼睛都不眨,怎麼可能?按照他的理論,她鐵定是被灌上迷藥,或穿越來的時候磕到頭,丟失掉記憶。而如今,她的記憶分明完整的讓人駭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吧,我沒有失掉記憶,我就是這裡的一隻小狐狸,一定不會錯。”她笑容滿面,“我不是那位姑娘說的熟人,更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不可能……”許政覺得口很悶,失望至極。
付然然看許政失魂落魄的模樣,嘆息一聲。畢竟像許政這樣的人,還是很讓人同可憐的。
許政平息心裡的起伏,低沉的看着她:“總之我來到這裡,先要幫你找到仙草。其餘的,我不想再談。”
付然然點點頭:“好吧,你肯陪我出來找,我很感謝你,如果真的可以治好我相公的命,我們會真心的感謝你!”付然然眯着眼睛笑着。
“那倒不用。”許政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局外人,言辭之中再也走不進她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