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墨想皇上出事情了,那不是就意味着護衛的失職?聽小菊的意思是,皇上的傷勢比較重,那麼護衛不是死刑?
小墨想到這裡,臉上一團紫一團紅的,怎麼辦?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位楚絡護衛長被砍頭吧?他可是爲了追殺刺客才偶然失職的……
小墨想到這裡,心裡越來越感覺到不安,拿着空盆就蹲在地上開始洗臉……
“小墨?”牛嬤嬤站在小墨的身邊看着,“你在幹嗎?”
小墨猛然醒來,看着空空的盆子裡面映着自己蒼白的臉頰,恍惚的回過神來,這裡可不是法制社會,皇上一句話,護衛鐵定會被砍頭的,更何況,皇上傷的部位不是普通的地方,那兒可是命根子……
想到這裡,林小墨嗖的一聲站起來,牛嬤嬤看着她呆滯的眼神,一時間慌了神:“你,你這是怎麼了?”
小墨站起來,轉身就往門外走。
“哎,林小墨,還沒給皇后娘娘梳頭!你幹嗎去?”
林小墨木然的往門外走,呆呆的回答一句:“我去找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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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晨霧漸漸的散開,清爽的笑聲從皇上的臥房裡面傳來。
“這個,這個給朕!”楚絡懶洋洋的躺在牀上,蓋着棉絨的被子,正張口去叼婢女手裡面的葡萄,淡色帷帳讓整個房間充斥着奢華糜爛的氣息。
婢女梳着規矩的丫鬟頭,只是上面多吊着一枚精緻的釵飾,想必是皇上的賞賜,帶上顯得脫凡超俗的高貴,她拿着葡萄小聲說:“皇上好好吃,太后娘娘可是在外面。”
楚絡不做聲,小心翼翼的從牀上走下來,往門外瞧了瞧,猛然大笑:“母后早就離開了!”
“皇兒,你給我站住!”威嚴的聲音從楚絡的身後傳來,蒼老而深沉,穩穩的迴盪在整個房間之內。
門輕輕的被打開,皇太后和兩個丫鬟站在門口,皇太后穿着暗色的長裙,頭上是金色的鳳釵,孤傲的盤旋在頭頂,她凌厲的眼神惡狠狠的掃過來,看上去大概是六十歲出頭,臉上有少許的皺紋,她凌厲的眼神看定楚絡。
“呃,母后?!”楚絡軟綿綿的回過頭來,滿臉帶笑的說,“太醫都說,不是大事情!”
“哀家再問你一遍,你昨天晚上在哪裡過夜?”太后冷冷的說,面無表情。
“我昨天,昨天一直都呆在御書房,審閱奏摺!”他小聲回答,眼睛一直在轉。
楚絡是皇太后的親兒子,她輕易的一瞟就將他整個人看穿,她不再追問,站在原地,冷喝一聲:“小東子!”
站在門外的小太監跑幾步,跪在房間裡面:“奴才在!”
“哀家問你,你給我好好答話!”她孤傲的說。
小東子是昨天晚上跟着皇上的小太監,此時慌張的一個勁兒瞟楚絡,臉上抽筋似的抖動。
“哀家問你,你昨天一直跟着皇上是不是?”太后問。
“是,是……”他慌神的回答。
“那麼,皇上在哪個宮裡面過夜,是怎樣受傷的,你應該都知道吧?”她不慌不亂的問,語氣完全是發飆前的風平浪靜。
“奴才,奴才……”小東子慌神的垂着頭瞟楚絡,楚絡咬牙切齒的看着他,警告他好好答話。
“皇上一直在御書房,奴才,奴才一直陪着皇上!”小東子顫抖的說。
“御書房?”太后冷冷的陳述一遍,怒目圓睜,大喝一聲,“大膽!”
小東子跪在地上的身子一個不穩,直接坐在地上,楚絡嚇得往後退三步。
“大膽奴才!”她看着小東子,“你究竟是在維護哪個娘娘?皇上都傷成這個樣子,太醫說,命根子受傷,說明,這個人出發點就是極爲險惡的!現在,你居然睜着眼睛說瞎話?”
屋子裡面的人們都站着,沒有人吭聲,太后重新說,“哀家再問你一遍,皇上到底……”
“太后娘娘!奴才說的是實話!”小東子索性衝着她就狂磕頭,“皇上,皇上確實是在御書房受到刺客的襲擊……”
楚絡看着小東子於心不忍,咬咬牙說:“母后,是皇兒的不小心,跟小東子無關!”
所有人都知道,跟太后娘娘說,皇上去過鳳寰宮,那就把皇后娘娘往火坑裡面推。
皇太后冷冷的看着兩個人,嘴上惡狠狠的哼一聲,轉身,一甩手,憤怒的離開!
紅色的門咚的一聲從外面關上,小東子滿頭大汗的坐在地上,他粗粗的喘着粗氣:“萬歲爺,您以後可不能這樣嚇唬奴才了……”
楚絡小心翼翼的開門,發現門外面確實是沒有人,臉色舒緩些,他伸手將地上的小東子扶起來問,看着滿臉汗水的奴才,突然笑起來:“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小東子站起來,懨懨的說:“萬歲爺,您可萬不能再去那鳳寰宮,太后娘娘若是知道您是在那裡受傷,會將皇后娘娘打進冷宮都說不準!”
楚絡聽這話,眉宇間明顯的閃過不愉快,他承認,當初立皇后,太后極力的反對,但是,現今,那是他的皇后,被太后限制不準踏進鳳寰宮,讓楚絡連最基本的保護自己女人都做不到,楚絡不悅的擺擺手,說道:“以後少拿這個規矩來限制朕!”
小東子擡起眼睛,看着楚絡任性的表情,臉上飄過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