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雪花洋洋灑灑的,飛得滿天都是。似乎蓋住了所有的喧囂,給人一種萬物具寂,空曠安寧的感覺。
路上堵車,姐弟倆到晚了將近半個小時纔到酒樓。
張子傑已經等了好一會兒,偌大的包廂裡空蕩蕩只坐他自己一個。翹着二郎腿靠坐着,雙臂伸展搭在椅背上,挺大個人也沒個正經坐相兒。
“外面冷不冷,道不好走吧!”看見兩人進來立刻笑着站起身走了過去,邊招呼姐弟倆坐,邊體貼地吩咐服務員給姐弟倆上熱茶。
良宵臉凍得紅撲撲的,呵了口冷氣,“冷到不冷,不過雪趕着下趕着化,明天一降溫,估計路上就得凍的和溜冰場差不多。”說完脫掉大衣搭在椅背上,直接坐了下來,也不客氣。
夏圓宵挨着姐姐坐了下來,衝着張子傑一咧嘴,露出兩排白牙,“子傑大哥,我發現一段時間不見,你又帥了!”
這孩子從小嘴甜,經常哄得長輩高興,這句話說得張子傑也是笑逐顏開,“你小子長得也挺快的嘛,現在比我都高了!”親暱地在夏圓宵肩膀上垂了一拳,又揉了揉他的頭髮,然後轉頭看向良宵,壞笑了一聲,“妹妹,你看周錦宸不在,就咱們三個。哥哥沒騙你吧!”
“行了,別走哪兒都少不了他。”良宵皺了皺眉,她這陣子被周錦宸搞得不得清淨,這會兒聽見某人名字只覺着分外刺耳。拍了張子傑一下,轉移話題說:“趕緊的吧,我都餓了,看我們姐弟倆今天怎麼宰死你!”
張子傑猜她這段十有八九和周錦宸又發些了什麼,心裡胡亂八卦好奇着,嘴上卻識趣地也繞開話題,“好好好,哥哥是那小氣的人麼,今天任你們倆宰。”
響指一打,叫來服務員開始點菜。
…………
現在這個季節實在不是個吃海鮮的好時令。
張子傑是典型的公子哥兒做派,吃喝玩樂,每一樣不精益求精,十分挑剔的。
良宵起初還奇怪他怎麼選在這個時候來吃海鮮,等上菜的時候方纔知道,原來澳洲空運了一批新鮮的龍蝦過來,全被這廝定下了。
東西上齊全了,張子傑邊戴手套邊哼了一句,“這麼新鮮肥美的龍蝦可不多見,算周錦宸那小子沒口福!”擡起頭招呼良宵和圓宵,“來來來,他沒那福氣,咱們吃個夠兒!”只是看着良宵那眼神兒,似乎頗有些意味深長。
得!這算是走哪兒都脫離不開周錦宸的陰影兒了!
良宵在心裡哀嘆了一聲,低下頭。假裝沒看見他的眼神。
夏家人的酒量都很好,良宵如此,圓宵也不例外。張子傑更是一向能鬧騰的主兒。
他自帶了86年份的紅酒,又點了瓶上好的茅臺,說要和圓宵一轉眼都成大小夥子了,誰不喝倒了誰不是爺們兒!良宵的胃是不能再折騰了,喝不了酒。就邊聽着張子傑和弟弟神侃胡說,邊默默地剝着龍蝦吃。
滋味的確很鮮美,即使是她這平時不愛吃海鮮的,也在心裡讚歎一聲,打了個十分。
良宵自從和周錦宸重複之後忽然就落下個不說話時就習慣性走神的毛病,所以這會兒同樣也有些心不在焉。
手上忽然被龍蝦的殼子刺了一下,微微的痛感讓她回神,可是緊接着傳入耳中的夏圓宵的幾句話便讓她覺着有些不對勁兒。
良宵蹙眉仔細尋思了一下,回味過後頓時吃驚,猛地扭頭,手套都沒脫,一把抓了自己弟弟的手腕,冷了臉上,瞪着他,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夏圓宵,你把剛剛的話給我在說一遍!什麼學校沒有正經課,你根本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偷偷跑來的是不是!”
…………
借設備的我傷不起啊,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