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市市中區的美食街夜市是非常熱鬧的,馬路兩邊各種擺攤的,各種廉價物品可以說應有盡有,這裡成爲張北市人消夏的好去處了。
晚飯之後,柴樺就急忙從家裡溜達出來了,要去美食街幫着同學大剛練攤了。因爲他知道,如果待在家裡的話,那麼老爺子的廢材論就嘮叨不完了。
大剛是柴樺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託兒所一個班,小學一個班,初中一個班,唸完了初中了才分開,二人的友情沒有因爲分開而斷絕,反而更加深了。柴樺從大學畢業回來之後,晚上就經常過來幫着大剛練攤了——張北市的特色烤肉攤。
今晚的夜色很美啊,柴樺心情也好起來了,不禁加快了腳步了。
近了,大剛的烤肉攤近了,可以遙遙可見了。
可是柴樺卻有點心裡發緊了,因爲他看到大剛烤肉那裡似乎有很多人啊。人多還不好啊?不是,那些人都站着,確切的說好像是在圍觀什麼。
柴樺緊走十幾步,看清楚了,大剛烤肉攤那裡確實有人在圍觀,但是不是圍觀大剛烤肉,而是圍觀旁邊——
我靠,圍觀餛飩攤!
柴樺心裡不淡定了,混沌攤怎麼了?出事了嗎?那可是混沌西施姐妹花的攤子啊!
柴樺三步並作兩步趕過去,然後使勁擠入了人羣,來到了圍觀衆人裡面,終於看清楚了——
餛飩西施姐妹花的混沌車被推倒了,馬紮子、小桌子、碗、勺滿地是,還有半箱子“天下第一店”酒竟然也被摔在地上了,玻璃碴子飛濺,酒氣四溢——這可是柴樺最喜歡的酒啊。
更悲催的是,那餛飩西施姐妹花正抱在一起呢,那妹妹瞪着憤怒的眼神看着,而姐姐是哀傷地默默流淚。
柴樺再仔細看,一個男子囂張地坐在一個馬紮子上,面前的地上還擺着一瓶啤酒。而這個男子旁邊,是更加囂張的兩個男子,蹀躞着臉,一個手裡拿着馬紮子,一個手裡拎着沒有底的酒瓶子。
認識,柴樺認識這幾個人,那個坐着的就是號稱美食街老大的城中村的張五哥,旁邊的那兩個就是他的跟班大伍和小伍哥倆了。
我靠,對付一對弱女子,用得着這麼劍撥弩張嗎?還拎着敲掉底的啤酒瓶!
柴樺走過去,向姐妹花問道:“怎麼回事啊?”
看是柴樺過來了,姐姐曲倩茹抽噎得更厲害了,讓柴樺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
妹妹曲彩妮抱緊了姐姐,她憤怒地瞪了一眼張五哥,向柴樺簡單傾訴起了事情的經過——張五哥以餛飩裡吃出了蒼蠅爲理由,要姐妹倆賠五百元,姐妹倆不服,於是張五哥讓大伍與小伍就掀攤子了。
我靠,這都十月底了,晚上的張北市可是涼嗖嗖的了,上哪裡來的蒼蠅啊?這明擺着就是來訛人了啊!五百元,姐妹倆幾個晚上出攤一個星期才勉勉強強掙到這個數啊,你一下子就訛去了?
柴樺鬱悶地向張五哥那裡望過去,而那張五哥見是柴樺在看他,晃了晃腦袋,冷笑起來了:“原來是廢材來了啊,怎麼,你要英雄救美啊?可以啊,拿五百塊錢來吧,否則就站一邊去,別在那裡人模狗樣的瞎抖擻啊!”旁邊的大伍小伍哥倆也搖頭晃腦地笑起來了。
鐵路宿舍離城中村不遠,這城中村沒有改造前,大家都鄉里鄉親的還算是熟悉,所以柴樺的大名不少城中村人還是知道的,當年的柴樺是孩子學習的榜樣,可是現在是人見人搖頭的廢材了啊。
柴樺腦袋有點綠了,廢材二字,自己的老爹叫着那是恨鐵不成鋼,可以忍受,可是別人叫着,那就是挑戰柴樺的底線了啊。而且,這柴樺之所以不要酬勞地晚上來幫着大剛練攤,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爲姐妹花的姐姐曲倩茹,現在看到曲倩茹梨花帶雨地悽慘地哭泣了,柴樺的火已經到了嗓子眼了,而那個“廢材”二字算是直接點燃了柴樺的怒火了。
“五百塊是吧?不多,還可以,拿過來吧。”柴樺笑吟吟地朝着張五哥說道,可是眼裡露出來的卻是陰森森的寒意。
張五哥一下愣住了,什麼意思啊?這柴樺昏頭了?他孃的誰給誰錢啊!
“五百塊勉強算是賠償餛飩攤的錢了,拿過來吧!”柴樺繼續笑吟吟地說道。
“你個逼樣的廢材找死啊!”張五哥一下子將面前的啤酒瓶子敲掉了底了,猛一下站起來朝着柴樺吼着。
而這個時候,大伍小伍直接不叨叨了,一個拿着馬紮子一個拿着酒瓶子,朝着柴樺就舞扎過來了。
大伍是舉起馬紮子就朝着柴樺的頭砸過來,而小伍是舉着掉底的啤酒瓶子朝着柴樺的肚子就扎過來了,哥倆的速度、力度都夠了,城市街戰級別都達到了九級了,倒在這哥倆手下的人也有三五個了,在美食街城中村這一片,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咚,咚,兩聲,人倒下了,怎麼是兩聲呢?因爲倒下的是兩個人——大伍與小伍。
“兩個廢材!”柴樺罵了一句,繼續笑吟吟地望着張五哥,眼裡的寒意更濃了。柴樺早就看不順眼大伍小伍這哥倆了,你說兩個親兄弟大老爺們,什麼也不幹,就知道跟在張五哥屁股後面人五人六的瞎吆喝,不是廢材是什麼呢!
張五哥看到了,剛纔廢材柴樺先是一個後撤步,然後一個迅疾的右擺腿將大伍撂倒了,然後迅疾360大轉身,一個左擺腿將小伍又撂倒了,乾淨利落,迅雷不及眨眼啊!
我靠,這個廢材要翻天啊!張五哥心裡憤然道,要知道自打出道以來,他帶着大伍與小伍,也算是大小仗七八場了,還從未輸過呢,而且基本就是大伍小伍出手,戰鬥就勝局已定了。可是現在呢,大伍小伍眨眼間就被廢材柴樺給撂倒了,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圍觀之下被撂倒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折損了面子啊!
張五哥啊的一聲狂叫,舉着手裡被敲掉底的啤酒瓶子就衝過來了,不容分說,朝着柴樺的臉就扎過來了。
而柴樺身子竟然紋絲未動,眼看那張五哥的前臂伸過來了,酒瓶子底部的玻璃尖就要扎到柴樺的鼻子了,詭異的事兒發生了——柴樺身子微微一側,那酒瓶子已經刺過去了,而下一刻發生的事兒,就讓張五哥後悔一輩子了——
柴樺的兩隻胳膊,一下子別住了張五哥伸出的胳膊,猛然一使勁,衆人只聽一聲斷響,而張五哥慘叫着倒在了地上了——他的右胳膊從關節處斷了,小臂直接向後彎曲了,掛在上臂下面了!
慘不忍睹,有些圍觀的直接不敢再看了,那慘叫聲太讓人心悸了,雖然很多人都知道張五哥欠揍,可是如此慘烈的場面,還是讓人膽寒啊。
柴樺走過去,用腳踩着張五哥的臉,使勁揉搓了幾下,張五哥慘叫聲更大了。
“五百塊錢現在給我拿來!”柴樺咬着牙狠狠說道。
此時旁邊的大伍小伍已經緩過神兒來了,大伍爬到弟弟小伍身邊,哥倆驚恐地看着這一幕,不知所措了,以往都是跟着張五哥耀武揚威的,也從沒有吃過虧,可是現在不僅他哥倆趴下了,那主心骨張五哥也趴下了,而且比他哥倆還要慘啊。
吃軟怕硬是張五哥這類人的共同特點,此時被踩在柴樺的腳下,現在不是面子的問題了,而是遭罪的問題了,只是一個照面,右胳膊就斷了,讓人家放倒了,這個慘勁兒就沒法形容了。此時的張五哥,完全沒有剛纔的囂張了,這可以說是他第一次如此的悲催啊,這樣的經歷沒有過,因此這樣情況下的對策也沒有。
倒在地上,劇痛折磨着,此時的張五哥已經徹底懵頭了,褲子已經溼了——尿了!
“五百塊錢現在給我拿來!”柴樺用腳尖朝着張五哥的嘴巴踢了過去,張五哥又是一聲慘嚎,旁邊的大伍小伍不禁一齊哆嗦了一下,然後開始篩糠一下的抖擻了,這樣的場面太過慘烈,胳膊那個樣了,想想都恐懼啊!這哥倆也是從沒有經歷過,一下子降臨了,接受不了了,心理承受不了啊。
“拿,拿,拿,我現在就拿!”張五哥慘號着叫道。
柴樺收起了腳,“起來拿錢,別磨嘰!”
張五哥忍着疼痛,左胳膊支撐,慢慢起身,然後哆裡哆嗦地用左手費力地掏褲兜了,還真掏出來錢了。張五哥將那些錢放在地上,數了數了,一共是三百多元,昏着頭數算了一下,還差一百多元呢,怎麼辦?
張五哥瞅了瞅旁邊哆嗦着的大悟小伍,這個時候也不好向他哥倆發威了,他囁嚅地對那哥倆說:“你們有沒有?借我兩個。”
大伍小伍哥倆也都是慫了,趕快掏各自的衣兜,還算幸運啊,哥倆竟然湊出了二百多塊。
兩邊加起來,五百塊錢了,小六百了。
張五哥一隻手也不能疊整齊了,只能攥着一把錢,小心翼翼地顫抖着遞給柴樺。
“好,不錯,還有利息!”柴樺接過這一把錢,也不數算一下,就直接遞給了曲彩妮了。
“算了算了,柴樺,算了吧,讓他們走吧。”這個時候大剛走上前了,對柴樺勸道。剛纔大剛也是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柴樺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一方面既然對方錢已經拿出來了,那麼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不可把人得罪到底啊。一方面,不怕被賊偷,就怕被賊惦記啊,張五哥、大伍小伍之流,整天沒有別的事兒,也就是街頭討生活的,讓這些人惦記上了,早晚得吃虧的。
大剛的心理柴樺是明白的,只是不能這麼就輕易放過這三個孽障啊,那麼柴樺接下來要幹什麼呢?還有什麼好戲要上演呢?我們下回分解!
感謝各位讀者的厚愛!如果想把自己的名字、自己的故事甚者是村名、企業名、產品名加入本書的話,那麼請聯繫我好了,微信——132102018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