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緊接上文繼續爲大家講述暗界戰皇柴樺的故事——
咱上回書說到,董雲、姜佳琪、池建軍、段德陽哥四個從裡面出來了,學也不能唸了,自然高考也不能參加了,大學夢是徹底破滅了。
以後的路怎麼走?
徘徊在深夜,佇立在窗前,躑躅在街頭,天天問自己,這一衝動,換來了如此結果,值不值啊?
哥四個到底是年輕啊,雖然偶有懊惱,可是仗着年輕,對未來還是充滿希望的。
比如姜佳琪,腦袋瓜子是聰明,不僅是喜歡下圍棋,更是一個機械控,喜歡鼓搗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他對哥幾個說了,特麼的實在不行的話,就直接上街頭修車去——修自行車、修摩托車,未來修汽車也行,大家一起幹,有難都已經同當了,自然有飯也得同吃。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禍兮福之所倚啊!有一天,哥四個轉悠到了火車站前了,偶然看到了天樂園樓頂上的大廣告牌子——無極煉獄,真是很奇葩的名字啊,去看看吧。哥幾個就爬到了頂樓的無極煉獄了。
那天也是巧了,正好柴樺在那裡值守,見到了這四個骨骼精奇的傢伙了,一下子喜歡上了,因爲具有這樣的練功天賦的人,也確實是不多啊。再與這哥四個一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兒啊,雖然被迫走出了校門,不過倒也是性情中的漢子,爲了親人無怨無悔!
行,好樣的,我喜歡——柴樺就把姜佳琪這四人給留下了,而且是自己特別加訓這四人,讓這四個人的戰力很快就提升到了雅俊等人的水平,簡直就是後來居上的勢頭了。正因爲如此,這四人也成爲了無極煉獄的正式員工了,這收入直逼大企業的白領啊。
今天這也是巧了,姜佳琪哥四個,按照每天約好的時間,從家裡跑步到天樂園無極煉獄,路上正好經過商場停車場,於是就發生了上面的故事了,無巧不成書啊。
看着姜佳琪熟練地捯飭着大金鹿,柴樺感覺這也是一種享受啊,這姜佳琪還真是有大工匠的風範兒。柴樺不禁心裡唸叨了,我靠,人盡其才啊,這姜佳琪應該放出去闖蕩一下了,比如搞個維修廠什麼的,應該有搞頭的。
小半天的時間吧,中間董雲、池建軍、段德陽都被打發出去買各種零件了,到了最後,大金鹿終於基本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了,只是被磕掉的那些漆面還沒有處理。
漆面怎麼處理呢?工匠就是工匠,這姜佳琪的點子就是多,很快就搗鼓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就用一把小刷子,竟然把漆面補好了!
高手就是高手啊,柴樺望着這嶄新的大金鹿,不禁挑起了大拇指啊,確實是大工匠的風采!
夜半時分了,終於完工了,看着重新煥發風采的大金鹿,柴樺是有點兒小激動了,“走,打車,聖禾餛飩,讓你們大剛哥烤上肉,咱好好喝一場去!”
姜佳琪很是得意,對自己的手藝很是滿足,藝不壓身啊,靠這個就能吃好飯了。
董雲、池建軍、段德陽也都陪着了,乾等,也是一個功夫的磨礪吧。
姜佳琪帶着三人打車先走去準備了,而柴樺是騎着大金鹿往聖禾餛鈍趕去。
心裡沒事兒,自然心情愉快了,柴樺哼着小歌兒,優哉遊哉騎着。
忽然,可是,柴樺騎着騎着心裡不對味兒了,不對啊,這大金鹿煥發神采了,我真,這不是找事兒嗎——此地無銀三百兩——老爺子一看,大金鹿怎麼新了?怎麼回事兒?解釋一下吧!
怎麼解釋?說是好心拾掇了一下,老爺子信嗎?
正因爲舊,所以纔有滄桑感,這纔是大金鹿的風采之處啊。現在煥然一新了,風采反而失去了,老爺子看了能高興嗎?
柴樺一下子心裡打鼓了,有點兒冒汗的感覺了——弄巧成拙了,弄巧成拙了啊!
還沒有喝酒呢,這柴樺就有點兒迷糊了,也不知道怎麼到的聖禾餛飩,也不知道怎麼坐下的,滿腹心事兒地與好兄弟們喝酒吃烤肉。
大剛看柴樺心不在焉的,好像有心事兒,就問是什麼事兒啊?
柴樺把自己的心事兒說出來了,大家一聽,確實是問題啊。姜佳琪也是有點兒後悔了,一拍腦袋:哎,當時怎麼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啊,得修舊如舊才行啊!不過修舊如舊可不簡單啊,自己還真沒有什麼把握。以後得朝着這個方面下下功夫了,這也是一個手藝啊,而且還是奇缺的手藝。
“聽天由命吧!”柴樺舉起酒杯,領着大家幹了一杯——柳泉的啤酒只能算是勉強,可是那大桶青啤已經賣完了,晚上沒有貨了。
先躲幾天吧,把大金鹿送回家之後,柴樺就竄了,窩在無極煉獄了。
可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正在睡午覺的柴樺終於被手機震動震醒了,一看號碼就心驚肉跳了——是家裡的座機號碼。
接還是不接?猶豫了一會兒,真是如坐鍼氈的感覺了。
最終還是拿起了手機,接吧!
手機裡傳出的是老爺子的聲音,聲音也不大,叫柴樺趕快回家。
忐忑不安,柴樺回家了,進了門是大氣也不敢喘啊。
這個點老媽還沒有下班呢,家裡就爺倆了,這要是老爺子發火了,也沒有人攔着啊,柴樺心裡這個憋屈啊。
可是,頭頂冒着細微汗珠的柴樺偷偷瞄向老爺子,見老爺子臉上是有愁容,但似乎並不是很大。
“柴樺,是不是把大金鹿給碰了啊?”老爺子撫摸着院子裡的大金鹿。
完了,老爺子看出來了,這根本就包住啊!
“出了點兒事兒,不過我都修好了。”柴樺老老實實回答道。
“人沒有事兒就行了,哎,這大金鹿,早就該賣了,可是就是捨不得啊。”老爺子很是感慨。
我真,就這麼輕描淡寫就完了?柴樺的心是一下子就落下了。
那位說了,這柴老爺子就這麼輕易饒了柴樺了?是啊,就這麼輕易。爲什麼啊?爲什麼?難道柴樺捱揍了就是正常了?在老爺子眼裡,柴樺是寶貝兒子,兒子還能連自行車也不如嗎?男人的心,對傳宗接代的兒子是非常重視的,這纔是正常的老爸的心理。而且,柴樺也不小了,老爺子即使發火,也不能下手了。
柴老爺子也揍過柴樺,可不是因爲自行車、三輪車這樣的事兒,而是因爲柴樺撒謊——小時候,柴樺正與礦機的小夥伴們玩耍,可是老爸要領他去理髮。理髮,這是柴樺很討厭的事情,因爲坐在理髮椅子上,被理髮師摁着頭,用推子推,很難受的。於是柴樺就偷偷藏在了小夥伴家裡了,而老爸來找的時候,竟然讓小夥伴說沒有在這裡。可是老爸是火眼金睛啊,一下子就看穿了孩子的把戲,一下子就從小夥伴家院子裡把柴樺揪出來了,拉回家之後,把柴樺好一頓揍啊,原因就是——絕對不能撒謊,這是原則問題!
“還記得那個什麼鐵柺李,就是金嶺的那個焦大明嗎?”老爺子又發話了。
“鐵柺李?焦大明?”柴樺想了一下,記起來了,就是那個大年三十讓自己搬了三個火車鐵軲轆的倒黴傢伙啊!
“爸爸,這個傢伙怎麼了?出來了?”柴樺皺着眉頭詢問道。
“進去了?根本就沒有抓!我聽說了,這個傢伙當天晚上就被放出來了。”老爺子沒好氣地說道。
“我,我費勁心力的抓住了這幾個傢伙,當晚就放出來了?”柴樺伸直了脖子,皺着眉頭問道。
“現在這幫子傢伙,簡直是變本加厲了,偷得更加歡了,有的火車頭簡直就是剩下一個架子了。”老爺子心情很是鬱悶地說道。
“不是,爸,那麼,那裡就沒有人管嗎?領導?機務段的領導不管嗎?”柴樺很是奇怪了,這麼大的場地,這麼多的機車,就不心疼嗎?
“快別提領導了,現在人心惶惶的,因爲張北機務段要取消,合併到青島機務段去,領導們都忙活將來還能不能當官呢,哪有管這個的啊。”老爺子很鬱悶,可是有點兒很無奈啊。
柴樺知道老爺子是剛直不阿的人,估計是看不慣了,可是自己又沒有辦法,只能回來向兒子訴說了。
“柴樺,我看出來了,這個火車頭墳場長不了,我也不想在那裡幹了。現在正好有個政策,我也符合,可以提前退休的。”老爺子看向了柴樺,“柴樺,我問問你,我要是退了,你那裡有我可以乾的活嗎?”
啊,原來是這個事兒啊,老爺子把自己叫回家,就是問這個的啊!
柴樺算是徹底放心了,本來被大金鹿搞得這幾天吃不好睡不香的,現在算是心情豁然開朗了。
“啊,老爺子,您早就應該退了,看門,看門行吧?”柴樺嬉皮笑臉問道。
“行行行,看門行,給你看門,肯定看得牢牢的!”老爺子很是高興。
“那就趕快申請吧,我們正好想去川淄那邊搞個鋁土礦,你就去那裡給我看着,您看着我放心!”柴樺不開玩笑了,這可是正事兒啊。
那位說了,這柴樺怎麼冒出“開鋁土礦”來了?是的,這是最近小強提出的一個建議,很強烈,他希望把那一千萬趕快投資出去,總是捂在手裡純屬浪費了。
這個鋁土礦是怎麼回事兒呢?我們下回再爲您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