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傳來“啪啦”一聲響。
原來大妃阿巴亥做了些糕點,親自給他們送過來,卻剛好聽到了鰲拜和多爾袞的對話,一緊張,盤子也掉到了地上。
海蘭珠趕忙過去收拾,順手關了門。阿巴亥走進屋內,不可置信的看着鰲拜,顫聲道:“你……你們在說什麼……要殺誰?”
我擦,她怎麼來的這麼巧?鰲拜看了多爾袞一眼,婦人之仁有時會壞大事。這兩種方法,其實都是想要皇太極死,如果大妃出面干預,更難成功了。
多爾袞微笑道:“額娘,你聽錯了,我們在討論是不是一起去清河看父汗,沒有說要殺誰。”
多爾袞暗指準備去清河,說服努爾哈赤詐死。
阿巴亥坐在多爾袞旁邊,輕道:“別當我是傻瓜,我剛纔都聽到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還要瞞着我?是不是因爲繼承汗位的事?”
多爾袞見瞞不住,無奈的把大體情況向阿巴亥說了說。阿巴亥瞥了鰲拜一眼,冷道:“揚古利去見八阿哥,未必就是因爲那封信啊。難道不能是單純的朋友間交往?”
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想,這個世界就太和諧了。人家是去串門沒錯,可能順便商量一下怎麼讓你殉葬。鰲拜心裡嘆氣,這女人摻和進來,只會幫倒忙。
多爾袞又把巴林部的事,鐵布衫的事都告訴了阿巴亥。阿巴亥愣了半響,又說道:“這些事情也沒有確實的證據啊,血濃於水,你怎麼可以相信鰲拜,卻不信自己的哥哥呢?他現在讓你殺皇太極,阿敏和莽古爾泰也是一夥,是不是將來要把這幾個兄長都殺了?你如果用這種方法當上大汗,只會壞了金國根基。”
大妃,拜託你說的婉轉點好不好?我就在這裡坐着呢。老子想救你性命,倒被當成教唆犯罪了。鰲拜非常不爽。
阿巴亥又看向鰲拜,冷道:“爲什麼揚古利和皇太極只是見了個面,你就能分析出這麼多東西?你這是在害多爾袞,讓他做不義的事啊。”
鰲拜揉了揉額頭,索性豁出去了,正色道:“大妃,請你弄明白一件事。我絕對不會害多爾袞,這是在汗王面前發過誓的。我敢肯定皇太極早就開始謀劃怎麼登上汗位,機關算盡了。事實上,他也許會比我想的要狠的多,毒的多。等到我們看到整個陰謀時,什麼也沒法挽回了。我在巴林部碰巧救了多爾袞一次,現在不打起精神,未必就能救他第二次。我敢肯定,這裡所有的人,都會是皇太極的目標,尤其是你,大汗若是一去,你就是大家的長輩,地位很高,他可能會設法除掉你。到時再沒人給他們三兄弟撐腰,纔可高枕無憂。”
這些話阿巴亥根本就聽不進去,她氣的直哆嗦,指着鰲拜道:“你這是危言聳聽,根本就毫無根據,你一個做臣子的,居然想除掉四貝勒,到底是何居心?多爾袞,這種大事,你爲什麼不找阿濟格和多鐸商量,偏要聽信一個外人?”
多爾袞嘆道:“額娘,鰲拜不是外人。如果不是他,也許我早死了。不管他說什麼,我都相信他是爲我好。”
有多爾袞這句話,鰲拜覺得沒白費口舌。多爾袞何嘗不想和兩個親兄弟商量呢?只是那兩位頭腦根本不靈光,幫不上什麼忙。
阿巴亥見多爾袞頂嘴,氣的眼淚都出來了,顫抖道:“你是不是下定決心要和幾位兄長作對了,你怎麼能這麼糊塗?我不相信他們真的會害你,你不要被幾句話矇蔽了。”
多爾袞眼神中透露着堅定,淡淡道:“額娘,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我不會去殺八阿哥,如果事情順利,你將來會明白的。”
阿巴亥狠狠的瞪了鰲拜一眼,摔門而出。多爾袞追了出去。
一直沒敢吭聲的海蘭珠,見人都走了,輕道:“鰲拜,事情真的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看來連老婆也覺得我危言聳聽啊。鰲拜長呼了一口氣,“我倒是希望自己猜錯了。”
不一會兒,多爾袞回來了,嘆道:“額娘還是不相信皇太極會害我,我好說歹說,總算穩住她的情緒了。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去清河找父汗?”
鰲拜輕道:“你如果出宮,萬一被不知來路的人殺了怎麼辦?要是帶很多手下,浩浩蕩蕩的去清河,又有點不像話。你留在這裡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明天我和鳳凰一起去清河吧,對外就宣稱我們出去遊玩了,我會想辦法說服大汗。”
多爾袞皺眉道:“好吧。我現在發現好人真難做,處處被動。”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好人是很難成爲梟雄的。
海蘭珠撅嘴道:“那我呢?爲什麼你只說和鳳凰一起,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清河。”
鰲拜把她攬在懷中,柔聲道:“寶貝,你就留在宮裡吧。我說和鳳凰一起去,是因爲她很能打,萬一我們被人盯上也不怕。皇太極一天不倒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你留下我才放心,而且這次要騎馬趕路,很累的。”
“那你今晚要陪我。”海藍珠不情願的答應了。
雖然成了親,但兩女還沒有和鰲拜發展到三人同牀共枕的地步,他只能輪流陪她們。本來今天該陪鳳凰,因爲要出去,換成了陪海蘭珠。他總覺得,兩女不肯同牀不是因爲臉皮薄,而是各有各的難處。鳳凰有做女高音歌手的潛質,導致他們隔壁房間都不好意思住人,海蘭珠安靜得多,但問題也不小……
當晚,鰲拜賣力的做完運動,把海蘭珠摟在懷裡,聊起天來,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拋在了腦後。
見他一臉壞笑,海蘭珠紅着臉,嬌聲道:“你笑什麼啊?肯定沒想好事。”
鰲拜嘿嘿道:“記得有本書上說女人是水做的,娶了你以後我算是信了。不過你這麼老溼……天熱還好辦,要是到了冬天,褥子、牀單一時幹不了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再多備幾套呢?”
海蘭珠輕嗯一聲,羞道:“我控制不了怎麼辦……都怪你……”
天,怎麼每次聽她說這種話,都跟吃了偉哥似的。男人運動太多,很容易虛的。
海蘭珠想把話岔開,道:“你爲什麼明天就急着上路,現在的形勢真有這麼糟糕嗎?”
“我不會搞錯的,皇太極勢在必得,爭奪汗位的事,就在眼前了。”
海蘭珠愣道:“你是說汗王不行了?”
他可以肯定努爾哈赤不行了,可惜不記得老努死亡的具體時間,否則心裡會更有數。他在海蘭珠耳邊輕聲道:“汗王是長年征戰,積勞成疾。他已經年近七十,寧遠之戰後大病一場,又在草原受了涼。這次他病的很嚴重,之前來找多爾袞,幾乎是交代遺言了,他肯定也清楚自己的狀況,希望他能撐過演完這場戲。”
海蘭珠蹭着他的臉,淡淡道:“你是最有本事的人,我相信有你幫忙,多爾袞一定能登上汗位的。”
鰲拜覺得她語氣好像不是那麼期望,笑問道:“你是不是有別的想法啊?好像不是很希望多爾袞當汗王呢。”
海蘭珠搖了搖頭道:“我經常想,如果他當了汗王,你們肯定要經常出去打仗,我們在家裡又擔心,又無聊。爲什麼男人都喜歡打仗呢?安穩的過日子不好嗎?”
鰲拜唉了一聲,苦笑道:“你說的很對,和平的日子當然好,我不喜歡打仗,但男人爲了做大事,就要忍痛放棄很多東西。我有時也覺得,如果多爾袞不做汗王,當一個不務正業的閒散貝勒,天天吃喝玩樂,說不定更開心。我們也過這樣的生活,天天玩,生一堆孩子帶着他們去打獵。”
海蘭珠輕道:“你真的願意過那樣的生活嗎?你和多爾袞都是了不起的男人,要是那樣過一生,挺可悲的。”
鰲拜嘆道:“一切順其自然吧。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也許真不如普通人幸福。普通人家,至少不會這樣算計自己的兄弟。”
海蘭珠輕道:“如果你是皇太極,一定不會和多爾袞爭的,我覺得你是大徹大悟的那種人。”
鰲拜笑道:“大徹大悟的那是和尚,我是愛江山,更愛美人,這麼多年來,我唯一和人爭的東西就是你了。”
“你怎麼說話的,我纔不是東西。”
鰲拜捧住她那柔嫩的臀瓣,輕輕一捏,笑道:“那……你不是東西?”
“討厭……”海蘭珠捶了他兩下,幽幽嘆道:“明天你們一走,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會想你想的睡不着的……”
好老婆,太會挑逗人了。鰲拜胯下又火暴了起來。他把海蘭珠翻過身來,笑道:“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趁着還沒走,多來幾次吧。”
海蘭珠感覺他那火熱頂在了自己羞處,只是輕輕的摩擦着,就讓她渾身痠軟燥熱,再次清泉暗流,她緊緊抱住鰲拜的臂膀,豐滿的酥胸擠壓着他的胸膛,以無比魅惑的聲音道:“快愛我!”
鰲拜心頭的一把火,迅速蔓延到了全身,胯下金槍高舉,推軍猛進……
“親愛的,你太好了。”鰲拜一邊抽送,一邊雙手捧着海蘭珠的俏臉,熱吻着她的櫻脣,海蘭珠兩條修長的玉腿緊緊的盤在他身上,緩緩呻吟起來。
(18禁,以下省略字數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