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淵輕臉上狂喜,撇下所有人急急的往急速行來的三人那裡迎去,“三姑,你可算是回來了。”南淵輕急急上前拉住唐韻菱的馬繮,眼底是說不出的興奮之色。
看着面前笑得嘴都快裂到後腦勺的南淵輕,唐韻菱道,“什麼都別說了,路上說吧。”這幾天的事情她本已有所耳聞,又聽聞紅櫻與微蘿的話,現在的情況她已經瞭然了。
所以現在她也不再多說,還是讓南淵輕趕緊的帶着她們去南府,現在她最擔心的還是唐秋,現在也不知道唐秋的情況究竟如何了。
看着唐韻菱那個焦急的眼神,南淵輕立刻點頭,“三姑請稍候。”南淵輕轉過身去立刻着人牽來一匹馬,“三姑請跟我來吧。”
唐韻菱點頭,南淵輕立刻帶着唐韻菱三人在街上急急的策馬往南修府上行去。四人一行的來到讓一直嚴陣以待的南府驚起絲絲波瀾,“南公子。”
看到南淵輕一行人到來,門口的人立刻上來一人恭敬的道,南淵輕看了那人一眼道,“這位是當今木聖唐韻菱唐小姐,還不快快讓開!”
那人一見更是恭敬了幾分,木聖的名號天下誰人不知啊,現在終於得見。“小的見過木聖,南公子,木聖請。”那人立刻讓開一條路請南淵輕他們進去。
南淵輕轉過身來恭敬的對唐韻菱做出個請的手勢道,“三姑,請。”
見此,唐韻菱沒有遲疑擡步就往裡面走,南淵輕隨在後面,再後面則是微蘿與紅櫻。
剛纔來之時,南淵輕就與唐韻菱三人說了一次,現在唐秋在這裡名叫南修,而且現在他的傷雖然重,但是這南府中還有一個傷更重的人,便是北堂國的二皇子月冥殿下。所以唐韻菱的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擔憂,先去看看重傷垂死的二皇子殿下月冥。
南淵輕三人長驅直入,進出南府尤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沒有人敢攔着。棱格剛從上走出來就看到南淵輕,“南公子,您來了!”
看了面前的女子一眼,南淵輕立刻認出來,“棱格,帶本公子去二皇子的院子中。”說罷,棱格立刻領着南淵輕往二皇子的院子中走去。
走到院子中外棱格指着面前把守嚴密的院子道,“南公子到了,但是自從二皇子受傷之後這院子便成了南府中的另外的洞天。現在我們也沒有權利進入,所以棱格無法帶着南公子進去了。”
指着面前的院子棱格的眉間現出些許的爲難,自從秋圍之後南府到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急轉直下。
現在連自己的院子中都被分割成了幾塊,南淵輕看着這一幕不由得暗暗的皺起了眉頭,擺了擺手,“罷了,你去忙吧,本公子自己進去便是。”
南淵輕領着唐韻菱大步往院子中行去,剛走到門口就被人給攔了下來,“站住,閒人不得入內!”那人將南淵輕攔下,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
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南淵輕將身後的唐韻菱讓了出來,指着身邊的唐韻菱道,“這位是當今有名的木聖,是本公子特意請來給二皇子殿下看傷來的,還不趕緊的讓開。”
“木聖?”那人眼底現出一片懷疑之色,木聖的大名他們早就聽說了,但是看着面前這個尤如二八少女的女子他就是有些懷疑。
看到面前的人不相信自己,唐韻菱冷哼一聲,“南淵輕,既然人家不相信那就罷了,走吧,去看看另外一個病人吧。”說罷唐韻菱轉身便走。
看着唐韻菱要離開南淵輕跟着嗤笑了起來,“罷了,若是月冥死了那隻能是怪他自己命薄了。”
說罷,南淵輕跟在唐韻菱的身後就準備走,那人看着南淵輕真的打算走,不由得眉頭一皺道,“慢着,剛纔是小的不開眼,木聖裡面請。”
他也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木聖,但是現在月冥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的意思,所以他們也着急啊,現在人家都直接報出木聖的名號來了,想來八成不是假的。
若是現在真的讓他將人給趕走了,到時候誤了自家主子的性命,他可是萬死難辭其疚啊。所以現在他只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若是他們能夠將自家主子給救活那自然是沒得說了,但是若是治不好那他們就會將他們一行人都給拿下給自家主子償命。
他的算盤是打得啪啦啪啦的響,唐韻菱與南淵輕只是相視一眼眼底一片輕蔑之色,“三姑,還是別與這些人計較了,還是進去救人要緊。”看到唐韻菱不想有進去,南淵輕勸道。
唐韻菱看了南淵輕一眼,“罷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這個事情本小姐就算了,走吧去看看那個還沒有死透氣的月冥吧。”說罷,便隨着南淵輕往院子上走去。
自此,唐韻菱一行人一路走進去再無人阻攔。
南淵輕領着人的往月冥的房間中走去,這一行人走進來房間一看,只見房間關得緊緊的,房間裡除了血腥之氣之外還夾雜着點點的**之氣。
唐韻菱狠狠的吸了吸鼻子,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還捂着,是怕捂不出蛆吧。”說着唐韻菱快步上前一把將月冥身上的被子扯開扔到地上。
房間裡的人看着急匆匆的走上來,霸氣的扯開被子的人,但是他們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安靜的在一旁站着。唐韻菱擡起手來將被裹成糉子的人身上的紗布挑開一看,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呵,不知道這個人是得罪了誰了,竟然用如此歹毒的武器,嘖嘖。”唐韻菱輕蔑的將紗布放下收回手,“南淵輕你出去吧,紅櫻微蘿你們過來與我幫把手。”
“好。”南淵輕點頭,看了眼四周還沒有離開意思南淵輕道,“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退出去,打擾了木聖爲二皇子治傷你們誰擔待得起!還不趕緊出去!”
見此,那些人不敢再留,陸陸續續的出了門去。
不過片刻,房間裡除了唐韻菱三人之外便再無其他人,唐韻菱左右一看,指揮着紅櫻微蘿道,“去,將所有門窗都打開。再去着人準備些熱水來,記住必須是滾燙的方可。”
將所有人全部遣出去之後,唐韻菱立刻着紅櫻與微蘿動起來,紅櫻與微蘿對視一眼立刻點頭,按照唐韻菱的吩咐將所有的事情一一辦好。
南淵輕等人安心的守在門口,看着緊緊關閉着的房門眼底一片擔憂。但是有南淵輕攔在哪裡誰也不能進去。
時間越來越久,紅櫻與微蘿不停的進進出出着房間,他們想借此機會去看一眼,不過發現也是徒勞。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捺着性子在院子中安靜的等着,唐韻菱三人在房間中一忙就是一整日,直到日頭西斜唐韻菱才一邊擦着汗一邊從房間裡走出來。
一見唐韻菱出來院子中的人立刻迎了上來,南淵輕立刻道,“三姑,不知道現在月冥殿下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聽得南淵輕先開口,其他人也不再多說只是的豎着耳朵仔細的聽着。
唐韻菱看了那些人一眼,“放心吧,現在二皇子身上的傷已經清理乾淨了,但是由於這傷都傷到了要害,二皇子能不能夠活下來還得看看他今天的晚上能不能熬過去,這樣,紅櫻你留在這裡看着即可。”
唐韻菱四周看了看,然後才道,“南淵輕,你不是說還有一個病人的嗎?現在還有時間就去看看另外一個吧。”將這個解決掉之後唐韻菱心中心心念唸的還是唐秋。
知道唐韻菱心中擔心唐秋,南淵輕也沒有再多說立刻領着唐韻菱與微蘿往唐秋的院子中行去。
這一次唐韻菱恨不得能夠直接飛過去,但是卻又不能不盡可能耐着性子跟在南淵輕身後,走了片刻便來到南修的院子中。
“紅衣見過南公子,不知道這位是?”看到南淵輕進來紅衣立刻迎上來,但是對唐韻菱她卻是不認識的。
看了紅衣一眼,“這是木聖,是來給南公子看傷來的,別在這裡站着了趕緊的離開吧。”紅衣一聽驚詫的看了南淵輕身後的唐韻菱一眼。
“木聖請。”紅衣沒有遲疑的立刻恭敬的將唐韻菱與南淵輕往房間裡請。
“主子,南公子請了木聖來給主子看傷來了。”紅衣站在門口沒有立刻進去,南修早就吩咐過了沒有他的話誰也不許進來,現在她只能在的這裡先通報一聲。
但是等了片刻房間裡依舊沒有絲毫的聲音,紅衣臉色訕訕的,轉過頭來歉意的看了南淵輕與唐韻菱一眼,“抱歉,主子應該是睡着了,但是主子說過,沒有主子的吩咐誰也不許進入,現在只能委屈南公子與木聖在院子中稍候片刻了。”
“……”南淵輕無奈一笑,看着紅衣道,“紅衣你讓開吧,有什麼問題本公子擔着。”說罷推開門領着唐韻菱走進房間裡去。
紅衣一看,不由得眉頭一挑,跟在南淵輕身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