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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談話又是無疾而終,這讓皇甫岑很惱怒,許是恨不能對於家事他不可能像對待外敵那般酣暢淋漓的解決,或殺或降,可是這中始終有着親情作爲連帶,每一次下定決心,卻都被本性之中的感情所羈絆。這或許就是人性的薄弱吧!不過正是因爲這般,皇甫岑才覺得自己穿越過來並不是在玩遊戲,而是真真正正的融入這個時代,這個家庭,甚至是衍伸到軍中。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皇甫岑想起了後世《水滸傳》中的宋江,正如宋江所言,他不會兒女情長,辜負閻婆惜。可現下的自己卻嚮往宋江的男兒豪情,無拘無束。
從後追出來的閻忠本想上前安慰幾句,聽到此言卻情不自禁的附和道:“每個人都有情感羈絆,何況仲嵐這算不得兒女情長,你只是忠孝不能兩全罷了!說起來,還不是國事?哪裡算得上家事。”
“先生看岑該如何抉擇?”
皇甫岑回身反問道。
“說不好!”閻忠搖搖頭,迴應道:“不過依老夫所見,仲嵐昨日說的話,同今日說的話都不是時下人能認識到的,雖然不知這中好壞,不過忠某卻覺得可行。”
見閻忠從最開始的反對到眼下處處袒護,頗見閻忠目光長遠,與他人的不同之處。
“先生確實當得涼州名士。”皇甫岑目光收回,嘴角欣慰的一挑,迴應道:“這中很大的一個分歧便是士人在大漢的地位,究竟要不要這麼高?又需不需要宦官、外戚制衡。”
閻忠看着身旁一下子高大許多的皇甫岑,道:“仲嵐向來是快言快語,今日希望能罵醒義真,否則正如仲嵐所講,大漢都亡了,要士家何用,即便是世家長存,也不見得日後青史能留下什麼好名聲!史書不是永遠都能由士人執筆!”
兩人相敘了一刻,皇甫岑才轉回身衝着閻忠深鞠一躬,迴應道:“岑受教。”
“哪裡,哪裡。倒是仲嵐一番話讓老夫如醍醐灌頂,這些年一直懸而未決的頓時茅塞頓開。”
“即便沒有仲嵐,以先生之智,定然能看透這中玄妙!”
閻忠點點頭,看着皇甫岑,心中卻想,難怪憑藉皇甫岑的睿智,會在仕途一開始的瞬間選擇了對抗士人,在外人眼裡看來,他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現如今看來,皇甫岑根本就是在給大漢選擇另一條去走,所謂的士人不過是朝廷上的毒瘤,只有徹底的拔掉他們的壟斷,整個大漢纔會有生機,寒士、武夫才能平步青雲,參與朝政。
“不想仲嵐如此年紀便能看得如此透徹,盧子幹此生收的一個好弟子!”
“先生有空去趟河東,便會知道岑的自信來自哪裡?”
說罷,回頭凝視閻忠,目光之中沒有一絲雜質。
閻忠回身拍了拍皇甫岑,笑道:“老夫老了,否則定然會同仲嵐去瞧一瞧河東是個什麼樣子?”
“先生不好,會有機會的。”皇甫岑安慰道:“岑尚需先生同涼州名宿相助,才能完成心中所想。”
“有尹端、夏育相助自然事半功倍,即便義真不同意,仲嵐也大可放心,涼州軍中老夫定然會勸說蓋勳、張猛等人支持仲嵐。”閻忠爽快的應答。
“不過,如今搞砸了,不知道該如何走先生所說的三步棋?”
“無妨!”
“哦?”
“老夫本就沒有期待仲嵐你能短時間內化解這段私事,畢竟是數十年的恩怨,非是一時便能說透的。”
“嗯。”
“這一步,說起來,不過是貫穿全局的棋子。”
“既如此,先生再指條明路。”
“直接去見馬騰,挑明瞭說。”
“是不是有點冒失?”
“不冒失。”閻忠搖頭,迴應道:“馬騰出身低賤,又爲行伍,還有半條羌人血統,此人性格爽朗,是義真這類的武夫,只不過他也學得義真一樣,喜歡攀附士人,博得些許虛名薄利。”言此,閻忠似乎想起什麼,苦笑的補充道:“說起來,涼州武人中,又有哪一個不攀附士人呢?呵呵……或許,只有一個董卓例外。”
“董卓?”
“其他人趨慕士人,是因爲他沒有太大的野心,可是……董卓。”
皇甫岑一怔,他所作的這一切便是爲了切斷董卓東進洛陽後的後路,聞聽閻忠談及董卓,忍不住驚訝問道:“董卓秉性如何?先生可否告知岑。”
閻忠笑着打量皇甫岑,語氣奇怪的問道:“仲嵐如此說,倒是可笑了。”
“嗯?”
“何必裝傻充愣。”閻忠撇撇嘴,道:“你在廣平、廣宗一地,不是見過董卓,又把董卓戲耍過嗎?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聽閻忠之言,皇甫岑笑了笑。回道:“確實有過接觸,但當時絕非岑有意爲之。”
“不見得吧?”
“就不說這中真假了,不過先生可知我與董卓交惡?”
閻忠點點頭,也不執拗逼問,迴應道:“董卓打起仗來雖然驍勇,算不得名將。但其人手段非是尋常武夫能比,做起事來不拘小節,可以放下身段,不顧名聲結交宦官,又可以投效大將軍何進,可以說董卓同義真不同,此人心中忠於大漢不多,是個狠角色。仲嵐瞭解這麼多不會只是想具體瞭解一些吧?”
“當然不是。”皇甫岑聳聳肩,迴應道:“先前張老、段公在世時,岑就曾問過,皆言董卓不俗!”
“那你想打他的注意?”閻忠納悶兒,皇甫岑不可能這麼做啊,隨即提醒道:“勸一句仲嵐,董卓此人野心不小,部下驍勇善戰,皆是心腹,想要收服此人部下,難矣!”
“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借用他的部下。”
“那你還是在打張溫手底下四萬大軍的主意。”閻忠笑了笑,道:“要是藉助湟中義從和馬騰,收拾了羌氐,平了宋建、韓遂,掌控朝廷邊軍,仲嵐啊,仲嵐啊,你可要想好,這罵名與權力在手的滋味!”
閻忠說的沒錯,要是真的掌控下來,皇甫岑手握軍隊,便是大漢最精銳的兩支部隊,每支十萬,二十萬大軍足可以掌控整個朝廷。二十萬邊軍可以說是整個大漢的精銳,如果掌握兵權,再大的罵名都不見得能阻攔皇甫岑強硬的武力。更何況,皇甫岑以對抗士人起家,又有意讓董卓亂政,剷除老牌士人,再後漁翁得利?
“就是要擁兵自重,用武力征服他們。”
皇甫岑目光說不出的堅定,他一路被這罵名走來,似乎早已經不在乎這點滴罵聲。
“如此最好,仲嵐放心去借馬騰勢力,收攏羌氐,義真和西涼軍這頭,老夫就先替仲嵐守着。”
話罷,閻忠少有的抱拳相送。
看着他們抱拳,皇甫岑點點頭,看了眼典韋,兩人相繼離去。
……
次日。皇甫岑把自己從西涼軍所探知的消息告知了尹端和夏育,卻對皇甫府邸的事情,隻字未提。典韋也不是多事的人,但他也不會撒謊,見皇甫岑不說,也躲在角落裡,隻字不語。
只有賈詡摸着兩撇八字鬍,不斷地偷瞄着表情變化的典韋。皇甫岑去哪裡了,彷彿他心中早已有定論。
“仲嵐你是說,要去武威郡?”
“嗯。”
皇甫岑點頭,事先已經說過,要見馬騰。
“去找馬騰?”
尹端反覆想了想,既然得知韓遂私自聯繫張溫,要重歸漢祚,就難免兩股勢力發生衝突,讓他們二虎競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老夫跟你去。”
夏育起身回道。
“夏大哥還是同尹大哥在此,注意着西涼軍的動靜。”
“那不行。”夏育臉色一絆,迴應道:“雖然馬騰是新起的賊寇,可此人曾是涼州刺史耿鄙軍下司馬,其部下多爲六郡子弟,又有驍勇羌胡爲之爪牙,而且聽說此人幼子馬超年紀十五便縱橫羌胡之中,名聲極高,我恐仲嵐有閃失!”
皇甫岑搖頭,道:“仲嵐此去求和,不是求戰。馬騰不能不分是非。再者說……”言此,皇甫岑回頭看向趙雲、典韋道:“岑有子龍、典韋在,何須怕馬超小兒。”
聞此,趙雲同典韋點點頭。
夏育掃視了一眼,依舊憂心道:“這樣,我把湟中義從調撥仲嵐半數。”
“不用。不用。”
皇甫岑推脫。
尹端卻拉住皇甫岑手臂,輕聲道:“我二人一番好心,仲嵐就收下吧。而且,湟中義從人數雖然不多,卻盡是湟中羌精銳,他們仰慕段公之名,仲嵐即爲段公倚重,他們必定親效死命。”
“對呀,有他們在,涼州羌胡的問題,仲嵐就不必擔憂了!”夏育看向皇甫岑道:“更何況你的目的又不單是一個馬騰,少了湟中義從,羌氐不好定!”
“這個。”皇甫岑猶豫了一下,說實話,他確實需要湟中義從相助,隨即迴應道:“那岑就不推辭了,此去武威雖然是意圖拉攏馬騰,但岑更重要的是平定各地羌胡,然後借勢威逼張溫退位,破壞韓遂聯合之意。”
“如此最好!”
夏育點頭。
“只可惜仲嵐不能用真名視人,否則憑仲嵐在匈奴、鮮卑、烏丸中的威名,又是涼州三明之後,羌氐多少有些畏懼!”
尹端道。
“呵呵。”皇甫岑笑而不接,迴應道:“兩位兄長放心,岑歸來日,必是掃平羌氐,還涼州安寧之日!”
“希望如此!”
其中皇甫岑心中早有打算,即便自己不能掃平羌氐,也可以藉助趙雲、馬超二人在西涼樹立威信,馬超如今年紀尚小,只要點撥得當,日後定當是自己得力助手。而馬騰只要日後掌控朝廷,扔給他一個三公之位,便能輕易打發掉。整個涼州勢力,收服湟中義從、羌氐胡軍,驅逐董卓,招降馬騰,接手朝廷大軍,剷除韓遂、宋建,便可徹底的掌控關中軍權。洛陽局勢最後還不是自己說的算?
……
武威郡,東漢年間下轄十三縣,東臨金城郡,北爲張掖郡,南接壤漢陽、安定兩郡,是古時絲綢之路的重要通道。眼下被馬騰一部佔據。因爲毗鄰韓遂在金城的部隊,兩軍相互成犄角之勢,分抗安定郡內朝廷張溫、周慎所部四萬漢軍和隴西郡董卓部衆,只有王國一人駐守漢陽郡。
馬騰本爲扶風馬氏之後,其父出身窮困,以砍柴爲生,後娶羌女,才生下馬騰,後韓遂叛漢,耿鄙招募六郡子弟,因見馬騰身材高大,武藝非凡,提拔爲從事,後爲司馬,最後耿鄙被其部下殺死,馬騰率衆投靠韓遂,與韓遂結爲異性兄弟,攻破漢陽郡漢陽城,原皇甫嵩帳下司馬漢陽太守傅燮戰死,共同推舉漢陽土豪王國爲首領,繼續抵抗大漢軍隊。
金城、武威、漢陽,三郡爲其兩部人馬常常流竄之地。
眼下馬騰爲了避免部曲同韓遂發生爭執,率衆回軍,駐紮在祖歷。
連日來,馬騰頗爲不順,雖然朝廷大軍壓力頓漸,但同韓遂、王國的摩擦也越來越多,自己剛剛投靠韓遂,腳跟還未站穩,一時間只有忍讓,這番下來,讓部下多有埋怨。
“主公。”
從外而入一人,身高九尺,一副虎鬚,霸氣外泄,不怒自威,樣貌隨時不佳,但走起路來,雄武有風。
“令明!”馬騰擡頭瞧了眼龐德,隨意的問道:“軍中可是又有打鬥爭執?”
龐德搖搖頭,迴應道:“近日收斂了很多,倒是少見爭執。”
“哦。”馬騰鬆了一口氣,開口問道:“那是何事?”
“末將派去韓遂軍中的探刺回報。”
“哦,快說。”
“閻行近日不在,多番打聽,聽說被韓遂派遣了出去。”
“有此事?”馬騰呢喃的一問,回望龐德道:“文約遣出閻行,所去何處?”
龐德搖搖頭。
“沒有來我這裡,去沒去王國那裡?”
龐德近前,道:“王國那裡並沒有傳來半點消息。”
“那是……”馬騰心中一沉,他對韓遂一直都看不透,韓遂反漢三年了,先後死了北宮伯玉、邊章、李文候,但由始至終韓遂都是剩到了最後,要不當初也不能捨棄漢庭軍隊,投靠韓遂。可是眼下韓遂這樣舉動對自己來說異常的危險,馬騰還不想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被韓遂吞掉。隨即接問道:“羌胡那裡有沒有消息?”
龐德迴應道:“我已經騙公子入胡羌,應該沒有動靜,否則四位公子早就回來稟告了。”
“呃。”聞此,馬騰臉上表情一僵。面前龐德是自己在漢的部下,只不過此人年紀原因,提拔的沒有自己快,最後同自己一同反漢,算是心腹。但此人有個毛病,極其愛顯示自己的聰明,從來都不會在他人面前掩飾自己的鋒芒,甚至有些時候,喜歡自作主張,眼下正是這樣。馬騰口氣有些惱怒的迴應道:“令明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三個兒子,一個從子什麼秉性,每一個老實的,他們入胡羌,如果無事便好,如果真要有什麼事情,非要鬧個天翻地覆纔好!”
言罷,深吸一口氣。
聞此,龐德臉上浮現一絲尷尬,確實是他想的不周全。
龐德今年也不過二十上下,過於鋒芒畢露,棱角還是很分明,以誠待人,自然以爲他人定會也以誠待人。典型的涼州武將性格。
所幸,馬騰出身低賤,也習慣了同這些草莽爲伍。
“將軍。將軍。”
就在兩人沉寂之時,在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喊聲。
聞此,龐德起身前行。
馬騰也坐立不住,上前,見士卒入屋,開口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將軍同人打起來了!”
那小卒滿臉汗水看樣子是從羌胡部落之中跑回來的。
“跟誰?”
“不認識。”
聞此,馬騰心中稍安,按照他以往的思維,以爲馬超又同閻行鬥了起來,別看自己幼子年紀不大,卻是整個羌氐之中武力最強的少年,除了閻行,沒人是他的對手。聞聽不是閻行,馬騰也就安心了許多,最起碼,惹得人不會是什麼奇人異士,隨即開口問道:“是羌氐?”
小卒搖搖頭。
“咦?”
即便連龐德都生疑的回望馬騰,心中不斷亂想,憑馬超的功夫,除了閻行,也只有自己能同他打得旗鼓相當,當然偶爾也會有羌氐豪傑同馬超鬥上一鬥,但是卻不見哪個涼州漢人是馬超的對手,此番說來確實有些讓人驚異!
“那倒是難得將才,如果不是北地軍人世家子弟,主公可招攬爲將!”
龐德迴應道。
馬騰點點頭,能同馬超鬥得旗鼓相當,實力定然不凡,回看了眼龐德,道:“隨我走一趟。”
龐德不答,提起一旁的兵刃,口哨聲響,一匹戰馬悠然而至。
馬騰也穿戴好甲冑,二人策馬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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