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趕回來,接着碼下一章,大家等等。
*********
“董公,張樑餘孽就在前方。”樊稠被充軍爲前部,眼下奉李傕、郭汜之命,從前打探而回。
“他們還剩多少人?”李儒問道。
“所剩無幾,人數多在幾百人左右!”樊稠猶豫不定,擡頭瞧着董卓,口氣有些懷疑的意味說道。
“哼!”輕哼一聲,要不是看在樊稠乃是同鄉親信,這樣的人早就廢了。董卓擺了擺手,斥退樊稠,側身問向李儒道:“蛾賊眼下無路可退,我西涼鐵騎在加緊速度,敢在天亮之前追上他們,斬了張樑,一舉拿下廣平。這首功,非我等莫屬!”
李儒擡頭瞧了瞧天色,並無異常,又回身瞧了瞧四周圍的環境。
“文優放心。”董卓知道李儒擔憂什麼,跨馬環繞一圈,手執馬鞭,環指周圍,道:“你來看,這裡跟這裡都是曠野平地,蛾賊即便有援軍,想在這種地界馳援,即便來再多的人,也擋不住我們的鐵蹄!”
李儒沉眉不語。
“而且,看這天氣,一時半刻也不會起風、下雨。”董卓騎在馬上,悵然一笑道:“眼下才正是好時機,天時地利人和,只要能除了張樑,自然解除。”
“嗯。”李儒點點頭,他實在是沒有發現絲毫異常,但是心中又有所憂慮,他一向不太信任蛾賊竟然只經歷了昨夜的一場伏擊,就潰散成這個樣子,而且看眼下的發展,他們似乎也沒有什麼抵抗的餘力。
“傳令下去。”董卓回身瞪着樊稠道:“前隊加緊行程,今夜勢必要追上張樑,如果丟了人,你們就不用回來再見老夫了!”
……
洛陽。
天子劉宏這幾日睡眠不是很好,按常理來說,南線戰事已經越來越明朗了,皇甫嵩和朱儁的一把大火已經把南陽等地的黃巾軍圍困在宛城,南線的黃巾軍事敗也是早晚的事情,他應該高興,可是他卻實在提不起絲毫興致。
隨着劉宏的氣色不好,身旁服侍的宮娥太監們也不敢在天子劉宏面前有任何一點過分的舉動。
“陛下。”太監張讓急匆匆跑到天子劉宏近前,雙膝一屈,跪倒近前,稟道:“盧植已經押送回京。”
“到了?”天子劉宏的臉色猛地一變,有些心虛的瞧着面前的張讓,他這些時日,左思右想,總覺得,自己對待盧植北伐這件事情還有些差池,甚至逾越過分插手。他也在擔憂,因爲自己的舉動,而牽動前線平叛的皇甫岑三兄弟。
“嗯。”張讓偷偷觀察着天子劉宏的舉動,這些時日,他也算是看出來了,天子對押送盧植回京有些後悔。
“現在押送何處?”
“正交往廷尉府!”
“哦。”天子劉宏收回探出去的身子,尷尬的笑了笑,縱然自己有諸多後悔,可是卻不能就這麼釋放盧植,總要找一個臺階,問向張讓道:“你看盧子幹,前線戰事不利,該訂什麼罪?”
天子劉宏的一舉一動都在張讓的眼中,張讓會心的說道:“陛下勿擾,盧植只不過作戰不利,削了他的官職便可,不必重罰!”
聽張讓這麼一說,劉宏沉吟,欣慰的點點頭。
張讓卻鬆了一口氣,暗道自己還真是猜對了,天子劉宏根本就沒有心思要動盧植,只不過有趙忠、封諝蠱惑,對士人復起一事心急而已。自己當初就不太同意趙忠的意見,但趙忠偏偏因爲同皇甫岑的一點間隙而睚眥計較,根本聽不進去自己的建議。而且趙忠隱隱有要超越自己,等上十常侍之首的意思,自己倒是要想想辦法,打壓下此人。
“其實說起來,拖到蛾賊糧草不濟,這個辦法也未嘗不可,可是……”天子劉宏有些掙扎,擡頭瞧着張讓,“朕的意思,愛卿應該懂得!”
張讓急忙點頭附和。
“唉!”輕嘆一聲,天子劉宏擺擺手,踱步道:“不說他了,不說他了。那董卓到河北的戰事如何?他的西涼鐵騎大多是涼州兵士,應該能勝任!而且,他同皇甫岑的父親還有一定的淵源。”
聽天子劉宏提及董卓,張讓搖搖頭,這董卓是趙忠保舉的,自己當然不能多說什麼,隨即道:“聽京城內的瘋言瘋語說。”說這話的張讓,還故作擔驚的擡頭瞧着天子劉宏。
“說什麼?”天子劉宏眉頭一皺,既然風聲都傳到洛陽城內了,自己卻絲毫不知道,豈不是……
“說董卓初到便同河東太守發生了爭執,而且聽說好折了他的先鋒大將華雄,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不過,老奴看來,這城內流言蜚語多有緋議!”
張讓越是這麼撇清此事,天子劉宏反倒越上心,直接認定的一拍龍樞案道:“朕就知道,當初朕打算讓皇甫嵩北上,偏偏趙忠和封諝舉薦董卓。這董卓也是,西涼鐵騎帶到他的手裡頭,怎麼就變得如此無能,不過白馬義從,朕在河東見過,是羣漢子。”
天子劉宏這席話,很明顯的傾向皇甫岑。
張讓不動聲色,等天子劉宏說完後,再道:“臣還聽說,這董卓初戰便被蛾賊的三首領張樑戰的大敗!”
“呃……此話當真?”天子劉宏猛然轉回身瞧着張讓,問道:“你說的沒有假?”
“臣。”張讓思考了一下,如果承認就勢必同趙忠關係徹底的撕裂,但這個時候,爲了個人利益只有拋棄趙忠,隨即點頭確認道:“陛下,臣剛剛在太尉府親眼所見從河北傳來的快報。”
“嗯。”天子劉宏雙目一瞪,怒氣哄哄的推翻自己面前層疊的奏摺,怒道:“豈有此理!”
“陛下息怒。”張讓急忙上前,勸誡道:“陛下息怒,董卓雖敗,卻無關大局,公孫瓚、皇甫岑、劉備,三人卻沒有失利!陛下勿憂,勿憂!”
“嗯?”天子劉宏頓時想起皇甫岑三人,卻無奈的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可是朕拿了盧子幹,他們還能全力出戰嗎?”
“這個。”張讓沉吟一下,最後點點頭,肯定道:“陛下,老奴不知他人,可是河東太守皇甫岑此人可信,難道,陛下忘記,他在河東那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