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頭目說着環視四周看每個人的表情,“上車。把倉庫裡的東西都運出來,可以交差了,上面還要再挖都挖到了病毒,兄弟們的殉葬費都不夠。”
“上面派來的那個人呢,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那個頭頭皺眉,“找不到嗎?可能進去了死在裡面了,算了帶着找到的東西走就算交差,趕緊走。”
“我早就聽說這個哈希古城是有詛咒的,我家以前是當地的,說這邊是魔鬼詛咒的城鎮,誰拿了魔鬼的寶貝是要被詛咒的。”
有一個僱傭兵叫着。
那個頭目擡槍啪的衝着那人開了一槍,叫其他人搬貨,不容置疑,這一次也沒人再瞎說議論了。
我們等在牆外面一聲都不敢出,卡瑪瞪大眼睛驚恐的,“原來傳說是真的。”
“什麼傳說。”
“就是那個哈希古城啊,聽說沙漠裡有一支神秘的民族後來因爲得罪了真神,所以上天下來詛咒一夜之間全城都死了。我小時候聽得神話,可是就連小孩子都說那是假的,沒想到真有這個地方。”
安東卻是冷笑着,盯着那個僱傭軍頭目,說道,“我看未必。”
“怎麼?”
“什麼詛咒,這都是騙人的罷了,在古代,一座城池消失的主要原因要麼是自然災害瘟疫,要麼是戰爭。
你說這古城這麼多年在這,就只有這些人發現過嗎,我看未必吧,看這古城的樣子可不像是被放了很多年的,說不定多少人踏過這裡,來這裡的人會不進廟堂?什麼病毒能這麼多年,還詛咒,我是不信的。”
安東這人一向不信鬼神,這點我知道。
“我到更傾向於,這地方以前被人用作軍事實驗,裡面有生化武器。”
我挑着眉頭,“什麼意思?”
安東指着倉庫那邊有人往外運東西,裡面有些青銅製品看來這個地方確實年底久遠了,不過值得讓人探究的是,小弟運東西的時候,掉落在地上的一些雜物,不像是好幾十年前的。
看不真切,卻不像是古代的東西。
“我們現在過去嗎?”
阿西更關心我們能不能弄到一輛車開,他對於這些傳說的東西還是很懼怕的,一聽說什麼詛咒病毒,就渾身發抖。
安東挑挑眉看剩下那幾十個人坐上了十幾輛車開了起來。朝着進來方向開,而後面足足還有二十多輛軍用車扔在那,挑挑眉毛,“看來咱們不需要硬碰硬了,只需要等他們走了就行了。”
事情突然發展到這一步真是始料未及,不過結果是好的,我們不用動用武力就能弄到一輛車了,這是一開始沒想到的,沒想到這麼簡單,還以爲要有一場硬戰的,不過說道硬戰,我摸摸自己的頭,也不知道我這腦震盪行不行。越想越覺得上火,索性靠在石壁上等着好了。
此時是上午陽光很強的時候,照在臉上火辣辣的。
很快那些人就撤出去了,我這邊也被曬的七葷八素,剛纔精神太緊張,現在在一曬,我直覺的頭暈腦脹,整個人有點迷離,安東看我的樣子,也有點怕了,叫阿西趕緊把我們運倒車輛那邊最起碼休息一下再走。
那邊的阿寧和陳曼看人走了趕緊過來,七手八腳的擡着我們想要到軍用車那邊。
可是還沒等走,卡瑪突然拉住我,然後將手指放在嘴上,瞪大眼睛,揚着下巴往那邊示意,只見從一處矮房中探頭探腦出來一個人,那個人也穿着僱傭軍的衣服,可是一看就不是僱傭軍,佝僂着,沒有軍人的挺拔樣子,帽子歪帶着,身上掛着一個醫藥箱很不協調。
安東讓我們後退,靠在牆壁上,想看看這個人動靜,實在奇怪,不像是僱傭軍的人,又好像是躲開那些人走了纔出來。
我們索性就看看這人究竟是想幹什麼?
不過因爲走得近了,我這纔看清剛纔倉庫裡遺漏出來的東西,竟然好像幾十年前內陸的搪瓷盆,不會吧,沙漠中上千年的古城中有八十年代內陸生產的搪瓷盆,還是紅色雙喜的,這可能嗎?
不過現在最關鍵的是那個探頭探腦出來的人,皺眉看到地上死相嚇人的僱傭軍,從口袋裡拿出口罩一次性手套,然後從身上醫藥箱裡拿住針管和玻璃器皿瓶,在這些死人中皺眉走了走,然後找到啊一個渾身是血的屍體。
蹲下來,在他傷口處,用醫用吸管,抽了什麼放在玻璃密閉器皿中,還用鑷子夾了一小塊那個人得皮膚,然後打開醫藥箱,裡面在炎熱的正午下冒着白氣。
我瞪大眼睛,阿寧是學醫的看的明白,在我們耳邊壓低聲音,“那個是醫用恆溫箱,一般什麼樣品分析之前都會放進那個箱子裡,低溫或固定溫度保證裡面的活菌不死。”
安東眯起眼睛。我們全被這個偷偷摸摸的人弄蒙了。
“他究竟想幹什麼?”
“抓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安東壓着嗓子說道,然候給着阿寧手勢,直接一個暴起毫無預兆撲了過去,那人似乎也感覺到了身後風聲,一回頭,瞪大眼睛顯然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要知道他可是等到所有人都走了,確定沒有活口以後纔出來取樣本的。
此時一驚趕緊掏槍射擊,可是哪有安東快,安東直接一個側身撲到他身上,直接抓他的手,那子彈射到天上,發出轟鳴聲,阿寧在一邊抓着那人的手臂,順勢拉過來,可是那人叫着,被安東壓在身下也不服從口袋裡拿出一管什麼針管就往安東身上戳,後者一側身一腳踩倒在地,和他扭打在一起。
那個人像是嚇壞了,拼命掙扎,喊道,“你們什麼人,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安東將他反手抓着,叫陳曼找個繩子來綁住。
安東將他壓在地上,拿槍指着,“說,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在這,這是什麼地方?”
那人聽我們問,詫異的擡頭,眯着眼睛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眼神中都是恐懼,現在這裡可就他一個人,而我們雖然殘兵敗將可也是好幾個人,這人想的,等所有人走了,自己再出來取東西然後開車離開,還真是好想法,可惜啊,千算萬算沒想到會有外人來。
瞪着眼睛沒回答我們反而質問道,“你們是誰,怎麼到這邊來的?”
“我們是誰不重要,你乖乖回答問題,否則我現在就崩了你。”
那人也不傻,回想早上聽說有個車輛在外圍爆炸,頓時皺眉,“那幫廢物,有人進來了竟然都不知道。”
“老實點趕緊說。”
說着一槍打在他腿上。
那人大叫一聲,瞪着眼睛看我們來真的,此時也得嗦着,“我們,我們,他們他們,是僱傭軍。”
“那你是誰?”
“我是我是僱主。”
“什麼僱主,別問一句答一句,老實說話,不然現在就崩了你。”
安東眼神一冷,對着他一隻手臂又是一槍,那人一陣叫喚,“我都說我都說。我是青幫的。”
我心一提,青幫,立刻和其他人交換了眼色。
安東卻是眯着眼睛,“說謊,青幫怎麼會在這裡,凱拉城出了那麼大的事,修墨將軍都被人弄死了,連青幫老大都在凱拉城,青幫的人怎麼會在這,還說謊嗎?你最好老實點,再亂說一句想糊弄我,我這槍可不長眼睛。”
說着這一次直接指着那人後腦勺,那人瞬間瞪大眼睛,“我真沒說謊,各位好漢,你們也就是個路過的吧,我沒必要糊弄你們啊,現在就我一人了。我真是青幫的,不過凱拉城那些人可不是什麼真正的青幫人,不過是一羣小丑而已,我們真正的老大可不是修嚴,修嚴只是老大的一個玩物而已。
我是青幫的堂主,本來跟我過來好幾個人,可是這幫僱傭軍也很雞賊,不知道是他們還有無意的,反正來的路上兇險我們就已經死了一批人了,在這挖寶貝,說是挖寶貝實際上我們老大是想挖一種病毒,這裡是有古董,可是都是一堆破銅爛鐵。
早多少年這邊就被以前的幾個幫派當軍事基地了,過了好幾手了,其中就有以前一個國際頭號僱傭軍,當時劫了一個國外的什麼生化專家在這做實驗研究生化武器,不過後來因爲戰爭就放棄了,這事知道的人少,也不知道我們老大咋知道的。
我跟我麼老大很多年了,不過不是在內地,而是在國外的時候,他之前輾轉內陸好幾次。我都在給他打理生意,他最喜歡在國外找傀儡,這次他從東南亞回來不知道從哪聽得這個消息就要來找,不過,我們可沒那多人可以死,你也看見了這下面荒廢多少年了,所以我給出的主意找僱傭軍。
他們死就死了反正我們花錢了,然後我在出來把病毒帶走研究,只要有活體菌,隨便抓幾個搞生物研究的就能研究出來。
不過這些僱傭軍都雞賊的厲害,他們要是知道是找生化武器,說不說開價太高,肯定也會佔爲己有,現在哪個僱傭軍有生化武器呢,那就無敵了,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