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換好禮服,推着安東的輪椅去參加魏老的捐贈晚宴。
講真自從上次宴會我都很久沒參加過酒會了,本來想着魏老那人這麼醉心慈善,晚會也許 不同,更何況這一次不同於上一次的慈善捐款,這次是福利院啓動晚會,應該會樸素一些吧,爲此我還挑了一件單色的禮服,可到了地方纔發覺自己錯了。
上流社會就是上流社會,只要是晚宴,免俗不了,西裝革履,爭奇鬥豔,男人們會爲了生意互相寒暄攀附,女人們則是都使出換身解數想要豔壓羣芳。
皇城大酒店,門前又是豪車雲集,而我們這個更誇張,阿寧不知道從哪弄的防彈高規格特質轎車,聽說外國不少總統巡查的時候都坐這個,周圍還有四五輛巡查車,我推着安東走下車的時候,周圍至少有二十個保鏢。
我咋舌,“阿寧這也太卡那個了吧,要說他不愛你,我都不信。”
安東卻是笑着,眉眼間帶着凌冽掃過過往下車想打招呼的權貴,看到此景都尷尬笑着不遠遠點頭就進禮堂了。
“誇張一點,給人我怕死的印象,那樣才能突出上一次伏擊刺殺的慘烈,這幾天我可是叫人到處散播我差點被人弄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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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我有點猜不透,雖然安東這事肯定瞞不住,也可用不着這麼大肆宣揚吧。
後者笑笑沒解釋。
走進宴會大廳,沒想到這次的規格竟然比上次參加五大家族的宴會大廳更大,而且人更多。
看來想攀附這個魏老的人真不是一般的多,我甚至還看到了安城的一些達官顯貴,看來是不少周邊城市的大佬也都參加了。
大廳前方的led大屏上連環播放着98號地皮破土動工到修建的進度圖片。
我推着安東進來,不少人好奇的看過來,又遠遠地竊竊私語的,也有權貴過來寒暄,安東都以一副高冷的態度點頭微笑,將被刺殺後心靈收到創傷的樣子扮演的淋漓盡致。
不過這倒是省了不少事,我們這邊清淨了不少,安東也不用應付那些人,我得了清閒,就開始瞄着自助餐桌上的食物了。
這些看着好誘人,還有我最愛的生魚片。
“去吃吧。”
我得了安東的命令,差點跳起來,一下跳到餐桌旁,拿起一個早就看好的小蛋糕塞進嘴裡,只是還沒等吞下去,後背就一擊重重的猛拍,嗆的我直接就卡住了,雙眼瞪着,呼吸困難。
我後面的人顯然也被我的樣子嚇了一跳,一邊給我找水,一邊拍着我,“多大個人了,吃東西還能噎到。”
我的樣子似乎太嚇人,以至於安東皺眉過來,我身後人遞給我一杯喝的,我一飲而盡,這可倒好,噎到的東西倒是下去了,可是我瞬間瞪大眼睛看着酒杯,尼瑪這什麼啊。咳咳咳。
這酒辣的嗓子都到底了。
看我質疑的眼神,此時一臉無辜的雲聰看着我,又看看酒杯,聞聞味道,尷尬的,“看來魏老比較喜歡老白乾啊,呵呵。”
我可不覺得好笑,接過安東遞過來的水,眼淚都辣出來了,因爲一口悶了老白乾,此時滿臉通紅。
我這纔回頭質問雲聰,“殺人啊。”
後者嬉皮笑臉,“我今天好不容易躲開我家的人自己來的,就想找你們玩玩,結果一進門就看你和安東一臉生人勿進,就想着來找你問問咯。”
末了眼神的愛着興奮色彩的從我身側探出頭打量坐輪椅的安東,“怎麼嚴重不?癱瘓了嗎?對方什麼來頭,是不是可刺激了?你不知道外面傳的可滲了,說法是世紀槍戰,無數把ak47掃射,說的驚心動魄的。”
我翻了個白眼,安東冷哼了一聲,“要是一羣ak47,現在你看見的我就是骨灰盒了。”
雲聰好像很失望,“喂,別這幅樣子嗎,刺殺啊,多刺激啊,你現在這身價都和總統一個級別了吧,都有人派武-裝力量刺殺你了,你不知道安東,聽說你被人刺殺的時候我可擔心你了。”
安東抿着嘴,從過路服務生托盤裡給我拿了一杯彩色雞尾酒,放在我手上,“我可沒看出來你擔心,麻煩你說這種違心話的時候能不能把口水擦乾淨。”
“啊呀,你給我說說啊,查到什麼人了嗎?今天聽說你來這裡,那保鏢帶的,看來,刺殺你的人一定很厲害,場面一定很精彩。”
我和安東同時翻了個白眼,覺得真是交友不慎啊。
末了,大概是雲聰終於覺得自己有點自討沒趣了,皺眉認真的分析着,“安東你來京城以後得罪不少人,有沒有懷疑的人,我看五大家族都有嫌疑。”
“別忘了你也是五大家族的,大哥,你是在說這事是你乾的嗎?”
我撇着嘴,覺得眼前的雲聰真是小白到了可愛的地步。
“我怎麼一樣,我雖然姓雲,可你知道我的,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我們雲家都放棄我了,現在有我媽的侄子掌權,我就是個混吃等死的。”
安東眯着眼睛盯了他半晌,沒說話,我倒是看懂了安東的意思,拍着雲聰,“大哥你說話注意點場合好嗎?宴會上全京城的人都來了,你這麼公然說懷疑五大家族,就不怕也被人暗殺。”
“來呀,讓他們放馬過來,我不是和你吹啊,顏嬌,我從小做夢就想當武林高手,叱吒風雲,黑-道大哥。”
嘆了口氣,指指安東,“可是我一生的願望都一點一點在安東身上實現了,這就很尷尬了。”
其實京城這些公子哥們我最喜歡雲聰,頭腦簡單胸無大志,卻是放蕩不羈,爲人爽快,又沒有架子,還很義氣。有什麼說什麼。
“那這位吃茶風雨的大哥,能給我們分析一下,說說看你懷疑誰嗎?”
我這話說的時候,安東看了我一眼,低頭喝着香檳,不動聲色,我卻知道他在支着耳朵聽呢。
雲聰轉轉眼睛,“我呢,你們知道一向不管高層的事,可是八卦我愛聽,這些日子從傳出來安東遇刺的消息後,可以說是京城上上次按下都震動了,猜測自然是免不了的。凡是大小型酒會隱約的都會討論這件事,我給你們總結一下大家的猜測如何?”
我瞟着門口進來的言家人和齊家人,拉起嘴角,“說說看。”
雲聰靠過來,“首先,安東這人在京城太能嘚瑟,樹敵太多,可是上流社會的人都聰明,他們分析,最大可能是五大家族,安東這些日子可是收了不少大家族的底盤和生意,搶了不少人的飯碗。
不過,雲家,盛家,因爲生意擦邊所以沒被侵-犯,算是暫時排除嫌疑,剩下言家,齊家,司徒家,其中以司徒家嫌疑最大,因爲言家和齊家恐怕不具備這種實力。”
我心中一沉,看來京城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而且據木蘭的消息,大概安東自己也查到了,這些僱傭兵屬於三頭蛇組織的,而三頭蛇出了名的和司徒家有沾親帶故的關係。
似乎所有的問題都指向了司徒家。
半晌沒有開口的安東突然笑着,“接着往下說。”
“當然了還有一部分人,當然是一小部分,極小部分,算是五大家族內部的人才會想的結論。”雲聰賣關管子笑着眯起眼睛手指豎起來指了指天上,“當然是那個人。”
安東眼神鋒利。
我心中一冷,其實和許處我們分析的結果也是,表面上是司徒家嫌疑最大,可是未免太明顯,司徒贏做事眼睛怎麼可能這麼明顯,所以最大可能就是那個人,想要除去這條逆鱗。
但是他爲什麼又要司徒家推到風口浪尖呢,按理來說司徒家應該是最嚴謹從沒做過越軌的家族,就連言家都有私心,可是司徒家,一直這些年很守規矩。
還是說另有隱情。
“目前爲止,就這兩種言論,不過大部分人覺得司徒家嫌疑最大,安東,你覺得呢,你也認爲是司徒嗎?”
雲聰說道這裡掃着那邊門口進來的司徒贏,他身邊站着一個華服美女,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司徒最近剛剛和國外皇浦家的千金訂婚,沒必要這樣。不過也不一定,司徒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安東卻是沒在意,場上人越來越多,尤其是在幾大家族進來後,在場其他權貴在安東和司徒之間眼神遊弋的氣氛很微妙。
安東盯着手裡的杯子,“繼續說下去。”
“還說什麼?這些日子,你倒是躲了清閒,你知道的,這些商人都精的很,上層一點風吹草動都關係到股票,期貨,各類進出口生意的好壞,所以好多人都猜測你是不是死了。
我就聽到這些,我說安東啊,我都爲你聽牆角了,你是不是的感謝我一下啊。”
說這話他眼神很鬼的掃着我,我頓時被這貨看的直發毛,不知道雲聰在打什麼壞主意。”
“想要什麼,直說吧,你突然這麼熱情,肯定是有事求我。”
【馬上馬上又要燥起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