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嘯卿,你別嚇唬他們了,是我要他們別說的。”我嘆了口氣,擺出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
有句話怎麼說,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而現在還沒有變成灰的我,被閻嘯卿認出來也並沒有什麼,只是很好奇,他是如何認得我的。
“猜的。”簡單的兩個字,把一屋子人都秒殺了。
閻昔瞳跟裴垣一副吐血三升的樣子,尤其是裴垣,估計又在後悔,在與閻嘯卿交手的時候,爲什麼不掐指算算這廝究竟是真看出來了,還是假看出來了。
閻昔瞳恨鐵不成鋼的瞪着我道:“若剛纔你不說話,什麼事都沒……”卻被閻嘯卿一記絕殺的眼神瞪得沒有了下文。
下人陸陸續續端來晚膳,我跟閻昔瞳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顧不得現在正在承受某個人的譴責以及質問,兩個人狼吞虎嚥的圍着桌子打轉,閻昔瞳早已捨去平日裡養刁的壞習慣,放下架子與我同桌搶飯吃。
見我們餓的如此慘,閻嘯卿竟沒有再逼問,與裴垣一樣安靜的看着我們。
待吃到一半,閻嘯卿甚至還好心的倒了兩杯水給我跟閻昔瞳:“小心別噎死。”
話糙理不糙,我跟閻昔瞳感恩戴德的接過,然後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吞下。
等到嘴巴再也塞不下一口東西的時候,我跟閻昔瞳雙雙跌坐在地上,我撫摸着圓滾滾的肚子,轉頭問道:“吃……吃飽了嗎?”
閻昔瞳比我好不了多少,一天沒有吃飯,又加上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導致食慾猛增數倍,衣服下面已經有一座小山的雛形了。
他沒聲好氣道:“都快吃吐了。”
記得他以前吃飯總喜歡挑三揀四,這個不好那個不好,但凡不滿意就要砍下廚子的腦袋,在王府裡高危職業其實是廚子,可今日我跟閻昔瞳差點把盤子都舔了,相信今天廚子會睡的很安穩。
裴垣皺了皺眉,不由得提醒道:“公主,躺在地上成何體統。”
說完就要來拉我,卻被閻嘯卿先了一步,直覺的身體瞬間懸空,一雙鐵臂緊鎖在腰上。
閻昔瞳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亦步亦趨的跟隨着,生怕閻嘯卿一個失手將我往地上扔。
其實閻嘯卿絕對不敢扔我,就算敢扔,也不敢把我扔死,因爲我們肚子裡都裝着菩提子,我死,他活不了,而他死了,我也活不了,現在又多了一個閻昔瞳。
我們三個真可謂算的上難兄難弟。
我下意識勾住閻嘯卿的脖子,小心翼翼打量着他陰晴不定的容顏:“你怎麼不問我幾個問題?”
將我放在牀上,閻嘯卿挑眼邪笑:“問什麼?”
“你就不怕我是假冒的?”
話音剛落,閻嘯卿忽然伸出兩隻手,將我的額頭跟鼻子一下矇住了,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這雙眼睛,本王一輩子都不會認錯。”
我很想問他,上次爲何沒有認出來呢?可又覺得自己死裡逃生不容易,還是不要問了。
“上次本王被那個消息唬住了,沒有好好看你。”閻嘯卿彷彿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