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臣弟冤枉,臣弟昨晚……”夏煥之抓耳撓腮,想盡辦法爲自己解釋,但是又不曉得該怎麼替自己辯駁,若他敢說,每回派人刺殺大王的時候,都是我喝醉的時候,估計他今晚就不用回家了,直接去大理寺報道。
文臣一列皆用驚悚的目光看着夏煥之,大概是在想,渙王怎會如此糊塗啊,就算派人刺殺,也該挑選些口風緊的人。
巴圖子站出來,道:“渙王居然大逆不道刺殺大王,臣懇求大王立刻將渙王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此事還未查清楚,現在定了渙王的罪是否有點武斷,還請大王三思!”文臣一列趕忙有人站出來說情。
巴圖子怒斥道:“都已經證據確鑿,還需三思什麼?”
夏煥之狠狠瞪了一眼巴圖子,拳頭捏的嘎嘎響。
龐修冷哼道:“巴圖子,你何須這樣急切的置人於死地?若渙王真的派人刺殺,也會派些口風緊一點的來!渙王你說是不是?”
龐修慈祥的看向巴圖子,巴圖子差點沒背過氣去。
夏煥之對着龐修的背影感激涕零的點頭。豁然意識到點頭也是錯的,又連忙搖頭。
“老夫不是渙王!”巴圖子氣憤的喝了一聲。
“哦,看錯了!”龐修一拍腦袋,連忙把身體轉向一旁的狄青:“渙王,你說呢?”
狄青沒有搭理他,轉頭看向別的地方。
我看的有些想笑,第一次覺得上朝是件有趣的事。
目光掠向柳池,他果然在自娛自樂的微笑。
大理寺卿裴垣面無表情道:“臣只負責審問,昨夜刺客的確說是渙王派來的!”
我拍了一下負手,漫不經心的站起來。
全部人都看向我這邊,我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們,下面的人一起惶恐的跪下,包括夏煥之,他連頭都不敢擡。
“今日刺殺的事,寡人不想再細查下去,其實寡人心裡清楚,這刺客究竟是誰派來的!”我狠狠掃了一下巴圖子,嘴角勾勒一起一抹微笑:“你們的心思,寡人明白的很,但請你們記住,寡人的耐心有限,不要逼寡人斷了你們的脛骨!”
冷哼一聲,我甩袖而去。
小俊子在後面急急忙忙喊一聲退朝。
估計這是夏國開朝以來,第一次有大王甩臉子跟臣子們看!
我疾步朝寢宮走去,夏衍還在那等着我。
推門進去,看見賢妃,看樣子是來看望夏衍的,但我曉得,她只是來看熱鬧。
見我來了,連忙行禮。
夏衍的傷勢已經得到抑制,太醫帶了特質的手套爲夏衍上了藥,但他身上的毒素卻一直得不到緩解,有口氣的都不敢靠近他。
賢妃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道:“大王,貴美人當真讓臣妾佩服!只可惜日後再也不能服侍大王了!”
“出去!”我冷喝道。
賢妃見我臉色不是很好,連忙乖順的退下。
等所有人都走開,我走到夏衍牀邊道:“不是夏煥之!”
“是巴圖子!”夏衍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殘酷。
我一驚:“你在朝中有內線啊?這麼快就知道了?”
夏衍習慣性的冷笑:“早該猜到是他!而且……很可能瑞雪姬跟巴圖子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