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阻止柳池殺閻嘯卿,可又怕閻嘯卿會故技重施,利用我的存在傷害柳池。想幫閻昔瞳脫離困境,可又怕齊軒跟夏衍受到閻昔瞳的傷害。
爲什麼非要這樣?
既然他們沒有顧及到我的感受,那我又必在意他們?
提起刀,我毫不猶豫的衝向柳池跟閻嘯卿的爭奪之中,以決然的姿態挑開兩人的纏鬥,因爲我的加入,柳池不敢放肆,反倒閻嘯卿猖狂起來,頻頻的用我做擋箭牌。
我怒了,反手一掌擊向閻嘯卿的肩膀。
閻嘯卿跟斷了線的風箏滑飛出去,可他凌空一翻,又轉了回來,繼續永無止境的廝殺。
我想去阻止夏衍跟齊軒,可還未捱到跟前,就被閻昔瞳的披風掃到了別處。
隱藏已久的大地之怒開始了。
簌簌的雪開始從不遠處的雪峰滑下。
我記得有一次也是這樣的,閻嘯卿在雪峰的另一邊,裴垣爲了除掉我,哄騙我去見閻嘯卿,沒想到遇見了雪崩。
這種感覺有過一次,我反倒沒那麼害怕了。
“雪崩了,你們還打?齊軒……”我無助的朝左邊大喊。
齊軒好不容易抽了個空朝我嘶喊:“那你他媽還不走?”
我走?走到哪裡去?
如果他們今天死在這裡,不管走到哪裡都一樣。
“呃……”一聲痛苦的悶哼從閻嘯卿口中傳來。
我驚愕的回過頭,只見柳池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根碧綠色的釘子,釘在了閻嘯卿的心臟位置。
我瞪大眼睛。
攝魂釘!這個在我夢中見過的東西,就是當初震懾住驁影的東西。
閻嘯卿的動作慢了下來,可他卻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對柳池猖狂一笑:“想再用這種法子鎮住孤王?哈哈哈……”
說時遲那時快,閻嘯卿閃身來到我面前,單手扣住我的腰身,足尖一點飛離地面。
我們離的那麼近,那麼近,隔着盔甲聽着他受傷的心臟虛弱的跳動着。
“公主!”柳池目呲欲裂的追上來。
夏衍、齊軒閻昔瞳同時停住,三人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後,立刻追擊過來。
退兵的號角還在響,急促的聲音如同呼喚遲遲未歸的孩子早些回來。
但是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願意去聽。
亦或者大家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分神。
“閻嘯卿,你已經走投無路了,放下公主。”柳池大喊。
“閻嘯卿,放了她,寡人繞你不死。”在最緊要的關頭,夏衍退步了。
可他是否知道,這一步退的有些遲了。
“閻嘯卿,你給我站住,站住……”齊軒的武功不及他們,從我這個角度來看,他的姿勢有些狼狽有些累贅。
而閻昔瞳呢?
他下顎緊繃,眼底閃過片刻遲疑,但是追逐而來的步伐並未停頓。
“你以爲孤王要跟你一起死?”閻嘯卿忽然衝我低頭一笑,如同初見時的一般,帶着點恣意、帶着點唏噓。
難道不是嗎?
他拉開的架勢便是一副同歸於盡的樣子,難不成是臨死前秀一下自己的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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