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巴從小就笨,往往別人沒什麼事,只是一時的傷心,經過我的嘴,搞的旁人傷心十天半個月的例子比比皆是。
如今是實在找不到什麼安慰的話了,所以才說了那句,而我心裡其實也希望閻嘯卿告訴我,剛纔他們兩個混蛋說的都是捏造的。
因爲孌童這兩個字實在太沉重了,這就好比母儀天下的皇后真正身份是妓女的意思是一樣的。
老天不該對閻嘯卿這麼殘忍。
閻嘯卿擡了擡下顎:“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轟……剛剛四分五裂的腦袋一下被炸成了糨糊,我身子一晃,閻嘯卿眼疾手快的將我攔腰抱住,才避免了一場災難。
“抓緊了。”閻嘯卿不悅的警告起來。
可我現在卻感覺呼吸困難,腦袋什麼的都開始停止了運轉,沒有人能體會得到我的心情,再怎麼樣堂堂一個皇子怎麼可以被當作孌童……我不敢相信,這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你這是什麼表情?”修長溫暖的手指捏住我的下顎,含笑的眼睛在我臉上來回掃視着,將我臉上一切盡收眼底。
“我……我有點……有點……”此時的我竟組織不好一句完整的話,而他這個當事人居然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對我一個勁的笑。
“本王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所以,你不必爲本王感到傷懷。”他看了半晌,雖然臉上掛着笑容,但聲音卻十分的冷淡。
的確是這樣的,閻嘯卿與夏衍一樣屬於驕傲的人,驕傲之人最忌諱被人可憐,被人同情,因爲他們覺得這樣情誼是侮辱他們的驕傲。
而我絕對沒有可憐亦或者同情,只覺得痛心,爲他抱不平。
老天何其不公,爲什麼要讓這位風華絕代,滿懷壯志雄心的男子遭遇此等骯髒下流的過往?
雖說站在高處的人沒有哪一個會是一張白紙,可閻嘯卿的這張紙卻已經黑透了。
這意味着閻嘯卿要想登上山頂,需要比其他人多一百倍的力氣。
如今,他在這裡俯瞰着一切,而他登上這裡的過程又是何等的幸苦淒涼?
我深感自己眼界渺小,只看見別人痛苦不堪的一面,卻看不見這痛苦不堪的背後居然是如此強大的靈魂。
“閻嘯卿,我爲你感到自豪。”我竟笑了起來,這笑一點都不牽強,是發自我的內心。
陰霾混沌的雙眼微微詫異的挑眉:“嗯?”
“真的,你太了不起了,換個角度來看,如果我是你,今時今日的我,絕不可能有你這樣的姿態。”
“拿本王跟你比較?”他略微帶着嫌惡的口吻。
我連忙意識到自己的失誤,補充道:“換做夏衍也一樣。”
聽見夏衍的名字,閻嘯卿道:“他會與你說曾經受過的屈辱與苦難嗎?”他問道。
我想了想:“好像沒有。”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把自己不堪入目一面展露人前。”閻嘯卿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起來。
Ps:感覺昨天寫傷了,寫到四點鐘。你們的長評我每個都看了,就好像你們等我的文一樣的心情,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