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好像這個假貨不停的在爲我謀福利。
這令我想起柳池曾經說過,只要公主喜歡,一切都不是問題。
可是裴垣卻對夏衍諸多戒備,多少次在我耳邊吹風,說夏衍是君王,以後會有三千多個女人與我爭寵,以我的智商跟姿色,即便容顏不老,看久了也會生厭,不如換一個吧。
兩個人不同的態度,如今柳池所做的一切又該怎麼解釋?難道是試探夏衍對我是否真心?
“夏衍,你到底寫不寫?”假貨不滿的拍打着桌子,震的案子上毛筆硯臺都跳起來了。
夏衍淡定問道:“這招是誰教你的?”
“哼,就知道你們男人花言巧語,只曉得逗人開心,卻從來不真心。”假貨氣呼呼道。
閻昔瞳在旁幸災樂禍起來:“本王覺得,這個契約書最好在冬天寫。”
“爲什麼?”我不解問道。
“冬天不會打雷啊,春天跟夏天都是雷雨季節。萬一被雷劈死了,可不是很冤枉。”
“你不相信他所說的話?”我嗤笑一聲。
“你信嗎?你信一個帝王,一生只會有一個女人嗎?”閻昔瞳目光咄咄的逼問着我。
我沉思了一會,信誓旦旦道:“我不相信一個帝王一生只會有一個女人,但是我信夏衍。”轉過頭,望着夏衍駿逸的側臉,緩緩道:“只要他肯說,就一定會做到。”
“呵呵,女人真是蠢的可以。”閻昔瞳帶着嘲諷的語氣嗤笑起來,可隨後,竟收斂起笑容,一眨不眨的盯着一側。
我順着目光看過去,竟看見夏衍走到了桌邊,提筆大刀闊斧起來,我跟閻昔瞳連忙湊上去。
——蒼天在上,夏氏子孫夏衍以此立誓,此生只娶安長婷一人爲妻,有違此誓甘遭天譴。
假貨剛想取過,卻被夏衍捷足先登,只見夏衍將紙張吹乾,慢條斯理的摺好後,道:“現在還不能給你。”
“爲何?”我跟假長亭異口同聲問出來。
閻昔瞳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不敢置信的望着這一幕,口中喃喃道:“還真的敢寫。”
“這個要等你懷了子嗣之後才能給你。”夏衍衝假貨揚起一抹壞笑。
假貨咬緊脣瓣,露出不甘心的神色:“哼,藉口。”
“待你葵水走後,寡人會多多努力,還怕懷不了子嗣嗎?”夏衍上前摟住假貨的肩膀。
此時此刻,我他媽終於明白裴垣爲何要把時間定爲七天了,原來是以葵水爲藉口避免兩人有親密接觸。
假貨抿嘴,好似害羞了,一把推開夏衍道:“又不正經了。”
“哈哈哈……”書房中,夏衍放肆而張狂的笑着。
外面的天空生氣一彎透明色的明月,天色暗了下來,閻昔瞳不耐煩道:“你說看一眼,卻看到現在,有完沒完?”
“哦,我們走吧!”
從皇宮出來,我跟閻昔瞳馬不停蹄的奔向王府,這回我們的速度居然比來的時候要快很多。
回到王府,已經是掌燈時間。而門口居然停着好幾輛豪華的馬車。
閻昔瞳低咒起來:“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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