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前一後,從服裝到造型,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沒一會,侍從送來一把琴,跟一個琵琶。
兩人齊齊朝夏衍俯身問安。
“夏王,聖康,皇后金安。”
夏衍深不見底的眸子升起一絲玩味,一隻手搭在嘴脣上,輕輕敲了兩下:“嗯!”
兩人喜不自勝的站起來,含羞待臊的端起自己的琴跟琵琶,很快場上便迎來一曲琴瑟合奏。
不得不佩服她們的才藝,連我這個不懂音樂的人聽了都覺得渾身舒坦,再看兩位姐姐的花容月貌,如果此時我是男人,很難不動心。
又有才藝,長的又好看,誰見了不喜歡?
夏衍卻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這表情令我很受用。
作爲勝利者,我悠然自得的享受着兩位貌美如花的姐姐,在夏衍漠然的目光中漸漸露出的窘迫表情。
王叔面子有些掛不住了,又換了兩個郡主表演才藝,一個跳舞一個作畫,舞跳完了,那幅畫也做完了。
那是一幅瑞雪絳梅圖,梅花紅的好似血一般。
“此畫便送給夏王與皇后,祝願皇后跟夏王朝夕相伴,歲歲如初。”畫畫的郡主衝夏衍盈盈一拜,露出一抹可人的笑容。
夏衍顯露出一絲不耐煩,淡淡的嗯了一聲,招手命樑濤前去將畫取了過來,然後給足我面子的衝我微微一笑,問道:“皇后可喜歡?”
樑濤連忙將畫呈上來給我觀賞,我施施然的用手划着宣紙上簇擁的梅花:“馬馬虎虎!”
我這般輕賤語氣將場下兩位姐姐激怒了,她們礙於夏衍的面子不敢像以前一樣對我吆五喝六,但悶在心裡的氣卻還是要發出來的。
比我大一歲的留香郡主站出來,對我恭敬一拜:“聽聞皇后娘娘也是才藝雙全之人,這等粗劣手藝當然入不了皇后的眼,不如皇后親自畫一副畫,也好叫我們姐妹長長眼。”
我不會畫畫,也不壺寫字,更不會彈琴跳舞,只會舞刀弄槍,這是整個郡主界都知道的事。
此時留香這麼說,無非想讓我在大家面前出醜,以安撫剛纔我對她們的怠慢。
王叔聽聞,連忙道:“好像從未見過長亭作畫呢,也讓王叔看看這幾年長進了沒有。”
姑姑坐在下面,一臉的愁容,她是曉得我畫不出來的。
“真不巧,皇后昨日頑皮,不慎將手腕弄傷了,恐怕做不來。”夏衍拒絕的毫無餘地。
留香一愣,臉上立刻被臊紅了,夏衍的袒護讓下面的人露出不同程度的吃驚表情,又聽見王叔喊我長亭,這個時候,她們纔開始仔細瞧我的樣子。
留香大膽的站出來指着我的臉:“夏王,這女子根本不是長亭。”
原本就有些尷尬的氣氛被留香這麼一弄竟參了點硝煙味道。
我想過有人會用我的容貌做文章,但沒想過有人這麼大膽的在夜宴上對我發出質疑。
我伸手摸了摸臉,對她微笑:“本宮如何不是長亭?”
夏衍露出些許怒容:“隨意污衊寡人的皇后,罪名可是不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