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果斷的搖了搖頭。
“那就是了。”
“可是你……難道不生氣嗎?”
“生氣是自然的,對付敵人有很多種法子,偏偏你用最低等的——拳腳相加,寡人氣的是這個。”事隔好幾天了,說起這事,夏衍似乎還帶着前幾天的不悅。
我看了他半天,突然一下子頓悟過來,原來夏衍的怒火併不是因爲我當衆給了王叔一耳光以及把我表姐踹飛出去,真正讓他不爽的是——我竟然用那麼低弱智的法子對付敵人,從而讓他覺得很丟人,很沒有面子。
說的再難聽點,就是我的所作所爲,給夏衍曾經樹立的形象潑了一盆髒水。嚴重的拉低了他的檔次。
“以後記住了,當你不確定自己一巴掌能把敵人扇死的前提之下,千萬不要動手扇!”夏衍鄭重其事的對我警告,言辭嚴肅的不得了。
我當然不會了,一巴掌扇過去,對方只痛了那麼一下子,半注香都不到的功夫就恢復過來了,以後我纔不會那麼傻呢。
被夏衍這麼一解釋,我恨不得拿刀剁了自己的手,怎麼就那麼衝動呢?
“可你爲何讓我道歉。”我不由的質疑起來。
“寡人知道你不會,用那種方法不過想讓你快些離開宴會罷了。”前半句倒是挺窩心的,但是夏衍又緊跟了後半句:“省的你再丟人現眼!”
“……”
這特麼的算是人身攻擊了好伐!
一切豁然開朗,我輕輕舒了一口氣,這幾天的煎熬與猜想一下子都變成了浮雲,不再重要。
我嘿得一下跳到夏衍懷裡,溫暖的懷抱下一刻便穩當當的接住了我,我好像歸家尋找到主人的貓咪,貪戀的窩在他懷裡。
“王叔那邊後來怎麼說的?”
夏衍不急不緩道:“寡人何必爲了安撫他們,委屈自己的女人?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夠霸氣!
當然,想霸氣的前提是,你要有霸氣的資本。
閻嘯卿被囚禁的事就算夏衍不說,其他國家的探子也都不是吃屎的,早就捕捉到一點風聲了,安國曾經仗着有閻國撐腰,耀武揚威了一把,現如今閻嘯卿被夏衍囚禁了,沒了老虎,狐狸怎麼敢放肆呢?
所以夏衍一點不怕得罪王叔。
三天後,我們離開安國,出發齊國。
天氣越發的冷了,齊國比安國氣候要糟糕很多,一個字,幹。
王叔率領浩浩蕩蕩的安國羣臣,一路相送,送了三十里地,才撤身返回。
從安國邊境硫磺島穿過,便是齊國,近的很。
一路上夏衍與小十七談笑風生,歡快的不得了,有時候我也會陪着笑,倒不是覺得真的很好笑,只是覺得別人都笑了,我不笑,似乎有點不體面。
後來聽人說,一笑別人就跟着笑的,不是愛你的人,便是傻逼。
七天之後,我們抵達齊國皇都,齊王身體不好,便派了齊軒與齊耀同時來迎接。
齊耀雖然還坐着太子的位置,可是地位已然不似從前,齊王也不過是看在齊國皇后的面子上,暫且沒有廢掉太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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