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軒卻不以爲然的繼續道:“你們怎麼看待她我不管,在我這裡就是這樣,她不講理,難道次次都要讓着她嗎?不給點厲害瞧瞧,還以爲欠她的。”
我哭的更加傷心了,都開始抽抽。
怎麼還沒有人過來安慰我,這個臺階怎麼下?我一邊流淚一邊糾結。
忽然,我看見他們幾個都有了動作。
可是……
可是……卻被齊軒接下來的話,說的停下動作。
“從小就這副死德行,背不好書捱了打委屈的在一邊哭鼻子,卻不想想自己爲何捱打,你想我安慰你啊?沒門,有本事哭一輩子!”
“……”你們怎麼還不打死他?
不曉得過了多久,我自己覺得有些累,考慮着要不要歇一歇的時候,齊軒一句話把我的淚又勾出來了。
“齊王,難道你對齊國皇后也是這樣的?”柳池慢悠悠的轉過頭,望了齊軒一眼。
齊軒立刻道:“那當然不會了,漢陽是我的妻子。”
瞬間,我哭的比剛纔還要慘絕人寰。
“別哭別哭,不要理他,那人就是個瘋子……長亭乖……眼淚流多了不好看。”閻昔瞳用蹩腳的輕柔語氣安慰我。
我都快氣炸了,哪裡還管好不好看。
忽然,我被夏衍抱住了,因爲離的最近,我渾身一僵,卻沒由來的貪戀起他堅實的懷抱。
“哭什麼?”他低醇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張着紅彤彤的眼睛,萬分委屈的看着他:“你們都是混蛋……混蛋……”
“看吧,這人根本不講理。”齊軒還在火上澆油。
夏衍露出溫怒:“齊王,適可而止。”
“要不要我殺了他?”閻昔瞳不知何時湊過來詢問。
我不說話。
柳池也過來了,居高臨下的望着窩在夏衍懷裡的我,從袖口抽出一方帕子遞給我。
閻嘯卿順手接過來,想替我擦拭,卻被夏衍一把拂開:“寡人的女人,寡人自己來。”
那一瞬間,閻嘯卿的眼底迅速凝結成冰,須臾,冷笑一聲:“那就勞煩夏王了。”
氣氛顯得詭異起來,有種說不上來的沉悶與壓抑。
又似乎回到了剛開始的樣子。
我連忙從夏衍的懷裡掙脫出來,很沒有出息的蹲在了齊軒的身邊。
齊軒開始不理我,該幹嘛幹嘛。
大家看齊軒的眼神又是憤恨,又是不解。
恨的是,他怎麼可以把我弄的這樣慘,卻還能無動於衷。
而不解的是,即使這樣,我還是願意蹲到他身旁,而不是選擇他們中的任何一位。
我當然知道,除了齊軒,任何人都能把我安慰的不再哭泣,可是這樣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齊軒……”我弱弱的喊了一聲。
大家精神一震,紛紛朝我們看來。
“嗯。”齊軒很拽很拽的迴應了一聲。
“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
“這還用說?”
“你就不會婉轉一點嗎?”我擡起紅彤彤的眸子瞪他。
“我怕婉轉了你聽不懂。”
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好像是哦,就好像他告訴我做人要懂得進退的時候,我就是沒聽懂,後來他直接了當的給了我一本《裝孫子兵法》,我就完全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