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柳池口中的‘朽木’刺激到了,不由的皺眉抗議:“我哪裡是朽木?”
柳池笑而不語。
“若是打平了呢?難道還要再接着比試?”齊軒問道。
“平手的話,雙方皆簽訂和平條約,百年內互不侵犯。”柳池正色道。
我眼前一亮,這個好像比較靠譜一些。
“好!孤王答應你。”閻嘯卿道。
“擊掌爲誓!”與此同時,夏衍伸出手,閻嘯卿毫不猶豫的將掌心送過去,一聲清楚的相擊,塵埃就此落定。
……
“柳池當真是聰明,是我小看他了。”事後,齊軒與我一同摘野果時感嘆道。
“哪裡看得出他聰明。”
“從現在開始,勝負全部都掌握在你的手裡,難道還不算聰明嗎?”齊軒一字一句道。
我一驚,勝負全在我手裡?
見我驚愕,齊軒繼續道:“若是他們比試其他的,或許我們無法控制,但是這一次,完全在於你,你想讓誰贏得勝利,誰就勝利。不過最好還是平手,這樣的話,夏衍也不用自刎了,葡萄,你自己想清楚了。”
我哭喪起臉:“齊軒,我覺得他們兩個都輸定了。”
話還未說完,腦袋就被齊軒狠狠砸了一下,火辣辣的疼:“你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呀?你若是想他們兩個自相殘殺,那就隨便怎麼辦,若不想就用點心思。”
“……”
吃完一頓飯,賭約就正事開始了,三天爲限,爲了準確時間,柳池臨時做了一個簡單的滴漏,在水滴完之前,我必須學會一篇從未學過的文章。
爲了公平期間,閻嘯卿與夏衍要抓鬮決定誰先教我。
在大家的監督下,兩根長短不一的草根被齊軒握在手裡,送到兩人面前。
夏衍率先抽了一根。
是短的。
閻嘯卿抽出第二根,是長的。
按照規矩,長的那一方要先教我。
迎上閻嘯卿無比複雜的眼睛,我有種被放棄掉的感覺。
接下來的三天,我必須得跟閻嘯卿近距離接觸,幾乎要形影不離,而其他人必須退到別的地方,不準從中干擾。
爲了公平公正,柳池親自篩選兩篇文章,並且在齊軒的查驗下,確定這兩篇文章我從未讀過。
閻嘯卿選了一個叫《屏上雀》,夏衍則選了一篇《靴底蛇》
一個是說孔雀的,一個是說蛇的。
這兩個人也真會選。
在常人看來,這兩篇都不是太深奧的,可對我來說,這跟天書沒有區別呀。
這幾天的水果再也不用我去採摘,目前主要任務是背誦那篇《屏上雀》。
第一天,閻嘯卿什麼都沒說,用木炭在一面牆上將這篇文章端端正正的寫了下來。
他轉身道:“知道什麼意思嗎?”
我盯着牆面上的字體,支支吾吾半天道:“不……不曉得。”
閻嘯卿面無表情的嘆口氣:“你從未念過書嗎?”
念過,我怎麼沒念過?
我從六歲就開始學習了,一直學到出嫁前一天。
“我資質有限,你多擔待些要不你先念給我聽聽。”我不好意思的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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