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和顧雲菲從茶館出來已是晚上八點了,羅菲給馬成警官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把在顧大勇被謀害案發現場拿走的卡片拍照發給他,並讓他利用官方的便利,去調查一下顧泰霖——顧大勇被謀害那天的行蹤,他是否真的是從臺灣出差回來,航空公司會給他們答案。
馬成警官告訴羅菲,他今天就調查清楚流光教堂修女的底細了,他會把她們的資料發郵件給他。顧太太姜韻女士的行蹤,他們警察怎麼努力目前都沒有進展。
羅菲和顧雲菲回到酒店,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的,特別是羅菲,他太累了。
但羅菲並沒有馬上休息,而是馬不停蹄地繼續工作。他打開電腦,查看馬成警官發給他關於修女資料的郵件。
羅菲首先看了卡片上‘HI,風流先生天堂見’的字跡,看不出來是男人寫的,還是女人寫的,根本就是有人用不會寫字的那隻手寫的,歪歪斜斜的。寫字的人這樣做,目的是故意讓人看不出他的筆跡,當然也不會在卡片上留下任何指紋。
真是一個狡猾的兇手,羅菲這樣自言自語,他早知道在一張卡片上肯定看不出什麼端倪,所以他並不感到沮喪。
羅菲在打開馬成警官發給他的修女資料之前,內心在祈求,希望這些資料會給他探案帶來幫助,能夠證明他的推想是正確的,這會給他探案無限的信心。
馬成警官真是一個做事周到的人,那些修女不僅有詳細介紹,還有附有她們的照片,不過沒有她們做修女之前的過往經歷。
羅菲大致瀏覽了一遍修女們的資料,流光教堂總共有十六個修女,年齡在三十二歲到六十歲之間。
其中一個叫厲銀花的修女特別吸引了羅菲的眼球,五十六歲年紀,她穿着修女服,側着身子坐着拍的照片,跟他在顧泰霖胸前吊墜上看到的側影像十分神似。
羅菲立刻興奮地給馬成警官打電話,讓他立刻去調查一下,那個叫厲銀花的修女過往的經歷。
馬成警官說,如果這個厲銀花是跟顧家案子有關的話,沒有必要暗地去調查她浪費時間,他可以和他一起去流光教堂,親自問那裡熟悉厲銀花的人,或者當面親自問她,那樣會效果會更好。
羅菲稱讚馬成警官的主意,有官方警察帶他一起去,不會顯得唐突。
他們商量立刻行動,今天就去教堂。
顧雲菲勸羅菲休息一會再去,羅菲固執地要立刻行動。剛有了新的線索,那個隱藏在顧家暗處的人,終於要浮出水面了,他當然沒有心思休息了。他迫不及待想知道顧泰霖不想他知道的那個女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馬成警官駕駛警車,來酒店接羅菲和顧雲菲,去流光教堂。
教堂燈火通明,由三座尖塔形建築組成,主體教堂平面呈“十”字形,全部爲磚石結構,外表青灰色,中間塔尖高最高,爲教堂鐘樓,一派異國風情的景象。
一個年紀大點修女接待了他們,老修女聽說他們是來找厲銀花的,而且還有一個警察,便警覺地問他們,厲銀花是不是犯了什麼事?
馬成警官連忙擺手說不是,只說羅菲是厲銀花外地來的故人,他作爲本地人熟悉地形,帶他來見厲銀花而已。
老修女點點頭,相信了他的話。
馬成警官看得到了老修女的信任,便問是否可以安排他們跟厲銀花見上一面。
老修女面有難色地告訴他們,厲銀花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在教堂。
馬成警官問她去那裡了?老修女說她也不知道,只說她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來教堂。
這時,從外走進一個五十多歲的修女進來,老修女道:“銀花,聽說你最近頻繁地去紅山精神病院,所以纔沒有來教堂嗎?”
厲銀花看有兩個陌生人在,沒有回答老修女的問題,似乎根本就是在逃避回答這個問題。
老修女看她好似不方便回答她的問題,便立馬向她介紹,說有這有故人要見她。
厲銀花並不認識這個故人,不知道是看有警察在,還是不認識這個故人,露出尷尬的表情,很是不自在。
老修女說既然厲銀花回來了,她就自己接待她的故人,她忙別的事情去了……
羅菲仔細打量了厲銀花,她頭髮花白,面龐有些浮腫,從面部輪廓看得出她年輕時,是一個清秀的姑娘,雙眼充滿憂鬱,身形稍顯肥胖。
羅菲見到厲銀花真人,更加確定了她就是顧泰霖吊墜上的那個女人,不禁內心一陣激動。
厲銀花坐到羅菲他們倆對面的木製圈椅上,聲音嘶啞道:“你們是誰?爲什麼要冒充我的故人,到教堂來找我?”
羅菲道:“我是從顧泰霖先生那裡知道你的,所以來找你的。”
厲銀花聽到顧泰霖這個名字,面上立刻浮現驚訝之色,但她馬上鎮定下來,竭力讓人看不出她那細微的神情變化,但被敏感的羅菲看在眼裡。
厲銀花沉默不語。
羅菲追問道:“顧泰霖先生你認識吧?”
厲銀花道:“就是不認識,我纔不回答你的。”
羅菲道:“你不僅認識他,還認識顧泰霖的養父顧大勇。”
厲銀花面無表情道:“你是誰?爲什麼還帶着警察來?”
羅菲道:“警察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同伴,他不是來執法的,所以請你放鬆些。”
厲銀花道:“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修女,遇上警察,我當然很放鬆。”
“我看得出你很緊張,但你極力在說服自己不要緊張,”羅菲望着她一直在逃避他目光的雙眼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顧泰霖先生你認識吧?”
厲銀花堅定道:“我不認識。”
羅菲道:“不,你認識他,他是你的兒子,天底下怎麼會有不認識自己兒子的母親呢?見了你,我才發現,顧泰霖跟他爸爸顧大勇長得不是很像,跟你的長相到是有幾份神似。兒子一般會長得像母親,看來是一個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