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冠道:“男人和女人怎麼到了那個房間?三鑫旅館的其他人卻不知道。”
馬小翠翠道:“那兩個男人被女人厲倩灌醉用注射器殺死他們,並把他們的屍體放到牀上的兩天後,那對男女走到我們旅館前面說,他們先訂一個鐘點房休息一下,讓那個女人的姐姐在他們訂好的旅館找不到他們,等他們休息好了,他們開車離開小鎮,去別的地方,那女人的姐姐就找不到他們了。我想那對男女在躲避女人的姐姐,才說那樣的話。”
岑冠作了一個手勢,說道:“停一下,那對男女當時真那樣說?”
馬小翠肯定道,那對男女就是那樣說的。
岑冠暗思,看來劉放和林媚知道林嫵在跟蹤他們。
岑冠道:“接着說……那對男女是怎麼進到205號房間的?”
馬小翠道:“他們到旅館是正中午,其他工作人員都出去吃飯了,就我一個人在旅館,我接待了他們,我說了,他們不是正常的情侶,所以主動要求不登記信息,就要三個小時的鐘點房,作短暫的休息,然後離開小鎮,我看他們疲憊不堪的樣子,應該是開了很久的車。我收了他們的錢,本來給他們的是215號房間的門卡,不想我給錯了門卡,給成了205房間的備用門卡,我上樓去找他們,要給他們換門卡時,看他們已經進了205號房間,我想着裡面有兩具屍體,他們看到屍體會報警的,不想他們關了門,半晌沒有出來。按照常理,他們看到屍體會大呼小叫,然後驚恐地叫我們服務員追問那是怎麼回事,並讓我們報警的。然而他們進去後,半天都沒有動靜,我不禁有些納悶,他們是開車來的,我看他們的車沒有停在了旅館前面空地上,想着他們已經開車走了。於是我去205號房間看了,兩具男屍不在牀上了,我嚇得夠戧,想着房間安裝有針孔攝像頭,我迫不及待拿回宿舍,放在電腦上看了視頻,原來是那個男人用牙籤殺了暈倒過去的女人,逃之夭夭了……”
岑冠道:“打斷一下,你的電腦爲什麼不在你租住的房間了?”
馬小翠道:“被我表弟拿走了,他想在我的手提電腦上學習英語,我剛看完那個男人殺女人的視頻,他就來找我要電腦,我就給他了。”
岑冠道:“那麼我找你表弟,就可以拿到劉放殺人的證據了?”
馬小翠道:“我把電腦給我表弟時,拍攝的旅館房間的所有視頻,我都刪除掉了。”
岑冠嗯了一聲,問道:“劉放出旅館,你沒有看到他人嗎?”
馬小翠道:“沒有……他爲了避開人,他應該是從二樓窗子上跳下離開的,剛好那個窗子下有一個高的水泥臺階,人跳下去,不會受傷,我進去看時,窗子開着,我想他是從那跳下逃走的,我們旅館的其他人才沒有看見他。”
岑冠道:“但是劉放和你打過照面,他知道你會記得他的長相?那樣逃走,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只要警察找你問話,就可以鎖定嫌疑人了,他不怕你告訴警察嗎?”
馬小翠道:“他應該覺得我不會知道他的長相,因爲他進旅館時,一直戴着大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還戴了一頂寬檐帽子,壓得很低,對於這種男人,一看就是在外帶着婚外女人偷食的有婦之夫,我不禁多看了他幾眼,看清了他大概的長相。”
岑冠道:“你明知道那兩個男人被人殺了,爲什麼不早報警?一直讓屍體在房間的牀上。”
馬小翠道:“我想報復一個人。”
岑冠道:“報復?報復誰?怎麼報復人?”
馬小翠道:“報復我刻薄的老闆娘,她沒事因爲我們員工出一丁點差錯,她就要扣我們的工資,還說些難聽的話。我就多次被她數落和扣錢,我對她懷恨在心,我想那兩具屍體在房間腐爛,讓散發的屍氣好好熏熏她做生意的旅館,讓她走黴運,我纔開心,不想我很快遭了不可挽回的報應,看來還是害人之心,不可以有。其實……後來想想老闆娘也沒有那樣壞,只是她本身性格比較狂躁,容易發怒而已,想必是身體缺什麼元素,她才那樣動不動對誰都喜歡發脾氣,她對自己的孩子也是那樣。”
岑冠道:“你看到那個男人殺了女人,並把三具屍體藏到衣櫥裡,你不報警,也是這個原因嗎?不過你爲什麼又讓旅客林敏深更半夜地住進有屍體的205號房間呢?”
馬小翠道:“那個男人殺了女人,讓205號房間又多了一具屍體時,那時我又有了新的想法,就是讓旅客林敏住進去,讓他報警。”
岑冠道:“爲什麼你不自己報警?而要讓旅客報警。而且205號房間明明已經有人住了,怎麼還讓旅客住進去?”
馬小翠道:“那兩個男人好多天沒有被人看到了,都以爲他們出去玩了,暫時沒有回去。他們預訂了一個星期的房間,所以那個房間自始是屬於他們的。旅客林敏是深夜到旅館的,旅館已經客滿,於是我跟我同事說,爲了多一單生意,暫時讓他住在那205號房間,反正那倆男人出去了沒有回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等次日有空房間了,再給旅客林敏換房間就是。我的目的是想他發現屍體報警,那樣顧客發現屍體報警動靜會大一些,能給旅館造成影響,從而讓老闆娘生意上處於被動。如果是我告訴老闆娘房間有屍體,或者另外的員工發現了屍體,依老闆娘的性子,他不會讓我們報警,她會秘密處理了屍體,保住她旅館的名聲。殺我們滅口都是說不定的。老闆娘爲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她都做的出來。”
岑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男屍身上的財物,手機和錢包是誰拿走了的?”
馬小翠道:“鄭三拿去了的,他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傢伙,我變得貪婪,也是受他‘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