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道:“還是再說說木村久仁失蹤的情況,他是在什麼情況下失蹤的?”
毛影影道:“三天前,我們正參加宣傳電影《藝伎的愛情》的活動時,他突然說肚子不舒服,要去一下洗手間,去了之後,就再也不見他回來。”
羅菲道:“過了多久,你們才報警的?”
毛影影道:“大概過了十個小時,沒了他的音信,我們就報警了。”
羅菲道:“誰報的警?”
毛影影道:“他的經紀人。”
羅菲道:“他的經紀人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裡?”
毛影影道:“不知道……誰也不知道。”
羅菲道:“你們是那樣親密的人,難道他去那,他不告訴你嗎?”
毛影影蹙眉道:“他要是告訴了我,他去那裡了,就不會誰也找不到他了。”
羅菲道:“你可以介紹負責木村久仁失蹤案的警察我認識嗎?”
毛影影停頓了一下,大方道:“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沒有什麼可以不可以的。”
……
羅菲沒有吃主食,一直在喝味增湯,他又喝了一大口,擡起頭,目光犀利地望着毛影影,問道:“木村久仁說第一次跟你約會,遭遇了一個奇怪的風衣男子的跟蹤,這事你知道嗎?”
毛影影毫不隱瞞道:“我知道……跟蹤他的那個風衣男子還曾幫我解過圍。”
羅菲隨口道:“——還有這樣的事!”
毛影影道:“我和木村久仁在店裡喝咖啡時,一個喝醉了的日本男人,試圖騷擾我,木村久仁阻止酒鬼,不想被酒鬼打趴下了。那個風衣男子突然冒出來救了我們,不然那天我和他會跟尷尬。風衣男子很殘忍,用刀刺傷了酒鬼的手臂,酒鬼落荒而逃。”
羅菲驚道:“你的意思是,你近距離見過那個風衣男子?”
毛影影慵懶地“嗯”了一聲。
羅菲道:“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毛影影道:“他戴着帽子和墨鏡,把臉遮了大半,看不出他具體長什麼樣?”
羅菲道:“身高和體重呢?”
毛影影思考了一下,說道:“比較高,但不超過一米八,非常瘦,整體看起來像幽靈。”
羅菲道:“幽靈?”他正追逐的神秘“怪物”,就像一個幽靈,讓他捉摸不定。
毛影影道:“他不僅神出鬼沒的,看起來好像不屬於人類,可能是他給人陰鬱的印象,纔看來像幽靈吧。”
羅菲道:“他是那個國家的人?”
毛影影道:“看起來是亞洲人,但不知道他是哪國人,因爲我沒有跟他說話。”
羅菲道:“他手腕上有痣嗎?”
毛影影道:“沒有注意。”
羅菲道:“這個人說不定跟木村久仁失蹤有關,難道你沒有告訴警察,讓警察查找這個人?”
毛影影道:“沒有告訴警察……我認爲那只是一個崇拜我們這些明星的普通粉絲,不像是什麼壞人。”
如果風衣男子就是毛影影背後的男人的話,她就不會和他說起這個人,要麼就是她真不認識那個人;要麼就是風衣男子對她來說無足輕重。
羅菲問道:“木村久仁失蹤你有什麼看法?”
毛影影咬了咬嘴脣,無奈地搖頭道:“我沒有什麼看法,因爲我想不明白,他爲什麼就突然失蹤了。”
毛影影這句不疼不癢的話,讓羅菲覺得怪怪的,怪在那裡,他也說不清楚,但她這種不按常理答話的方式,讓他對她有着無數的猜想。可能是她怕自己說太多,暴露了她知道木村久仁的下落,從而讓他抓住她的把柄。
羅菲總是有種不祥的感覺,坐在他眼前的女人,知道一切真相。毀容、謀殺和失蹤……這些聽起來就令人膽寒的事情,根本就是她在操縱的一個個陰謀。
但……要證明他猜想的突破口在那裡呢?
羅菲真想一切真相能從他對面的女人那張性感迷人的嘴巴中似水一樣——會自己流出來!
——不切實際的幻想!
4
負責木村久仁失蹤案的是一個叫節子的女警察,高大結實的像一個男人,說起話來粗聲粗氣,威嚴冷峻。正因爲她有着男人的氣勢,纔會做警察吧!
節子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頭兒,木村久仁這樣有影響力的人物失蹤,警視廳非常重視。警察考慮到木村久仁可能被綁架,或者被謀殺,所以警視廳,讓搜查一課的警察負責尋找他。
由此看來,警視廳對木村久仁的失蹤不是很樂觀。
羅菲在警視廳的一個小會議室見了節子警官。
節子警官一副辦事雷厲風行的派頭,知道羅菲不是日本人後,是來自中國的偵探,直接用流利的英語說道:“你說你有木村久仁失蹤的線索,我才見你的,你直接說有什麼線索,我只能給你十分鐘時間。”
羅菲道:“十分鐘時間太少,至少要二十分鐘時間。”
節子警官嚴肅道:“有話快說……沒有多的時間讓你討價還價。”
羅菲把他調查六個演員的經歷講了,然後又說了,木村久仁失蹤前,遇上的怪事和人也詳細說了,以爲會引起她的強烈興趣,不想她不相信地說:“你不會在編故事吧?”
羅菲道:“你這裡是警視廳,不是故事講壇,我爲什麼要編故事呢?”
節子警官道:“那你覺得木村久仁現在怎樣了呢?會不會是你說他失蹤前,跟蹤他的風衣男子把他怎樣了?”
羅菲道:“只能說,是一種可能性!”
節子警官道:“既然你說木村久仁和那六個演員遭遇毀容前遇上的怪事差不多,會不會他的失蹤,跟他們有關係,我的意思是,兇手是同一個。”
羅菲道:“就目前形勢來看,木村久仁的失蹤,是那個兇手的可能性比較大。這個隱藏暗處的兇手,我稍微有了點眉目,我看你們調查木村久仁,也是沒有進展。我見你的主要目的,是想利用你們警方的便利,幫着追蹤一個人,可能對找到木村久仁有利。”
節子警官道:“怎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