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不耐煩道:“我讓你幫我尋找秦紫光,沒有叫你調查這些。如果不需要你調查的,你要調查的話,我會重新請委託人。”然後站起身來,憤憤地走了。
羅菲望着張智逃離似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看來他真是有很多不爲人知的秘密呢!他真想把神秘女人調查他的事,跟他好好談談,但神秘女人不發話,不好跟他說。神秘女人下次出現,他要告訴她,他要向張智表明,有人正委託他調查他。那樣張智可能會做出一些事來掩飾真相,那樣他更容易抓住他是否殺了於碩的把柄。
2
羅菲直接去況準上班的報社找他了,況準在報社的茶室接待了他。
羅菲直接告訴況準,他想在他們報紙上登一個尋人啓事,況準說他會安排人弄。但羅菲不是真心實意要登尋人啓事,只是想拿着秦紫光的照片,試探下況準認不認識秦紫光,幫張智證實那個卜娜的女人究竟是不是秦紫光,說實在的,羅菲也很好奇這件事。
當況準接過秦紫光的照片時,驚訝的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落下來了,羅菲把他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不由明白,他肯定見過秦紫光這個人,故意詫異地問道:“怎麼了?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況準一時還沒有聽到羅菲的問話,羅菲重複了他的話,他纔回過神來,說道:“這個女人是我失蹤的女朋友卜娜。”
羅菲拿過照片,說道:“怎麼會這麼巧?是你的女友卜娜?”
況準堅定地點頭,一口咬定那就是他曾經的女友卜娜。
羅菲道:“——天下長相相同的人很多的,你會不會認錯呢?”
況準信誓旦旦道:“我那麼愛的女人卜娜,她化成灰我都認識的。”
羅菲道:“但我要找的這個女人並不叫卜娜。”
況準道:“那她叫什麼?”
羅菲道:“秦紫光。”
況準聽到這個名字後,有些狂躁地抓了抓他那光溜的腦袋,恨恨地說:“都怪我……我被卜娜,不,是秦紫光這個女人的美色迷惑了……這個女人真是個大騙子,名字都沒有告訴我真實的。原來卜娜的真名叫秦紫光呀!”
羅菲等他稍微冷靜後,問道:“究竟怎麼回事呢?我看你爲這個女人很惱火!”
況準滿懷無奈地看了又看照片上的秦紫光,然後平息了一下心情,說道:“半年多前,我開車撞上這個叫卜娜,不,叫秦紫光的女人。”他抱頭氣急敗壞地搖晃,“我都搞不清,那個女人到底是叫卜娜,還是秦紫光了。”
羅菲道:“你暫時把她當卜娜好了,我知道,卜娜纔是你真正愛的人!”
況準抿了抿嘴道:“半年多前,我開車撞上這個叫卜娜的女人,我們就此結下緣分,成了戀人,並同居了,不想時間久了,我才發現她不能對我坦誠相待,從來不介紹家人和朋友跟我認識,總之就絕口不提她的家人和朋友。我追問她,她說遲早會告訴我。我要把她介紹給我的家人和朋友,她也不樂意,總是避開跟我談論這個話題。”
羅菲道:“難道她平時不和家人朋友來往嗎?他們來往時,不用她介紹,你們自然會認識呀!”
況準道:“邪乎的就在這裡……她好像從來不跟家人聯繫,也沒有朋友。不,她有朋友,她都是一個人出去見她朋友,從來不會帶上我,把我介紹給她朋友。”
羅菲道:“她怎麼就突然離你而去了呢?”
況準道:“就因爲我表現出對他不對我坦誠相待的不滿,我們冷戰了半個月,我再聯繫她時,她已經搬離了出租屋,手機也打不通了,總之,我聯繫不上她了。”
羅菲道:“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那你有什麼損失嗎?”
況準道:“跟她同居的這半年,我沒有任何損失,反而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要知道卜娜是我見過的少有的美人,我一直在享受着她的溫情。如果說有什麼損失,我覺得是她有損失,她在我這什麼也沒有得到,卻白白耗損了大半年的青春。你要知道,女人的青春對她來說,是無價之寶。”
羅菲道:“雖然你沒有損失什麼?你覺得她接近你是有什麼目的麼?”
況準道:“我感受到的全是她的溫柔體貼,除了她不願意把我介紹給她家人和朋友外,她看起來是一個單純的姑娘,他接近我能有什麼目的呢?”
羅菲道:“你仔細想想……肯定有的。”
況準摸了摸後腦勺,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說道:“他好像很關心廣西螞蟻山吳家殺妻案。”
羅菲驚訝道:“怎麼說?”
況準道:“她有問過我關於吳家殺妻案那件事,當時我以爲她就是隨口問問,不想我看她還私藏了那張我寫的關於吳家殺妻案的報紙,我問她爲什麼要關心這個案子,她吞吞吐吐,不跟我說實話,我就甩摔門而去了。因爲我最討厭我問她什麼,她什麼都不跟我說。不想我再也見不到她了。不過,我很好奇,這個秦紫光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真就是卜娜?”
羅菲道:“我是一個私人偵探,我也是受人委託,在尋找秦紫光這個人!”
況準道:“是受她家人委託嗎?”
羅菲道:“是的。”
況準道:“這個叫秦紫光的女孩,失蹤了嗎?”
羅菲道:“失蹤快兩年了。她應該算離家出走,出走時還懷着孕呢!”
況準目瞪口呆道:“天吶……她竟然是一個失足少女。失蹤時,年齡多大?”
羅菲道:“二十歲。”
況準道:“秦紫光失蹤了兩年,現在二十二歲,卜娜就是二十二歲,會不會按年齡推算,卜娜就是秦紫光。”
羅菲道:“秦紫光失蹤時,是懷着孕的,卜娜有帶着孩子嗎?”
況準道:“沒有……我看不出她是懷過孩子的女人,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是他的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