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露放下手機,走到梳妝鏡前,梳頭化妝,化妝也就是用脂粉掩飾一下臉上的蒼白,用眼影遮蓋住眼睛的紅腫,根本沒有心思去多加修飾她的面部,然後脫了睡衣,換上簡單的牛仔褲,綠色的T恤,白色的運動鞋,然後步子焦急地下了樓。
她走到大廳時,正要擦茶几的影姑問韓露:“你出去嗎?”
韓露說:“是的!麻煩你給我把小獵豹餵飽。”
影姑說:“這個我知道。”
韓露花了很長時間,才走出別墅所在的孤村,然後站在一條來往車輛很少的公路旁,等路過的車輛。
終於,一輛綠色的大卡車迎面駛了過來,她立即揮手,卡車戛然而止。
韓露問司機:“可以帶我進城嗎?”
司機說:“可以,上來吧!”
韓露坐到司機的旁邊,一聲不吭,用餘光打量了一下司機,司機是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就是很古板的那一種。
韓露向來冷酷的性格,不習慣跟陌生人說太多話。司機似乎天生也是一個不多說話的人,開起車來卻很老練。所以,他們一路誰也沒有說話,只有車輪磨地和馬達的聲音刺激着他們的耳鼓。直到城市邊緣的一個大的轉盤處,韓露才開口說一句話:“停一下吧,我到了!”
韓露付給司機一百塊,司機欣然接受。
韓露向東南方的一個小路走去了,七拐八彎,來到一個綠樹成蔭的樹林裡,樹林裡掩蔽着一棟豪華的房子,房子低矮但精緻,像富豪在城市的喧囂和商業政治上明爭暗鬥的累了後,要到這個孤寂的小屋來,享受那份所謂的寧靜。
韓露先是站在外面打量一下房子的四周,然後邁步去按房子外面圍牆的門鈴,長時間都沒有人開門。過了很久,韓露不相信這個房子裡沒有人,因爲房子正大門微微開着,她又按了一下門鈴。
這時,出來一個白髮老嫗。
老嫗從門裡探出頭來,問道:“小姐,你找誰?”
韓露道:“八月先生。”
老嫗說:“你是誰?”
韓露道:“我叫韓露。”
老嫗說:“如果你是韓露的話,八月先生說,暫時他不想見你!”
“我跟八月先生約好了……”韓露的話還沒說完,老嫗就把門“啪”地關上了,任憑她在外面喊叫,都沒有人再給她開門。
八月先生是什麼意思呢?明明在電話里約好,他們可以見面的。爲什麼她來了,又說不想見她了呢?
難道八月先生先前答應見她,馬上又後悔了;還是因爲他不想見面跟她解釋鱗莖的事,才吩咐人轉告她,暫時不想見她。
韓露決定在門外等八月先生,她下定決心要問問他關於鱗莖的事,還有那些莫名死去的人,是怎麼回事?
2
影姑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好後,看太陽都要落山了,還不見韓露回來。
閒着無聊,她在別墅樓上樓下徘徊着,想找些令人激動的消遣方式!
出於好奇心,她推開大廳轉角後面的一扇門,裡面放了一些雜物外,沒什麼特別引人注目的東西了。
她打量了半天,也沒有一件東西吸引她眼球達三秒以上的。
正當她要退回去的時候,看到一扇綠色的小門,門板上佈滿厚厚的灰塵,但門把上有被人握過的痕跡,這說明最近有人開過這扇門。
她疑惑重重地走近門,很輕鬆地就打開了那扇門,一看,是通向別墅後面的。
人們一向認爲,宅地的鬼魂一般會從後面進出,影姑明顯感受到那種恐懼了,可能是日落後的昏暗容易讓人產生可怖的幻覺吧!但出於某種好奇的力量,或許是早已對宅地的古怪神秘產生興趣。所以她決定繼續往前走,探尋一番!
影姑面對的是一片雜草,但有人走過的痕跡,於是她就順着別人踩過的雜草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大概走了二十多米,才走到雜草叢的盡頭。
盡頭是一個精緻華麗的小屋,從屋樑精巧的做工和砌屋的材料來看,小屋曾是主人尊貴的象徵。
現在,小屋的破敗煥發的不詳之兆籠罩着她。
她輕盈的腳步聲像拂過的微風,從緊鎖的小屋裡透射出來的不祥氣息,侵襲着她的每一根神經。她僵直地站在小屋前的一塊圓的石頭上,臉色蒼白,做出靜聽周圍的動靜舉動。這個舉動讓她收穫不小,她聽到聲音了,似乎就在眼前,又像是世界的另一端。
良久,她才聽出是小屋裡發出的聲音,像是模糊的嘰嘰聲,又像悲慼的交談,聽來讓人背脊發涼。
她輕手輕腳地挨近小屋,站到小屋的一個圓洞下,聽裡面的動靜。
她清晰地聽到一個女人說:“閒來無事,那就給我的千古戀人寫首歌,不,還是寫詩吧!”
影姑像發現新奇的東西似的,驚喜地叫道:“裡面有人嗎?我聽到裡面說話的聲音了。”
聽到外面有問話聲時,我非常冷靜,只是心裡對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有些疑慮,要麼又是一個來問鱗莖的貪婪鬼,要麼只是一個過客,對這個孤立的屋子感到新奇罷了,不會對我獲得自由有多大幫助。
我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我走到圓洞前,焦急而激動地說:“你是誰?可以給我開門麼?讓我出去尋找我的千足戀人。如果是問鱗莖的事,你還是回去吧!”
影姑詫異道:“我是影姑,你是誰?”
我答道:“我是來自唐朝的周媚兒,在追尋我的千古戀人的路上,被韓露關進了這個地獄般的小屋。”
影姑聽她這樣說,想着這個女人看來是瘋了,都在說胡話了,但他還是耐心地問道:“你是那個周媚兒?聽聲音好像很熟。”
我說:“我是這裡別墅主人吳青的義女,之前叫蔣冉,現在叫周媚兒,這樣說,你知道麼?”
影姑心上“咯噔”了一下,原來韓露讓她一直看管的女人,被她秘密地關到這裡來了。
我說:“韓露看我是吳青的義女,就自以爲是地認爲我知道讓人長生不死的鱗莖的下落,我說我不知道,她就把我關到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