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不慎入坑
我沒有聽程瀚的躲起來,而是走過去看了眼洞外面,想看看是什麼來了。
洞外面已經是黑天了,也不知道程瀚是從哪裡找到的山洞,外面都是密密的樹裡,黑壓壓的根本看不清東西。
而程瀚說的那個人,我很快就認出來了,那個人就是疤眼,因爲他一頭白髮很顯眼,所以認出是他很容易。
不過我有注意到,疤眼的左手在捂着右肩膀,看樣子是受到了什麼傷。
我告訴了程瀚,說疤眼是我這邊的人,就走出了洞外朝疤眼打了聲招呼。
疤眼看到是我還很激動,就捂着肩膀跑着來到了我的跟前兒,笑着問我怎麼在這裡。
我沒有說自己在這裡的原因,而是問疤眼捂着肩膀幹什麼,是不是被什麼人給傷了。
“唉,別他媽的提了!剛纔我和白空遇到那個醜怪物了,他們仗着人多,就在我和白空跟幾個人對戰的時候,他孃的不知道那個人在背地裡陰我,竟然用弓弩射我,要不是我反應快,就被射中嗝屁了!”
疤眼說的怪慎人,我就伸過手拿開了他的左手一看,只是肩膀被擦破了點皮,這讓我鬆了口氣。
既然疤眼是和白空一起來的,我就問他白空去哪裡了,自己怎麼就沒有看到白空和他在一起。
疤眼搖着頭說他不知道,當時是白空提出了點子,說分開走好分散皮騰海他們的人。
我有想到疤眼他們是來找我的,但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巧碰到皮騰海,自己一看到疤眼還在捂着肩膀,就覺得對他和白空很是愧疚。
雖說找到皮騰海對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事,但我還是想先找到白空,自己很擔心他會遇上什麼麻煩。
程瀚這時候就走了出來,說晚上很不安全,讓我趕快回洞裡去。
疤眼還不知道程瀚的身份,他看到了程瀚後,就把我拽到了他的後面,問程瀚是什麼人。
我沒有等程瀚說什麼,就拍拍疤眼肩膀,告訴他程瀚沒有害我,還不用這樣防備。
疤眼聽我這麼說,就哦了一聲退了回來,還傻笑着問我這是怎麼回事,我就向他簡單的介紹了下程瀚,以及我和他之間發生的事。
疤眼聽了後,就說:“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怪小二爺你沒有所清楚,不過程老弟也是夠讓能嚇人的了,差點就誤傷了你!”
“呵呵,這就是所謂的不打不成交吧?”程瀚也是笑了。
“停,我看咱們還是先找到白空後,再坐下來聊這些的好!”我打住了他們兩人的對話,要知道現在還不是閒談這些的時候。
我回過頭問了疤眼,白空有可能去的方向,疤眼想了想也就讓我跟着他來。
程瀚還沒等我說,就主動上前說要跟我們一起去,因爲他怕我走了,自己的努力就白費了。
之前程瀚的身手我有見識過,做爲武術顧問的他,的確能幫助到我們,所以我想都沒細想就同意了。
在我們出發前,程瀚把那把銅鑰匙交給我,他告訴我說,他很信任我。
我從程瀚手中接過了鑰匙,就像是被人完全信賴過後的感覺,自己沒想到程瀚是這樣的相信我。
我也沒有再想什麼,收好鑰匙後,就跟着疤眼動身出發了。
考慮到白空的安全,我們是一路跑着去的,自己又體驗了一次在月下越野。
疤眼就在我的前面,他爲我和程瀚指路了,我們的路程不是直線的,時不時的就要調頭轉向。
在林中這樣不斷轉向,是讓人很頭疼的事,最後自己也記不清東南西北了,只記得我們停下來的時候,面前出現了一個人。
還是疤眼發現的那人,當時我們還離那人很遠,所以根本看不清人的模樣。
“喂,前面的人,你叫什麼名字?”疤眼沒有試着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這樣扯着嗓子喊。
我湊到了疤眼的旁邊,就發現那個人很有問題。那人此時的動作就是癱坐在樹下,頭向右斜得異於常人,遠處看上去頭都快跟脖子重合在一起了。
疤眼見自己叫了幾聲,那個人都沒有答應,就回過頭問我該怎麼辦,要不要他一個人過去看看。
我沒有同意讓疤眼一個人過去,自己總覺得在這個時間段,這個地方能遇上這樣奇怪的人,是很值得人懷疑的。
但老是站在這裡不是辦法,就在我該怎麼做纔好時,程瀚就說他有辦法試探下那個人。
程瀚說着就拾起了一個不大的石子,他用手比劃了兩下對面,我和疤眼就看着他朝那個人方向扔出了石子。
石子飛出去後的軌跡根本不是我所能捕捉的,自己只看到了石子打中了那個人的頭,接着那個人頭就掉到了地上。
我們三個人都愣住,誰都沒有想到那人的頭會掉下來,但這同時就意味着那個人已經死了。
“哥們兒,你這準頭實在是神了,以後你可別用這招對付我啊!我的頭還想留着用呢……”疤眼又不正經了。
沒有遇到這種情況的程瀚,被疤眼這句給嚇得跪在了地上,額頭上都是冷汗,目光都有些呆滯了。
我回過頭看到程瀚這樣後,就用腳輕輕掃了下疤眼的褲腳,讓他別再嚇唬程瀚了。
“我……殺人了?”程瀚看着自己的雙手,他的語調有些低沉了。
我認爲這件事應該跟程瀚沒有關係,自己是不相信人的頭會這麼脆弱的,就跟疤眼先過去看了看。
等我和疤眼走到那棵樹下後,就看到了一具白骨,白骨身上的衣服都爛地不成樣子了,它的頭被程瀚那一擊給打到了地上。
和我想的一樣,程瀚纔不是兇手,自己便回過頭衝程瀚喊了句,跟他說這事跟他沒關係,並讓他趕快過來。
程瀚一聽自己不是殺人兇手,就很是激動地跑過來了,但他看到那具白骨後表情就變了,變成了驚訝。
我倒是沒有程瀚那樣吃驚,而是問疤眼能不能看出,導致死者死亡的原因。
疤眼笑了,他說他不用看都知道,這具白骨生前肯定是被人扭斷了脖子,不然程瀚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打掉白骨的頭骨的。
從白骨身上的爛衣服來看,它在這裡應該蠻久了,自己又看了看白骨身上有沒有些重要武器,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雖說白骨停在這裡很讓人好奇,但我沒有太多時間來去想這些,便叫上疤眼繼續找白空。
可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程瀚撿起了那具白骨的頭,他叫住我們停下,說這上面有字。
我和疤眼回到了程瀚身邊,仔細看過那頭骨後,發現就在頭骨的後腦骨上,寫着四個字“東方,白空”。
這是白空留給我們的信息,原來他爲了讓我找到他,就在這頭骨上留下了這些。
白空心思挺細膩的,他肯定是知道我們會看到白骨後,就會去看這具白骨。想到這兒,我就問疤眼那邊是東。
疤眼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看周圍的書,就擡起右手,用手指指了一個方向。
“等等,你這靠譜嗎?你確定那放下就是東邊兒?”程瀚提出了質疑。
疤眼沒好氣地瞪了眼程瀚,就拍着自己的胸脯說:“靠,哥哥我曾經幹嘛的你知道嘛?告訴你,我可是特種兵出身,在叢林中分辨方向那簡直就是輕鬆加愉快啊!”
“哇!還真是深藏不露啊,沒想到你還在部隊帶過……不過,你爲什麼不當特種兵了?”程瀚表現得很詫異。
我是相信疤眼是不會分辨錯的,就讓程瀚先打住不要問了,自己放下頭骨向東方走去了。
我們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露天的草地,因爲是冬季,草地上的花草都已經枯得不成了樣子。
我們沒有看到白空,面對這樣空曠的草地,這使得我們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個方向走好了。
疤眼說還是先走走看,他認爲白空肯定會爲我們留下標記的。
我同意疤眼的說法,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分開朝三個方向走去了。我也真不知道自己所去的方向算東算西,自己只知道要低頭仔細去觀察便是了。
我們這樣找了一段時間,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這讓我一時沒了方向了。
這麼廣的視野,我們怎麼能確保白空去的事那個方向,燕山又那麼大,一個個去試的話肯定是會浪費更多的時間。
就在我犯愁的時候,我們旁邊不遠處的樹裡裡面傳來一聲喊叫,聽上去那聲音的內容是在喊救命。
我和疤眼都以爲是白空的聲音,就尋着那聲音的來源跑去了,但我和疤眼都沒有想到,進到樹林後,我們的前面就出現了一個坑洞。
由於我和疤眼都太在意聲音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前面還有個坑洞,周圍的光線又泰安,我們一不小就掉入了坑裡。
在掉進坑裡的那一瞬間,我的大腦做出了極快的反應,一手拽住了下方疤眼的衣領口,沒有讓他掉下去,而自己的另一隻手扣住了上方洞沿的泥土。
但這樣的支持只是短暫的,上面的泥土太過鬆軟了,我根本扣不住太久,就脫手往下墜去了。
洞坑不是很深,我和疤眼很快就落地了,自己被摔的全身止疼。而等我坐起來後,就發現自己眼前盡是暗的,沒有任何光亮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