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又一方
“匣子?那是什麼匣子?”我對程瀚講的事很感興趣,就接着問了下去。
程瀚看我沒完沒了的問,就問我什麼時候能問夠,看樣子他是不耐煩了。
好不容易又得到了些消息,我怎麼可能放過,便跟程瀚說什麼時候自己想不出要問什麼了,就把鑰匙的用法告訴他。
“什麼?那要是你問題一輩子也問不完,我豈不是一輩子都不能知道了!臭小子,你耍我那?”程瀚激了,眼睛瞪得都快把眼球給翻出來了。
換個方位思考下,我也能理解程瀚此刻的心理,自己就退了一步說,自己再問三個問題就不問了。
程瀚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說讓我快點問,要是敢在他面前耍把戲的話,他就讓我感受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如今我還被程瀚給綁着,就算耍也頂多就是耍嘴皮子:“那好,那你先回答我,那個匣子是個什麼東西?”
“那個匣子是個銅匣子,不過十五寸,上面還都雕刻不少的花紋,沒了……”程瀚完全是在敷衍我。
現在的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糊弄過去的,只告訴這些還不算回答完全我的問題,便讓他好好回答。
程瀚也看出我不滿意他的回答,又好好地跟我說一次:“那個銅匣子我找人驗過,算是戰國時期的老古董了。聽我妻子說,這裡面本來是有一對這樣的鑰匙的,但那一對鑰匙都不見了!”
這樣的回答倒是很符合滿意我的標準,程瀚口中的那對鑰匙,其中就有他從我手裡奪去的那把,那麼另外一把又在哪裡?
想到這兒,我沒有向程瀚表出自己心中的不解,畢竟自己能問的次數只剩下兩次了。而且看程瀚的樣子,我想他應該也是剛找到這一把。
“嗯,那問下一個問題,你說你和你妻子相遇的時候,她是在被什麼人追,這個追她的人是什麼人?”我的記性還算不錯,就把這件事給提出來了。
程瀚眨了眨眼睛,就說他只知道,追她的人是個大家族的人,這個家族的人還挺神秘的,家中人散落世界各地。據說他們是在遵循祖先的遺訓,在尋找什麼東西。
我很意外會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家族,聽上去感覺是挺神秘的,但又給我帶來了一絲不安和害怕。
這種感覺突然就冒了出來,我並不清楚這會不會是在預示自己什麼。再怎麼說,未來的事都該有時間去慢慢揭曉,人都是活在時間下的生物,忤逆不了時間之神。
“喂,你想什麼呢?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快點問,問完好告訴我鑰匙該怎麼用!”程瀚見我發呆,就打斷了我。
而這最後一個問題,說實話我沒怎麼想好,自己究竟該問什麼好,因爲我從程瀚身上能覺得可疑的地方就這麼多了。
不過我還不想就這樣放棄提問的機會,就問了一件不算很重要的事:“最後一個問題,我問你,這裡是哪啊?”
程瀚可能是沒預料到我會這麼問,但他只是愣了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告訴我說,這裡就在燕山上的一處山洞,離村子不算很遠。
三個問題已問完,我也早就做好了該怎麼回覆程瀚的準備,還沒等他問我鑰匙的用處,自己就跟他說:“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關於這把鑰匙,我能告訴你的是,它是我二叔留給我的,我也是最近纔得到的,我二叔還留下話說這把鑰匙只有我會用……”
“什麼?”程瀚整個人瞬間被驚住了,他可能還不知道這些,就舉起了攥得發抖得右拳,又問我:“你二叔是誰?”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我早就想到的,所以自己很是淡定地跟程瀚說,吳二就是我的二叔。
而當程瀚聽到吳二這兩個字後,他就不知道是怎麼了,猛地坐在了地上,擺着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聲音都有些發顫了:“你……你說什麼?吳二就是你二叔?這麼說,你是吳小二了?”
知道我二叔的人可能會很多,但自己這種無名小輩竟然也有人知道,這讓我很是詫異,就問程瀚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程瀚張大着嘴巴,停了會兒,就收起了之前那副驚訝表情,站起來跟我說:“讓我來求鑰匙的人,就是你二叔!”
我撇過頭表示對此很不解,自己怎麼想也想不到,程瀚能和我二叔扯上什麼關係,也只好問他是怎麼和我二叔認識的。
程瀚先沒有告訴我,而是給我鬆了綁,向我道過謙後才說的。
而我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程瀚和我二叔兩人,是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遇到的。
當時的程瀚早就結婚了,有一天上午,他就和妻子帶着那個匣子打算找人去賣掉,而就在他們去的路上遇到了我的二叔。
那時的二叔看上去就已經是半頭花白的人了,他看到了程瀚他們手裡的匣子,就很感興趣,還說了很多有關這個匣子的事。
我二叔說這個匣子是戰國時期的東西,是用來傳遞特殊情報的,因爲那年代,銅做的匣子一旦密封起來,想要打開就很困難。
但程瀚妻子的這個匣子,卻不是這樣,那匣子明顯是故意不密封,這就證明放東西的主人是有意讓裡面的東西流到世上的。
其實我二叔還說了好多有關歷史方面的東西,但都是被程瀚挑了重點說的,他說他當時也就是看我二叔很懂行,就把匣子買了我二叔。
我二叔出了很高的價格買下了匣子,本以爲這只是一場偶遇的程瀚,安穩地妻子才過了一年不久,妻子就過世了。
然而就在程瀚妻子過世的一週後,他接到了我二叔的來信,信上面說我二叔已經找到了放在匣子裡的東西,希望他可以去京找來一個叫吳小二的人,也就是我,說到時候我自然會把東西交還給他。
程瀚一心認爲那算是妻子的東西,就決定出來找我,可他都找了吳家,也是沒有看到我。
不過我記得程瀚妻子是去年去世的,自己去年應該還在吳家纔對,但他卻說根本沒有看到我,這讓我很好奇。
但程瀚告訴我,那時的他也只有白天一小段時間出來找我,因爲他還要忙於生計,因爲做顧問可是件東西南北來回走的活兒。
後來我又踏上了盜尋古墓的路,所以程瀚能看到我的可能就更小了。但聽他說,就在我第一次去雲南古墓的時候,他又收到了我二叔的信。
二叔在信中明確說道,他最近要出趟遠門,希望程瀚有時間的話多去北京外的燕山上走走。他說在那裡會有程瀚想要得到的,而且他還吩咐程瀚千萬不要亂動那東西,一定要等我來用。
二叔對林父是這麼說的,他對程瀚也是這麼說的,看樣子他是真的以爲只有可以使用這把鑰匙了。
我完全是處於懵的狀態了,自己簡直就可以稱上是個懵懂的孩童,根本不懂得我二叔的心思。
程瀚還想我說了他日後的事,多半都是在說他在聽我二叔的話,在燕山一帶四處找尋。
最後程瀚打聽到了,林父曾跟我二叔關係匪淺,就在暗地裡調查林父,他發現了鑰匙就在林父的身上。
往後的事就不用程瀚說了,他一定是偷聽了我和林父的對話,就擄走了林夏,想把我帶走問出鑰匙的用法。
整件事的背後牽扯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我到這裡已經好幾天。雖說自己還沒有有關燕山上的重要消息,但得到的消息也不少了。
我試着去放鬆下自己的腦子,就坐了下來,可大腦根本不會休息,自己閉上眼睛還會想二叔爲什麼那麼說.
“哎,對了!你二叔他到底是做什麼的?爲什麼知道這麼多的事?”程瀚這時候就問了我。
我也不好直接告訴他我二叔是個盜墓賊,就用了比較委婉的話說:“我二叔他是個追了一生答案的人!”
“原來是這樣,就爲了一個答案嗎?那樣是不是太不值得了?”程瀚的話讓我睜開了眼睛。
說句心裡話,其實有的時候,當我一個人冷靜下來去思考的時候,也會覺得自己所做的事,都是不大值得自己去做的。可這又怎麼樣,人活着不就爲了解決一個又一個難題而活的嗎?
這是我的本意,自己就想,二叔肯定也是如此的,便用自己的話加上了自己想法,來跟程瀚說。
程瀚聽後就點點頭,他認爲我說的很對,只不過我二叔這要解決的問題太難解決了。
程瀚的話,總感覺是在說我自己,自己所遇的問題也是太難解決了。
我和二叔走的路基本上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他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跑着追,來拉近我們之間所存在的距離。
在從塔克拉瑪干沙漠裡出來後,我就認爲自己是追上了我二叔,但自己並沒有追上,反倒又被我二叔給甩開了。
想到這兒,我的內心真是充滿了無限的感慨,想要抒發出來卻無處可發。因爲我很清楚,說這些是改變不了什麼的。
“我擦你媽的!”
門外這個時候傳來了一聲喊罵,把我和程瀚都驚到了,自己就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程瀚掏出了匕首,快步走到了洞口邊上,伸出脖子出去探了探,沒多久他就回過頭跟我說:“不好,有人來了!好像還拿着刀,你快躲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