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誘餌

曾子牧一上車就加大油門往市刑警隊趕,去找在那裡的熟人打聽情況。

開到半路的時候孫晉揚打來電話,一開口就說:“哥,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有點眉目了。”

“什麼事情?”

“咦,你忘了嗎,就是那些照片的事情啊。你讓我去查姨父以前的女人,我基本已經查遍了。生了兒子的女人一共有七個,有一個男的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剩下的六個我看過照片,發現其中一個確實和你比較像。但是也沒到百分百相似的地步。”

“你查了這麼久就查到這麼點東西?說半天跟說廢話沒什麼兩樣。”

孫晉揚在電話那頭直咂舌:“你先別急啊,聽我把話說完。我還查到了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這個長得和你最像的傢伙幾年前曾經去過某家整形醫院。當然,我拿到的是他從前的照片,整形後的照片我還沒拿到。因爲這傢伙據說整型後沒多久人就失蹤了,連他媽都不知道他在哪裡,只知道他定期會寄錢回來,也就沒在意了。哎我說哥……”

孫晉揚越說越起勁,正要滔滔不絕發表自己的看法,就被曾子牧直接打斷:“有電話進來,你先等一等。”

孫晉揚拿着電話等了大概一分鐘,就又聽到曾子牧的聲音:“晉揚,我現在沒時間聽你細說這個事情。陽陽不見了,我正要去紅塔鎮,這個事情你繼續給我查,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把這個人查出來。他的照片你可以問整形醫院去拿,醫生可能會保留整形後的照片。如果恢復得好,更有可能拍照甚至拿來當廣告。”

曾子牧對着藍牙接收器快速地講着自己的看法,話音剛落他就來了個大轉彎,直接拐上了去城郊紅塔鎮的公路。

孫晉揚剛想稱讚表哥思路清晰反應敏捷,結果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大叫起來:“什麼,陽陽不見了?”

他還想追問兩句,曾子牧那裡卻沒了聲音,只剩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平時一向沒個正經的孫晉揚,突然也變得緊張起來。

曾子牧現在完全沒心思去跟表弟扯什麼照片男主角的事情,陽陽的命如今比什麼都重要。他纔剛剛要開始新生活,妻子兒子一個不少,三口之家的美滿生活正在前方等着他,可美夢才做到一半居然就有人要打破他。曾子牧骨子裡少見的自負終於露了出來。

再怎麼說他也是管理一家跨國企業的董事長,有人居然敢動他的人,顯然很不給他面子。所以雖然明知此行有一定的危險,他還是要去紅塔鎮看個究竟。他剛剛到手下人打來的電話,說發現那輛牌照的校車在紅塔鎮出現過,似乎一路沿途北上。

曾子牧知道這個消息既高興又有些興奮,不知道爲什麼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念頭,或許那個一直隱藏在暗處陷害他謀殺他的人就要露出真面目了。

那個拍照片視頻害他離婚的人,那個設計了星海酒店爆炸案的人,那個在高速公路上企圖謀殺他的人,或許都是同一個人。找到他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也是時候會會那個人了。

但他也不會盲目行事,自己開車前往的同時他也沒忘在剛纔的電話裡告訴下屬立即招呼人一起趕往紅塔鎮。

男人身體裡特有的冒險因子正在慢慢復甦,曾子牧極力想要剋制又有些剋制不住,最後還是默唸了幾遍陽陽的名字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沿着公路一路向北,往紅塔鎮的方向開。這個地方跟當初葉司帶吳楚來的小鎮有點像,都是城鄉結合部,水田多人煙少,一進入這種四周空曠的地方曾子牧立馬就變得謹慎起來。

他降低了車速,關上了車窗,左右兩邊尋找着可能是線索的東西。在高低不平的泥地裡開了約莫十幾分鍾後,他眼睛一閃,看到不遠處的泥路上似乎停着一輛大巴。那泥路很窄,只夠一輛車通行,兩邊都是雜草,四周也沒有人煙。

荒郊野地出現這麼一輛車實在有些可疑,曾子牧也立即下車,只是繞了一大段路,從另一個方向上那條泥路,直接把車開到了大巴的車頭位置。然後他就坐在車裡等,同時鎖住車門,以防有人搞突然襲擊。他想等手下那些人一起來了之後再去查看,趁這個空當他拿出手機來想給警察打個電話。

結果這個破地方手機信號實在太弱,打了幾遍都沒接通。曾子牧想啓動車子換個信號強點的地方再打,卻突然看見那輛大巴車裡一個女人衝到前頭,拼命拍打個玻璃向他求救。

如果這個女人曾子牧不認識的話,他一定以爲這是一個騙局。但偏偏這個女人他認識,她是陽陽班裡的老師,姓莊,曾子牧去接陽陽的時候見過她幾次。

因爲這個莊老師,曾子牧犯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個錯誤。在想到陽陽也可能在車上,甚至在密閉的車廂裡會有危險的時候,曾子牧終於難得不冷靜了一回。他毫不猶豫跳下車來,跑到大巴車的車門邊上,想要尋找突破口。

莊老師一臉驚恐地大叫着,看到有人來救拍玻璃的聲音就更響了。曾子牧伸手去敲那玻璃,剛尋思着車上有沒有利器可以敲碎玻璃。就在這個時候他從玻璃的反光裡看到有人朝他衝了過來。

他本能地想要避開,但畢竟不是格鬥高手,微微一側身後並沒有完全避開猛烈地攻擊。一個重物狠狠地砸在他脖頸處,因爲他的側身角度有些偏差,打完他後那東西又滑到了大巴車身上,直接把車身砸出個大窟窿。

曾子牧昏倒之前只看到了那個窟窿,隨即他兩眼一黑,被巨大的疼痛包圍,又很快失去了意識。

倒下後的曾子牧很快就被人擡進自己的車裡,然後一個從頭到尾一身黑的男人上了駕駛座,開車揚長而去。至於大巴車和莊老師則依舊留在原地,任憑她怎麼喊破喉嚨都沒有人聽見。

也正因爲莊老師的緣故,曾子牧失蹤這件事情在最初的幾個小時里根本沒有人意識到。等在幼兒園心急如焚的家長們在細歷了十多個小時的煎熬後,終於等來了他們的孩子。

當那輛失蹤已久的校車重新回到大家的視線裡時,整個幼兒園的人都沸騰了。家長們一擁而上尋找自己的孩子,一把摟進懷裡眼淚鼻涕一大把。有幾個情緒激動的奶奶們甚至嚎啕大哭,讓原本情緒已經冷靜下來的孩子們又重新陷入了恐懼之中。

嚴幼微死死抱着陽陽說什麼也不肯放手,到最後還是陽陽受不了了,小聲抗議道:“媽媽你抱疼我了,好疼。”

任婷婷趕緊去勸嚴幼微:“好了好了,孩子回來了就好。你別嚇着他。對了,要不要給曾子牧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嚴幼微這纔想起來去打電話,她掏手機的時候手都在發抖,激動得又哭又笑的。結果電話打過去那邊卻提示是關機狀態,嚴幼微倒也愣了愣,趕緊又打了一遍,提示音還是說關機。她就去看任婷婷:“怎麼回事兒,怎麼關機了?”

“可能在警局談話不方面開手機吧。你也知道那個地方規矩多,曾子牧又是大忙人,手機一天響個不停,可能是爲了安靜吧。”

嚴幼微想想有道理,也就暫時沒理會。曾子牧之前說是去警局,那地方對罪犯來說很危險,對沒犯罪的人來說是最安全不過了,應該不會出事。而且他一個大男人,又有那麼多下屬,應該能照顧好自己。

嚴幼微現在顯然更關心陽陽的狀況。這孩子在外面一整天,從早上九點到黃昏時分,一直在同一輛車上待着,顯然受了很大的罪。其實不光陽陽,整車的小朋友都相當受罪。十幾個小時被關在車裡,吃的喝的倒還好說,多少帶了一點,可最關鍵的是上廁所的問題。小朋友憋不住尿,幾乎滿車的孩子都尿了褲子。連帶隊的女老師都有兩個沒忍住。嚴幼微後來想也可能是被嚇的,就更容易失禁了。

因爲陽陽尿溼了褲子,嚴幼微趕緊帶他回家去。這期間她和父母通過電話,也不知道怎麼他們已經知道幼兒園校車失蹤事件,所以嚴幼微也沒隱瞞,簡略地說了說。現在孩子回來了,她自然要帶回父母家去。

到家的時候都快晚上八點了,陽陽一進家門就又哭了起來,嚴幼微把孩子交給父母后又拿座機打曾子牧的手機,依舊提示是關機。

再次聽到關機提示的時候,嚴幼微的心沒來由地就漏跳了幾拍。儘管她不停地告訴自己曾子牧是個大男人,他有足夠保護自己的能力,可她的心就是平靜不下來。

今天這個事情處處透着怪異,幼兒園校車無故失蹤,在消失了十幾個小時後又平安回來。據說司機不見了,車子是一位女老師勉強開回來的。很顯然這不是一起簡單的開錯車事件,那個司機有重大做案嫌疑。

可奇怪的是,滿車人一個也沒受傷,平平安安全回來了。那這個司機到底是爲什麼呢?總不至於真的心理變態變爲了嚇唬嚇唬家長和小朋友吧。

想着曾子牧一直關機的電話,嚴幼微的心跳得都快從喉嚨口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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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牧失蹤了一整晚。

嚴幼微也一晚上沒睡着。這期間她無數次撥打曾子牧的手機,每次總是提示關機。她又試着聯繫孫晉揚,可對方手機響了半天也沒人接。她不敢打電話給曾子牧的爸媽,怕真有點什麼反而刺激到對方父母,所以只能一個人抗着。

到第二天起牀後她終於按捺不住,把陽陽拉進房間好好詢問。因爲校車事件幼兒園暫時放假三天,陽陽今天可以在家待着。

他睡了一晚看起來精神不錯,嚴幼微就問他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小朋友一臉疑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車子就一直開一直開。”

“一直開?中間沒有停下嗎?”

“有,中間好像停了,我好睏呢睡着了。醒來後我們在一個人都沒有的地方,好恐怖啊。”

“你們從頭到尾都在車上,沒有下去嗎?”

“沒有,司機叔叔好凶哦,不許我們哭,還不許老師用手機,手機都被他拿走了。”

難怪幾個老師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原來是被人沒收了。看來昨天這個事件明顯就是這個司機在搞鬼。所以最後他沒把車開回幼兒園,中途棄車走人,還是靠着老師才平安把車開回來的。也虧得其中一個老師有a級駕照,否則像她們這樣沒有手機聯繫不到人,又被扔在荒郊野嶺,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目前這個司機應該還沒被找到,他肯定也知道警方盯上了他,輕易是不會露頭的。

嚴幼微就又問:“陽陽認識司機叔叔嗎?”

“以前見過的,坐校車經常見到的。昨天那個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長得不一樣嗎?”

“不知道,沒看清楚。可他好凶啊,以前的叔叔沒有這麼兇的。”

看來這個司機是被人調包了,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小孩事件。可爲什麼最後不聲不響又把人放了呢?

嚴幼微正在那裡琢磨這事兒,就聽陽陽“啊”了一聲,一臉悲傷道:“媽媽,莊老師不見了。”

“什麼意思?”

“馬老師、古老師和莊老師三個人帶我們出去的,可是莊老師不見了。中間車車停了,上來兩個男的,好凶好凶,把莊老師帶走了。”

少了一個老師?這情況嚴幼微昨天還真沒注意到。不光是她,其他家長肯定也沒留意到。自己的孩子平安回來,大家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之中,肯定不會留意別人的情況。可如果照陽陽說的莊老師不見了的話,難道說昨天這起綁架事件針對的只是莊老師一個人?綁匪帶走了莊老師,把無關人員都給放了。可費這麼大的勁綁架一車人最後只爲了一個人,好像有點說不通啊。

她又拉着陽陽問了一些問題,但小朋友的記憶實在有限。而且聽他的意思,他們從頭到尾就在車上。車子也時常在路上跑,除了司機一開始對兩個老師兇一點外,其他事情並沒有發生。就是一直不能上廁所比較難熬,到最後全車的小朋友都尿了褲子。陽陽對這件事情還覺得挺有意思,說起來時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捂着嘴“咯”“咯”直笑。

嚴幼微見問不出什麼了,就帶孩子出了房間。正好媽媽和爸爸要出門去逛逛,說要帶陽陽一起去。嚴幼微心有餘悸,讓他們就在樓下小區遊樂園玩玩就行了,千萬不要走遠。

待陽陽和父母走後,嚴幼微又給曾子牧打電話,毫無意外又是關機。她又去打孫晉揚的手機,在響了十幾下後終於有人接了。

“喂?”孫晉揚醉醺醺的聲音傳來,聽上去還沒睡醒。

“是我。”嚴幼微就有點不高興,“你昨晚怎麼不接電話?”

“昨晚?哦,我昨晚跟人喝酒,喝高了沒聽到電話鈴聲。”

“你哥人去哪了,你知道嗎?”

“我哥?他怎麼了,沒回家嗎?”

“他一晚上沒回來,我有點擔心,想找你問問,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孫晉揚原本滿腦子的酒意,一聽這話人立馬醒了。他翻身下牀去找鞋子,邊找邊問:“怎麼回事兒,昨天下午打電話還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我以爲你會知道的。結果你忙着喝酒,看來肯定也不知道。”

孫晉揚聽出嚴幼微話裡的埋怨之氣,趕緊解釋:“你別誤會,我喝酒是爲我哥辦事情去了。你也知道現在這世道,你找人辦事不跟人喝幾杯,人家就不跟你掏心窩子。哦對了,我哥說陽陽不見了,現在怎麼樣了?”

“人已經回來了。可你哥又不見了,晉揚,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大對啊。”

孫晉揚一隻腳穿進了鞋裡,另一隻還光着。一聽嚴幼微這麼說,他立馬變得緊張起來:“應該不會吧,我哥他一個大活人,不可能說丟就丟。我昨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說自己要去紅塔鎮。說是要去找陽陽。幼微,陽陽怎麼回來的,是我哥送回來的?”

“不是,陽陽坐的校車不見了,我們都報警了,結果後來車子自己回來了,可司機不見了。我想大概是司機預謀綁架。我聽陽陽說車上一個姓莊的女老師被帶走了。也許他們就是爲了綁架這個莊老師,所以不相關的孩子和老師就放回來了。你哥沒跟我說去紅塔鎮的事情,他有跟你說別的嗎?”

“沒有,當時我正跟他打電話,結果他說有電話進來就接電話去了。過了一會兒他又跟我說要去紅塔鎮。我昨晚忙着辦他交待給我的事情,就一直沒聯繫他。對了,我馬上去查他的手機通話記錄,看當時給他打電話的那個人是誰。”

掛了孫晉揚的電話後,嚴幼微心裡七上八下的,緊張得連飯都吃不下了。孫晉揚那邊行動很快,大概一個小時後就又給她來了電話。

這一次一開口,嚴幼微就聽出孫晉揚的語氣不大對:“幼微,我查過我哥手機的通話記錄了。昨天最後一個和我哥通電話的人我不認識,那個號碼我倒是見過,是我哥手下一個人的。但據這個人說他手機丟了,還沒來得及去補辦卡。我懷疑有人用了他的手機給我哥打電話,向他發佈了一個虛假的信息。只怕紅塔鎮什麼的根本就是煙霧彈,我哥是讓人騙過去了。”

嚴幼微腦袋“嗡”地一聲就大了。從昨天到今天,她經歷了太多不好的事情,以至於對人生都有些感到絕望了。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先綁架她兒子現在又要綁架她丈夫嗎?

嚴幼微開口的時候,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那現在怎麼辦,直接報警嗎?”

“我還沒想好,這樣吧,你先出來咱倆見個面,再商量怎麼辦這個事情。我也已經讓人下去找了,如果有我哥的消息,肯定立馬就會通知我們的。”

嚴幼微沒有異意,掛了電話換了衣服就出了門。走到樓下的時候正好撞見爸媽帶陽陽回來,她就說自己有點事情要出去,讓他們務必在家老實待着,哪裡也不要去。

然後她搭車去跟孫晉揚見面,兩人見面之後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一整合,一致認爲這事情有問題。這時候孫晉揚在警局的朋友也給他打來了電話,說他之前打電話去問的那個莊姓女老師已經找到了。她被發現關在一輛大巴車裡,那車子和昨天幼兒園失蹤的校車是同型號同款式的,只是車牌號不同。車子發現的地點就在紅塔鎮的一條小泥路上。車子上有明顯的遭打擊的痕跡,現場車子底下甚至還撿到了一部手機。手機摔壞了,已經不能用了,他們正在取卡調查,看是屬於誰的手機。

聽到這個消息,孫晉揚臉色一沉。當他把警察說的情況同嚴幼微一說,對方立馬也和他想到一塊兒去:“晉揚,看來昨天這個事情是衝着你哥去的。那個莊老師也就是個煙霧彈,讓我們以爲她纔是綁匪的真正目標。現在看來她就是個誘餌,而陽陽他們的校車失蹤估計也是一樣,加上那部被偷了的手機,那個根本不是你哥下屬的男人。他故意把你哥引去紅塔鎮,是要對你哥下手。晉揚,你哥有危險,我們還是報警吧。”

孫晉揚抿着脣沉默不語,手裡的勺子一直無意識地攪着面前的那杯咖啡。咖啡已經放涼了,他卻從頭到尾都沒喝一口。他思量着嚴幼微的話,最後默默搖了搖頭:“先不要報警。我哥身份特殊,一旦報警警方肯定當作大案來處理。動靜搞太大對我哥反而不利。而且我不認爲那個綁架我哥的人是爲了錢。如果真是爲錢,一晚上了早該來電話了。這更像是和我哥有仇。既然這樣,他就未必會聯繫我們,可他不聯繫我們警察就查不到。”

“那怎麼辦?如果對方一直不聯繫我們,我們也就沒辦法了嗎?”

孫晉揚突然站起來,拉起嚴幼微的手就往咖啡店外走:“跟我走,我們去見一個人,這時候也許他纔有辦法救我哥。”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不用擔心老曾的安危,在我手裡,他死不了的。

往前翻了翻,我發現好像每篇文寫到最後的時候都會涉及到綁架這個事情。我發誓,下篇文絕對絕對不再寫綁架了,我都快要寫吐了,也寫不出新意來了。我一定要戒掉這個壞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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