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酒,考試! ☆

張小妹見狀,帶着希翼的目光頓時黯淡了下來,她呵呵一笑,這笑容裡充滿了自嘲,“你要想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吧,我愛的人他不愛我,我還活在這個世上做什麼,反正這輩子我不可能當母親了,我也沒什麼好留戀在這個世上了。”

“蕭少爺,這件事情都是張小妹一手策劃的,我也是受了他矇蔽纔會這樣做。”張五柱站起身,跑到蕭風翼身邊把全部罪責都推到了張小妹身上。

張含跟莫帆聽到張五柱這句話,小兩口心裡同時對張五柱做出了一個鄙視表情,一直罵張五柱這個簡直就不是個男人,連狗都不如。

蕭風翼雖然面無表情,不過眼角處還是閃過一抹不屑的光芒,他冷眼看着他們兩位說,“我不管這事是誰計劃的,只要是參與了這件事情的人,我都要他好看。”

“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帶走。”蕭風翼一擡手,緊繃着臉大聲喊道。

他話一落,又進來了另外兩個小廝,他們先是朝蕭風翼彎了彎腰,然後徑直的走到張五柱身邊,押着他就往外走。

張老太太一見張五柱被蕭家小廝架着離開,要生要死的想要去拉張五柱,只可惜現在這個時候也就只有他一個人在拉張五柱,其他人都是把目光往別處放,當作沒看到一般。 ωωω⊙ ттκan⊙ C O

可憐的張老太太年齡就大了,又加上平時又吝嗇的要死,每天都捨不得吃點肉,就連煮菜的油水都是能少放就少放,現在的她雖然看起來還龍精虎猛,實際上是中看不中用,一點力氣都沒有,一個小廝輕輕一拉,她整個人就被推開了,蕭家小廝推老太太時也顧忌着老太太是張含的奶奶,沒下多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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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張五柱就在哭爹喊孃的情況下被蕭風翼派來的小廝給帶走了,張小妹則是低着頭,一言不發,老實乖乖的讓蕭家小廝帶着離開。

後來,蕭風翼特地來找張含跟莫帆,詢問他們如何處理張五柱跟張小妹,張含跟莫帆都對這兩個人產生了深惡痛絕的心,於是,張含大手一揮,讓蕭風翼按着他意思辦就行了,只要不把人給打死。

過了幾天之後,張五柱和張小妹被蕭風翼交到鎮長手上,鎮長也看在蕭家這個面子上,狠狠的懲罰了一頓他們,讓他們帶着悔過自新的牌子在鎮上的街上走了一遍,因爲這件事情,張五柱被鎮上的學堂開除了,被趕回了張家。

至於張小妹,因爲在鎮上游了街,讓李大腳覺着這個女兒讓她一家人都丟盡了臉面,再加上這些日子張小妹被張地主家給休了,李大腳見這個女兒不能給她銀子花了,漸漸的也對這個女兒沒了好臉色,於是,李大腳伕婦一狠心,把張小妹嫁到了山外面去,聽說嫁的村裡是個窮村,村裡的男子有一半以後都娶不上媳婦,還聽說,村裡有些人家因爲家裡窮,兒子又多的,是娶了一個媳婦,幾兄弟一塊用的。

至於張小妹嫁到那裡後會怎麼,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也算是告了一段落,張家豆腐坊因爲發生了這件事情,張含再次加防了豆腐的安生衛生的問題,一切事情又按着它正常的軌道發生着,張含也重新過起了她養胎的日子。

小莫清因爲剛出一個半月,還不到兩個月,這些日子來,他的吃食主要都是羊奶,偶爾金秋花還是會去村裡幾戶剛生完孩子的家裡要一些人奶來給小莫清吃。

雖然小莫清吃的人奶不多,不過還是長得白白胖胖的,現在的他很愛笑,看到誰在他身邊,他都是咧着嘴角,露出無齒的紅紅牙牀朝人笑,非常可愛。

三個月了,張含的孕吐現象也沒了,現在她是吃嘛嘛香,每天都要吃下不少東西,以前瘦瘦的她現在因爲懷孕了,胖了不少。

今天,張含沒事做,於是想到了放在地窖裡的高梁,這半年來,因爲家裡一直髮生事情,都讓她忘記了她原來種高梁的初衷,那就是醉高梁酒了,不過現在想起來了,她也不能做了,誰叫她肚子裡現在懷着一個呢。

張含低頭忘着還沒凸起來的肚子,溫柔笑着跟它說,“寶寶,你看媽爲了你犧牲有多大了吧,所以啊,你要在媽的肚子裡乖乖的,快快長大,知道嗎?”

“在跟寶寶說什麼呢?我也來聽聽。”莫帆從地窖門口走了出來,笑着走到張含身邊,寵溺的拉過張含一隻手,笑着跟她說。

張含擡眼望着這段日子成熟了不少的莫帆,抿嘴笑問,“你怎麼回來了?那兩邊不用看嗎?”

莫帆低眼望着張含肚子那處,眼神非常溫柔,擡頭看了一眼她,回答,“不用看了,我聽了你的話,把兩邊做事的人提了不少,現在就算我一天不在豆腐坊跟加工坊,有他們在那裡給我坐鎮,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前陣日子,張含見莫帆一個人往兩頭跑,每天回來累得一倒牀就睡,張含心疼極了,於是給他出了個主意,叫他在豆腐坊跟加工坊那邊提拔一些辦事能力不錯的人培養一下,然後選幾個最優秀的,讓他們跟坊裡原先的管事們一塊管理豆腐坊跟加工坊。

“聽我的沒錯吧,凡事不要全部自己親力親爲,你自己也要劃點時間來休息,銀子是賺不完的,你看看你,最近好像都瘦了。”張含看着莫帆說,一隻手在莫帆的臉頰上摸了幾圈,心疼極了。

莫帆抓住她手,笑了笑,說,“我瘦點沒關係,我心疼的是花出去的銀子,請多了幾個管事,他們的工錢就要漲不少,每個月兩邊就要多花十幾兩銀子,我都心疼死了。”

張含的到他這句話,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跟他說,“你呀,你這個摳門毛病就不能改改嗎,我問你,是身子重要還是銀子重要,這兩樣你自己選一個吧。”

莫帆衝着她嘿嘿一笑,摸着後腦勺問,“難道不能兩樣都選嗎?”

“你想得倒美,好了,你幫我把打開幾袋子的高梁看看,這都放了半年了,也不知道它們有沒有長蛀子?”張含指着腳邊的裝着高梁的袋子跟莫帆說。

莫帆二話不說,馬上照着張含的吩咐把袋子的結子打開,張含走過去,彎腰檢查了下,發現這些高梁當初在曬的時候曬的很乾,現在放了這麼久,它們都沒有一點變壞。

莫帆看着認真檢查高梁的張含,好奇開口問,“含兒,你整理這些高梁幹什麼?”

“準備釀酒。”張含低着頭,隨意回答了他。

莫帆一聽她這個回答,嚇了一跳,把她彎着腰的身子扶起來,看着她問,“你現在懷着身孕呢,不能亂來了。”

張含看着一臉擔心她的莫帆,笑了笑,說,“你放心,我一直都記着我肚子裡還有一個小莫帆,我是不會忘記他的,我先讓人處理一下這些高梁,然後重要步驟就由我來做,其它一些重活我交給別人做,保證不會傷害到咱們的寶寶。”

“不能緩一緩嗎,等你把寶寶生出來了,你要幹什麼我都依你,行嗎?”莫帆看着她,開口跟她討價,他真不希望她懷着孕還在做這些事情。

張含朝他搖了搖頭,堅定的說,“不能緩了,這些高梁都放了半年,要是再放上一年,它們就沒用了,所以趁我的肚子還沒有大起來,我要趕緊把這事安排好,莫帆,你就答應我吧,行嗎?”

她看莫帆的臉色不太好,於是拉着莫帆手臂晃了幾下,跟他撒了撒嬌,她知道他的心很軟,只要她跟他撒撒嬌,這個男人就會聽她話了。

莫帆看了一眼依偎在他懷裡的小女人,心裡果然一軟,摸着她頭頂說,“好吧,我答應你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就是這事你一定要適力而爲,要是哪裡不舒服了,你一定要及時跟我說,不可以強撐着,知道嗎?”

“知道了,我就知道莫帆是最好的了,我張含選的老公果然是最棒的,嘿嘿。”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張含嘿嘿笑着,不顧莫帆在一旁的打趣,紅着臉拍了拍他馬屁。

第二天,莫帆自作主張幫張含叫了五六個村民們,其中三個是男的,三個是女的。

張含見狀,沒說什麼,很痛快的收了下來,反正她也準備要找人,張含在這三男三女中挑了一男一女做了管理這事的管事,後來張含一打聽才知道這一男一女還是對夫妻,不過卻不是本村的,聽說是張家村下村的。

有了這對夫妻的管事,張含只要坐在院子裡指揮一下就行了,幾千斤的高梁幾十袋幾十袋的往地窖裡搬,經過幾天處理,幾千斤的高梁全整理好了,就等着安排洗淨下鍋了。

因爲是第一次釀酒,張含也不敢把全部高梁全部拿來用,她先是拿了一百多斤高梁作試驗,叫男人們挑出一百多斤的高梁出來洗淨,女人們就把洗淨的高梁倒在大鍋裡燜熟。

等高梁燜熟後,張含又讓男人們把它們放在簸箕上面放涼,後面的事情,就由張含親自做了,因爲剩下的這些都涉及了釀酒的秘密,張含怕被人看出,於是一個人關在二樓的石房裡。

待了半天之後,張含從房裡出來,裡面已經放了五個小缸,上面蓋了一層厚厚的棉被,張含站在房門口,看着那五個小缸,心裡自信心滿滿的,她相信只要過一個月了,她就可以知道這高梁酒應該怎麼釀纔會是最好的了。

張含忙完了試釀酒的事情,日子又重新過回了以前安心養胎的時候,每天她就是拉着小莫清去茶花家裡逛逛,要不然就是在家裡看看詩詩書,她依然相信孕婦只要在懷孕期間好好看書,以後生出來的寶寶也一定會聰明一點。

就在日子安靜幸福的過着時,含帆私塾的先生走上門,帶來了一件事情,私塾的先生姓楊,是個秀才,聽說考了幾十場的試都沒有考中,後來,生活無奈的他只好放棄了科舉,做了一位私塾先生。

“先生,這個會不會是太快了,小寶跟小放纔剛讀書沒半年,你現在就同意讓他們去參才秀才考試,這好像不太好吧。”張二柱聽完楊先生帶過來的話,露出爲難神色。

楊先生摸了摸他的山羊鬍須,看着張二柱說,“張老爺,我也知道這種事情說出來有點讓人不敢相信,不過張家兩位公子是楊某教了這麼多年書來遇到最厲害的學生了,雖說我只教了他們半年,但他們的知識早就達到秀才水平了。”

“這.....好吧,既然先生你都這麼說了,那就試試吧,就算他們考不中也無所謂,到時再回來讀書就是了。”張二柱心裡也非常高興,他這輩子不能學到一丁點字的遺憾,現在由他兒子幫他實現了,並且楊先生還跟他說,他家小兒子可以去參加秀才考試了,這樣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怎麼能不高興。

後面,張二柱把楊先生送走之後,興奮的把這件事情講給了張含聽,張含聽完張二柱講的話,蹙了下眉,這兩個小鬼年齡擺在這裡,一個才六歲,一個才八歲,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去參加秀才考試,這不是赤”裸“裸的讓人嫉妒嗎。

張含穿到這裡來後,就開始教小放一些知識,後來小寶又來了張家,張含就把他也一塊教了,教了這一年多,兩個小鬼確實學到了不少,可能連鎮上私塾裡的孩子都比不上他們兩個,誰叫張含教給他們的知識都是現代小學到中學要學的東西呢。

“那爹你的意思是什麼呢?”張含看着張二柱問。她不擔心他們兩個會考不上,只是擔心他們兩個考上了,這會不會招人嫉妒,同時也被他們兩個會驕傲。

張二柱搓了搓手,看着張含說,“爹希望你弟弟去考一下,含兒也知道,你爹我因爲你***原因,沒上過學堂,年紀這麼大了,連一個字都不認識,這一直都是你爹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現在你弟有出息,爹感到很高興,說句含兒不高興的話,這個家以後還是要靠你弟弟來支撐,爹當然希望了,你弟有出息。”

張含聽完張二柱這句話,心裡面很平靜,每個男人心裡都有重男輕女的想法,不過張二柱跟金秋花算是好的了,他們一直都沒有虧待過她跟張苞她們,吃穿用的都跟小張放差不多,所以張二柱說出這番話時,張含也很平靜的接受。

後面,張含把他們兩個小鬼叫到房裡,嚴肅的問他們是不是想在這時去鎮上考試,兩個小鬼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忙對張含直點頭,一人一邊拉着張含的手苦苦哀求,“大姐,(小含姐姐),你就讓我們去吧,我們想去試一下。”

張放跟小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興奮,這半年來,他們在私塾裡過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不是私塾先生講的不好,而是先生講的那些他們全都會了,就連先生沒講過的,他們也早在沒進私塾前跟張含學會了。

“你們想好了,要是考不中,你們可千萬不要自暴自棄啊。”張含看着他們叮囑,就怕他們會因爲這次考試沒考好,會喪失以後讀書的信心。

張放跟小寶一聽張含答應了讓他們去考試,馬上點頭答應,拍着他們沒多少兩肉的胸膛跟張含保證,“大姐(小含姐姐)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考過的。一定不讓你這個老師失望。”

“希望是吧,不過既然你們想要去考試,那你們讀書的日子也要調整一下了,這樣子好了,你們呢,上午去私塾上學,下午呢就回來家裡,就回來複習,聽懂了嗎?”本來張含想說下午讓她來教他們兩個的,可是轉眼一想,她雖說在現代是個大學生,可現代的大學生在這裡根本就無用武之地,兩個朝代的知識根本就不相同,教了估計也沒多大用處。

從這以後,金秋花這邊不僅有一個孕婦和一個小嬰兒要照顧,還有兩個即將去鎮上考試的小書童,於是張家這邊每天都靜悄悄的,爲的就是怕打擾了兩位小書童的複習。

日子很快就迎來了張放跟小寶去鎮上考試的日子,這段日子,張含爲了給他們兩位增多知識,託了蕭風翼去弄來各屆考民考試的資料,把他們兩個狠狠的惡補了一遍。

半個月下來,他們兩個都瘦了一圈,今天是他們兩位去鎮上考試的日子,張二柱他們把他們兩個送到屋腳下,金秋花拉着他們兩個的手細心叮囑,“你們記好了,這裡面裝的是肉乾跟糖水,要是肚子餓了就拿來吃,千萬別忘記了。”

張放跟小寶肩上各挑了一個包袱,這個包袱是金秋花整理了幾天才弄好的,裡面裝的東西都是她對這兩個小鬼滿滿的關愛。

“娘,(大娘)我們知道了。”張放跟小寶笑嘻嘻的看着金秋花回答,現在他們一身的鬥氣,隨時準備迎接着這場考試的到來。

“小寶,小放,你們兩個爭氣一點,一定要給我拿一個秀才回來,聽到了沒?”張二柱雖然心裡也擔心這兩個小的,不過他是個大男人,不好那麼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來,於是他就在他們兩個小的肩膀上拍了拍,眼眶紅紅的看着他們說。

就在這時,正扛着鋤頭跟在張鐵生後面的張五柱看到這邊的熱鬧場景,停下腳步,目光死死盯着張二柱一家。

張五柱自從被鎮上的學堂裡退出來後,因爲他跟張小妹在鎮上游過街,鎮上其它學堂也不收他了,後來沒辦法,他只能回到老張家這邊,當起了一名地地道道的農民,每天日升時就跟着張鐵生去田地裡幹農活,日落時就扛着鋤頭回家。

現在的張五柱早就沒有了以前那個書生模樣,此時的他整張臉被太陽曬得黑黑的,頭髮也亂綁着,狼狽極了。 WWW⊕Tтká n⊕co

張二柱一家看到在這裡經過的張鐵生跟張五柱時,都停下了說話的動作,張二柱上前走到張鐵生身邊,笑着喊道,“爹,你們那麼早去地裡幹活嗎?”

張鐵生也回笑道,“對啊,地裡種的黃豆長了草,我帶你五弟去熟悉一下家裡的田地,順便把雜草給拔了,你們這是在幹嘛?小放跟小寶這是要去哪裡啊”

張鐵生看見張放跟小寶的肩上都挑着一個包袱,頓時來了好奇,在他看來,只有出遠門的人才會在肩上挑上個包袱。

張二柱順着張鐵生看的方向望過去,眼中閃過驕傲,轉頭跟張鐵生解釋,“爹,小寶跟小放這是要去鎮上參加秀才考試呢,等會兒莫帆跟含兒要送他們去鎮上。”

“哦.....原來是去考秀才啊,好啊,好啊,小放,小寶,你們一定要好好考啊,爭取考個前名秀才回來。”張鐵生聽到張二柱的回答,眼眶有點溼潤,他想起了他身後的小兒子,要是這個兒子不那麼混帳,不然今天這個考秀才也有這個小兒子的份了。

張五柱同樣臉色很差,當他聽到張二柱說這兩個小鬼是要去考秀才,他心裡就發狂了,很不服氣,憑什麼他們這麼小年紀就能考秀才,而他就不行,不公平,老天爺對他真不公平。

張含不經意看到了張五柱那張比大便還要臭的臉,拉了拉身邊莫帆的手臂,用嘴巴奴了奴張五柱那個方向,莫帆側頭一看,見到張五柱那張大便臉,冷哼了一聲,低頭朝張含露出一抹溫柔笑容,於是他上前走幾步,跟張二柱他們說,“爹,娘,何伯,爺爺,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出發了。”

“對.....對.....雖然說明天才趕考,不過也要提早一點去鎮上,讓他們有時間多多休想,這樣明天考試纔有精神。”金秋花笑着說。

小張放跟小寶讓莫帆一抱,兩人輕易上了馬車,最後就是張含,張含因爲擔心他們考試,所以要求跟着進鎮,於是四人在張家其他人的送別下離開了張家村。

馬車差不多花了一個時辰就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裡,這間僻靜的院子是張含拜託蕭風翼幫她找的,兩個小的下了馬車,一看到這麼漂亮的院子,腳剛下地就跑進去,從裡面逛到外面,把整個院子逛了一遍之後才意猶未盡的走出來,圍在張含身邊說,“大姐(小含姐姐),這座房子好漂亮啊,我好喜歡。”

張含看他們兩個額頭上的汗水,溫柔笑了笑,拿出手帕在他們額頭上擦了一圈,笑看着他們說,“喜歡就好,今天我們就在這裡住一晚,明天我們吃了早飯,我們就帶你們去考試啊。”

“知道了。”小寶跟小放異口同聲回答,然後又轉身跑去參觀院子了。

張含坐在客廳裡,看了一圈廳裡廳外,心裡滿意極了,嘴角抿着笑容,心想,這個蕭風翼平時做事看他不行,沒想到這件事情辦得倒是滿漂亮的,居然給她找了一處這麼僻靜的院子。

莫帆這時從外面走進來,臉上笑嘻嘻的,看出他心裡也對這處院子很滿意,“這次蕭風翼幫咱們找的房子很漂亮,我很滿意。”

正當夫妻倆說着蕭風翼時,蕭家派了一個小廝過來,打斷了他們小兩口的對話,“莫老爺,莫夫人,我家少爺讓我問二位對這處院子是否滿意?”

張含看着蕭家小廝,笑着跟他說,“你去告訴你家少爺,就說我對他找的這處院子很滿意。”

蕭家小廝聽到張含這句話,摸着後腦勺,滿臉高興的說,“太好了,莫夫人滿意了,我家少爺一定會很高興的,還有,莫老爺,莫夫人,我家少爺還讓小的跟你們說一聲,今天晚上我家少爺做東,想請莫老爺跟莫夫人幾位去蕭家吃頓晚飯。”

張含沒說話,只是回過頭看了一眼莫帆,朝他眨了眨眼睛。

莫帆抿嘴笑了笑,開口看着張含說,“去啊,爲什麼不去,有人請飯這麼好的事情,我們是一定要去的。”

想到有人請吃飯,這樣他就可以省一點吃飯的銀子,這也挺不錯的,雖說他現在不愁銀子用,但能省一點是省一點。

張含看了一眼笑得一臉殲相的莫帆,用手指點了點他額頭,小聲說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是不是摳病又犯了,想着能省銀子是不是?”

“嘿嘿.....,還是我娘子知道我。”莫帆摸着後腦勺一臉傻笑的看着張含。

“行了,行了,別給我拍馬屁了,快點準備一下,人家還等着我們去吃飯呢。”張

含推了推他,看着他說。小希人母親。

莫帆幫張含整理了下衣服,然後又去院子裡把參觀院子的張放跟小寶叫出來,四個人跟着蕭家小廝坐着馬車去了蕭家。

馬車緩緩停在蕭家,等張含他們從馬車上下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蕭家大門口的紅色燈籠正燒得正旺,遠遠看上去,整個蕭家大門都是紅色的,非常漂亮。

當張含他們剛走近大門口,蕭風翼已經派了一個小廝守在大門口等着他們了。

“莫老爺,莫夫人,你們終於來了,請跟小的來,小的帶你們去。”蕭家小廝點頭哈腰對着張含跟莫帆說道。

莫帆牽着張含的手,點了點頭,開口跟蕭家小廝說,“我們知道了,你在前面帶路吧。”

蕭家小廝一聽到莫帆這句話,咧開嘴角,高興的領着張含他們進了蕭家內院,蕭家大廳裡頭,裡面燭火通明,飯廳里正坐着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蕭風翼,飯桌上一大桌美味的飯菜擺在上面,蕭風翼剛一擡眼,就看到站在門口沒進來的張含他們,頓時咧嘴一笑,馬上站起身走過去,看着張含說,“你們怎麼那麼久纔來啊,等你們好久了,快進來,我今天在這裡給你介紹兩個貴人,等會兒看見人家,你們可要小心說話啊,別把人家得罪了。”後面那句話,蕭風翼幾乎是壓低着聲音。

說完這句話,蕭風翼轉身繼續邊走邊說,“等會兒你們要是跟這兩位客人打好關係了,我保證以後你們的生意所向無敵,越做越大。”走了幾步路,蕭風翼突然發現後面靜悄悄的,於是回過頭髮現張含他們根本沒跟上來。

又回過頭催促他們,“咦,我說你們怎麼還磨蹭在那裡呀,快點過來啊。”說完,蕭風翼朝他們兩個招了招手。

張含看了一眼莫帆,朝他揮手說,“我們知道了,會很快過去的,你先去應付着吧。”

“那你們快點來啊。”蕭風翼擔心他們會拖拖拉拉,再三叮囑了幾句,這才轉身進了蕭家飯廳。

等蕭風翼進了飯廳之後,張含目光擔擾的望着莫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問,“你沒事吧,要不我們別進去了,我們回去吃吧。”

莫帆面無表情望了一眼蕭家飯廳,目光掃了一眼廳裡的那兩人,冷笑一聲,看着張含說,“去,我們一定要進去,我們要離開,我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說完這句話,莫帆低頭望了一眼左側的小寶,“小寶,跟莫帆哥一塊進去,有膽嗎?”

小寶擡頭看向莫帆,小嘴緊緊抿着,一張小臉非常嚴肅看着莫帆說,“莫帆哥哥,小寶很勇敢,小寶不怕。”

“小放也不怕。”小張放雖然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見大姐跟姐夫他們把他扔到一邊,出於小孩子的爭強好勝,他也走到莫帆身邊,緊緊抓着莫帆手指說。

莫帆摸了摸他們兩個小的頭頂,一手扶着張含,另一隻手牽着小寶,小放被張含牽着,四人站成一排,走進蕭家大廳。

“來了....,來了,快過來這裡坐。”蕭風翼招手叫人,莫帆應了一聲,帶着張含他們走過來。

莫天翔跟裘貞原先還笑臉盈盈的,可是當他們的目光看到莫帆手上牽着小寶時,裘貞臉色一黑,眼睛死死盯着莫帆手上牽着的小寶,那眼神惡毒的就像想要把小寶給撕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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