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寶剛被問的一愣,以爲他是在責怪梟墨軒太過招風,所以連忙出聲爲梟墨軒解釋,“湛叔叔梟墨軒那麼優秀,有人喜歡也是正常,所以這不是他的錯。”
“我沒有怪他的意思,就是在想這丫頭會這麼做必然有緣由,若不是這個女人太過分,她應該不會把老公捨出去,更不會將這女人送上前線。”
“知女莫若夫,這話還真是有道理,什麼都沒說您就猜的這麼準。”
湛凱賢笑了笑,“自己閨女啥德行還能不知道,倒是你們處事彆着急,靜下心來才能想的更寬更廣更細緻,而且即便對手強大也無需懼怕什麼,當初能夠將他們全部瓦解,這次也一樣可以。”
邢寶剛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您也多留意畢竟過去有過過節,小心防備點纔是。”
“知道了。”
掛斷電話,邢寶剛的心並未感到輕鬆,反而越發沉重起來,既然這些僱傭兵當年已經全數落網組織也被摧毀,如今又是誰有這麼強大的號召力,重新組建隊伍並回來復仇?
來不及想太多,他將電話打給沐歌,“在家嗎?”
“當然了,我這想出去你們個個都不讓,不在家還能在哪兒呢?”
“這個組織我們已經查到了,他們名叫鬼魅,曾經跟你父親有過交手,並且將其組織徹底粉碎。”
沐歌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的靠近窗邊,“也就是說,這些人的出現是奔着我父親和我來的?所以他們纔會在老家出現?”
“或許還有我,畢竟當年我一直跟在湛叔叔身邊,很多信息很多事情都有參與,所以他們去老家應該也有調查我的底細。”
沐歌微微蹙眉,“可是當年既然已經將他們的組織消滅,如今又會是誰領頭回國尋仇?”
“這個我還沒進行排查,有些人要查檔案才能知曉。”
“我看就算是查檔案也未必能知道全部,你想啊那些頭目女人一定不少,外面生的孩子也不可能沒有,所以如果是這些人組織力量來找我們尋仇,我們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查到?”沐歌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
“嗯,這話也對,但不管怎麼樣,先覈對一下再說,說不定有什麼線索呢。”
“這事我來吧,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有什麼進展沒有?”
“目前還沒有什麼太好的進展,等晚上溫子祿去醫院見過人,看看情況再說吧,我們這邊也只能從這兩個人入手,同學的家長律師也正在正面接觸,結果還不清楚。”
“行,那就等消息,溫子祿在他去醫院之前,他也會先去見見這幾個同學的家長。”
邢寶剛不放心的叮囑道,“你查可是查,千萬別親自上陣,不然我們都會擔心的。”
“我知道了。”
“還有你網上的事情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繼續了,既然這故事已經開了頭,總不能沒有結尾是不是?”
邢寶剛想了想,“既然已經確定這些人就是衝着我們來的,你想轉移目標是不是也不太可能了?”
沐歌淡淡一笑,“哥,梟墨軒的仇家必然不少,就算不能讓這些人不轉移目標,也一定有人會轉移目標,所以此事對我們絕對無害。”
“你說的也對,能轉移一點是一點,所有人都盯着你的話,的確會讓你心煩。”
“沒錯,哥想不跟你說了,我來了條訊息我看看看是誰,晚點再聯繫。”
“好。”
掛斷電話,沐歌見是溫子祿發來的視頻通話,於是連忙發過去,溫子祿那邊很快接通,“沐歌姐,這位就是樑晶的父親,他願意跟你交談。”
沐歌坐到沙發上,面帶微笑的看着手機視頻中的男人,“你好,很感謝你願意與我交流。”
“梟太太客氣了,雖然說你現在不太受寵,但是老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也不好得罪了不是。”
沐歌笑容不減,“看來樑先生是個聰明人,既然如此那我就長話短說開門見山了。”
“你說我聽着。”
“此次事件雖然讓你女兒身體上受到了傷害,但歸根結底並不是姚曉晴和葉瑾的錯,我們願意出資做出賠償,但必須讓你的女兒實話實說。”
“梟太太這話就說的不對了,那兩個人是姚曉晴和葉瑾的朋友,若不是她們我女兒也不會躺在醫院裡,所以我們說的一直都是實話,而且對我們來說賠償是次要的,我們想要的是法律的公證,要讓她們接受法律的制裁,若不然她們出來還會害人。”
他說的義正言辭,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他是什麼正人君子,殊不知也不過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罷了。
沐歌笑容擴大了幾分,語氣帶着諷刺,“樑先生似乎把自己的女兒想的太過善良,又或者說樑先生不太瞭解自己的女兒,所以才把她說的那麼善良。”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千萬別把自己的過錯推到別人身上,因爲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話還是對的。”
“我女兒雖然頑劣了些,但可從來沒害過人,雖然喜歡攀比但也沒偷沒搶,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女兒?”樑晶的父親顯得有些激動。
“看來你並不經常去學校,也並不跟學校裡的同學打聽過什麼,若不然你就不會這麼理直氣壯的說了。”
樑晶的父親面容一僵,其實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因爲之前每次樑晶在學校有問題了,他都會被叫去,要麼賠不是,要麼拿點錢給人家買點水果,後來跟景豔豔結交上之後,他便再沒去過學校,雖然不知道詳情,但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沐歌見他不說話,淡笑着開口問道,“怎麼,被我說中了,所以無言以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總之我們說的都是實話,賠償我們會要,但想讓我們作僞證不可能。”他表明心思想讓沐歌知曉他們不會改變主意,之前怎麼說之後還會怎麼說。
“樑先生,有些事情你還是想清楚的比較好,景豔豔的父親即便再能耐,還能能耐過梟氏集團?正如你說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我不是梟太太了,你認爲我的能力還鬥不過區區一個景長宏?”她要想玩死誰那絕對看她心情,除了鬥不過梟墨軒,她還真沒覺得自己怕過誰。
“梟太太的能力我們是知道的,但就算有能力也不能顛倒黑白是非對不對,再說了我女兒受了這麼多的苦,還要被人指責,難道就因爲你一句話我們就不能追究了?”
“事實是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我願意賠償是因爲覺得你女兒還年輕,她需要一個理由重新站起來,所以你別誤會,我賠償可不表示我們承認錯了。”這點她必須講明白,賠償只是看在她們同學一場的面子上別無其他。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的賠償就等於是在施捨了?”樑晶的父親語氣有變,可見真的有點動氣了。
沐歌忽略他眼中的火氣淡淡的道,“何必把話說的那麼難聽?我說了賠償是給你女兒一個理由,至於你要不要珍惜和接受這次機會,就看你自己的考慮了,但我要提醒你的是,機會只有一次,千萬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否則哭都來不及了。”
樑晶的父親看着屏幕裡的沐歌,說實話他很難想象,一個如此年輕的小丫頭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氣場,說話間的眼神,語氣,包括一舉一動都帶着與年齡不符的鎮定和冷靜。
之前他還在想,她也不過是仰仗着梟墨軒的身份和勢力才得以被知曉,並且被大家說的出神入化,今日一見倒覺得傳言也未必都是假的,“梟太太感謝你的提醒,事情我會好好考慮清楚的。”
“那就好,我給你的期限是明天早上八點,若在八點之後你仍然不改決定,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梟太太說的不客氣是指什麼呢?”樑晶的父親想要先了解一下她的打算。
沐歌收起笑容,換上嚴肅的表情,“很簡單,讓你一無所有身敗名裂,至於你的女兒,也會因爲你的選擇錯誤而入獄。”
樑晶的父親心裡一驚,望着屏幕裡的沐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你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