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夢嫺看着威含,她沒想到威含會如此對待自己,即便不喜歡也不可能對兩家的聯姻毫不顧忌,所以這會兒她內心的起伏比較大,“威含,我們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威含的骨頭有多硬,也想知道你會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讓威家陷入困境。”
“你想玩沒問題,我陪你就是了,但有一點我得勸你,別打星耀的主意,不管我跟她的關係現在是什麼狀況,任何人都不準傷害她,否則我威含即便傾盡所有也會爲她討回公道。”這點生生世世都不會改變。
清心言很是感動的望着他,有些話她想對他說,可是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
“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商場上的輸贏在所難難免,玩不起就別玩嘍。”
“我剛剛說了想玩我陪你,若你敢傷還她別說我對你不客氣,即便你是南門家的人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威含,我會這麼容忍你,說明我在乎你愛你,可你不該如此的讓我難堪。”南門夢嫺長這麼大,還沒有那個男人會這麼對他,他威含是第一個。
“我並未想要讓你難堪,只是實話實說希望你能瞭解,我跟你不可能成爲夫妻,甚至連朋友都不可能是。”威含說的堅決,簡直就是一點希望也不給她留。
“我相信你會來找我的。”說完她拎着包大步離開。
“你幹嘛那麼說?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跟她那麼叫板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這女人不好對付,可他偏偏把人傷的這麼直白,估計想不記仇都不可能。
威含轉頭看着清心言,“你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他發現她不僅臉色不好,整個人也清瘦了許多。
清心言見他轉移話題,忍不住大聲呵斥了一句,“威含,我說的是這個麼?”
沐歌見狀偷偷的起身叫上牧思凱兩個人先行走出西餐廳,威含見她在發脾氣,擡手揉了揉她的發,“可那是我想說的。”
“滾!”
“嗯?怎麼跟沐歌在一起待了兩天,竟也會說這粗口了?”
“跟人家有什麼關係,告訴你一天的時間就足以顛覆一個人,何況我們倆這麼多天沒見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此刻的清心言完全被他的態度給氣到了,她真的不想讓他再爲自己做些什麼,那怕一點點她也不想。
“是是是,是我大驚小怪了,不過你放心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美的,那個要不要再點點什麼吃?”
“吃什麼吃,沐歌我們走。”清心言說着一轉頭才發現人已經不見,這個丫頭忒不地道。
見她氣鼓鼓的模樣,威含忍不住勾起嘴角,“要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我不想你因爲我被所有人責難,也不想你因爲我得罪南家,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所以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你只要照顧好你自己,照顧好威家就行了。”清心言說着轉身就走。
威含連忙拿起袋子追上,“這個你拿回去,不然我也用不上,丟了可惜。”
清心言望着裡面的姨媽巾,正如他說的他的確是用不上,於是擡手接過,“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從今以後我們倆別再見面了,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再插手。”
“你見不見我是你的事情,我可沒答應不見你,至於你的事情,能幫的我一定會幫,即便你不高興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威含……”清心言氣的咬牙切齒,之前都是自己厚着臉皮的跟着他粘着他,現在倒好完全反過來了。
“別老是動不動就生氣,對身體不好,還有,記得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不管多忙都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否則你就永遠都別想甩開我。”
“懶得理你。”清心言翻了個白眼大步走出西餐廳。
跟着出來的威含想到梟墨軒晚上要來,出聲提醒道,“晚上梟墨軒過來,你們去見客戶的話千萬別喝酒。”
清心言猛地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他,“你說梟墨軒晚上就到?”
“嗯。”
清心言環顧四周見沒人,她很小聲的問道,“麥金是不是在我們這邊?”不然這一個一個的怎麼都跑到這小地方來了?
“是不是的你不要管,你只管照顧好自己就對了。”
清心言翻了個白眼,“我,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吧,另外祝你幸福。”
瞧着她氣沖沖的樣子,威含並沒有因爲最後那句祝你幸福而生氣,相反這些天的壓抑和思念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
或許,在他心裡她比他自己想象的還要重要。
清心言快步走到之前停車的位子,見牧思凱的車正等在原地,幾步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上去,“我說你們倆過分了啊,有把老闆丟下員工跑的嗎?”
沐歌很是嘚瑟的一笑,“我們這是給你發泄的機會,再說了見一面怎麼了,即便將來不能成爲夫妻,成爲朋友也是可以的吧?”
“夫妻都做不成還做什麼朋友,走吧去下一站。”清心言不想談及威含的事情,因爲越談越傷心,甚至怕傷心久了自己就會動搖,想要回到他的身邊被他呵護寵愛。
“心言,要不你把你家當年的事情跟易林說說?我之前讓他幫忙查詢當年的結案記錄,若你能跟他詳細的描述一下,再讓他結合當年的記錄研究研究,說不定他會給你一個驚喜。”
“他願意幫忙?”清心言之前也不是沒想過請他幫忙,可一想他身份特殊,事情肯定也多所以就沒好意思麻煩他。
“嗯,等你晚上回家之後,將過去整理一下,然後給他打個電話,到時候我跟他說一聲,即便他忙不上什麼忙,他也會介紹這裡的朋友給你認識。”沐歌覺得易林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工作的地方,有些事情辦起來可能沒那麼方便,所以他應該會介紹當地的朋友給清心言認識。
“好,等晚上回家之後跟我媽媽談談,然後再給易林打電話。”她想先跟媽媽談談,多瞭解一些當時的情況,再跟易林溝通會更好。
沐歌點頭應了一聲。“嗯。”
轉眼間另外一家公司,沒說幾句話的時候對方接了個電話,之後就藉口自己還有會要開便讓秘書送了客。
走出來的清心言看了眼沐歌,“看來我們晚上必須放手一搏了,若今天這幾個人當中都拉不到贊助,那後面的那些人估計也沒什麼希望。”
“我覺得是有人故意跟你唱反調,你想啊剛纔我們一開始進去的時候,對方還很客氣的禮貌接待,可是當他接了個電話之後就完全變了。”
“你的意思是南門夢嫺?”
“除了她估計也沒誰了。”
清心言忍不住蹙起眉頭,“算了,等晚上見下約好的幾位老總看看情況再說吧,如果沒希望我只能賣掉私慾了。”
“這不是還沒到最後呢麼幹嘛這麼絕望,你是去公司還是回家?”沐歌覺得事情沒到最後,你永遠都不知道會不會有驚喜出現。
“我去公司,你跟牧思凱回酒店休息一下吧,也累了一天了。”
“我們先送你。”
“不用了,這裡也沒多遠我想一個人走走。”有些事情她沒想通,所以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想一想。
沐歌見她心事重重,也知道有時候想要一個人靜一靜的心情,“那你一個人小心點,晚上你把地址和時間發給我,我直接過去或者先去接你也行。”
“嗯,晚上見。”
目送她一個人離開,沐歌也是一臉擔憂,“牧思凱,你覺得南門夢嫺會如此針對星耀打擊星耀,跟威家會不會有關係?”
“看樣子你已經想到了。”
沐歌轉頭看着他,“這麼說,你也懷疑威家參與其中了?”
牧思凱點點頭,“如果沒有威家點頭或者威家人的參與,她明明知道威含和清心言的關係,怎麼可能會毫無顧忌的挑釁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