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聽什麼話,奴婢就說什麼話。”
“談談畫畫吧!朕很喜歡。”他說。
我卻笑,“我不會談。”
“你是不願還是不會呢?”他有些惱氣一般。
“皇上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隨口地說,反正我沒有什麼說話的餘地。
他將手中的筆一扔,丟得老遠,惱叫着:“倪初雪。”
“奴婢馬上撿回來。”我去撿他扔掉的筆。
他眯了眯眼,挑起脣角,“你是不是要惹朕生氣?”
“奴婢不敢。”我心裡暗笑。其實我很敢。
他更氣,“別總是來這一句。”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倪初雪,你畫畫吧,朕喜歡看你畫畫,很專注,神情很美。”
我懶洋洋地說:“最近沒有靈感。”
“存心氣朕是不是。”他轉過身看我。
我正要開口說話,他又惱怒地說:“別來那句奴婢不敢,朕聽了就煩,你倪初雪,還沒有那麼膽小的時候。”
心裡暗笑,倒是瞭解我一些的。
那就不說話吧,說也是我的錯,不說也是我的錯,我做什麼,都還是我的錯。
無非什麼,只因爲,我沒有討好他,或者是聽命。
他讓我出去守着,我樂意在外面。
摸摸頭,還有些生痛,這頭三番兩次地傷,也虧得那時的太子,也就是他。如今,他卻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
我不知道他留我下來的目的,只是我曾經帶給過他開心嗎?想來,也是一個可憐着長大的孩子。
以前我就知道他肩上的壓力重,現在,他還是想得多。
可已沒有了那份受壓的心,我的心容不下他。
中午的時候,皇上下令回京城。
而樓破邪和上官雩,一起去了邊關收拾後尾。
大遼佔不了便宜,也沒有打下去的意思,燕朝嫁了十三公主過去,也算是一種求和的辦法吧。
大遼也正好就收場下臺。這讓燕朝得以有喘息的時候,再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