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心,找到了一個點。
有種心痛,慢慢地平復了,有一種沉重,放下在心間。
傘落下,他抱着我旋轉,輕快地說:“想我了嗎?”
我點頭如搗蒜,淚在雨中滑落,“很想很想。”
他笑,還是溫柔中帶着滄桑,又不失他的驕傲,偉岸而又俊美的他引得秦淮花舟裡的姑娘都側目。
我哭着,淚和雨混在一起,怎麼也斷不了,他放下我,大手輕輕地擦我的臉,輕聲慢語地說:“怎麼還是愛哭啊?”
“我想你了。”我哭得悽慘。
他嘴角浮一絲得意的笑,取笑我說:“倪初雪,你要不要臉?”
“我就想你,我就想你了。”越哭越是傷心啊。
把積壓了一整個春天的思念都渲瀉了出來。我以爲,我可以平靜地再見到他們的,終有一天,還是會見面的。我卻控制不住心裡的酸楚,痛快地哭了出來。
“好好好,你想我,我也想你了。”他低沉地說着,帶着多久的情感。然後又加上一句說:“所以,經過的時候,來這裡看看你。”
我吸吸鼻子,認真地看他,雨水將他的臉淋得有些模糊,我踮起腳尖。他卻是搖搖頭,然後半彎下腰,讓我與他平視。
將他臉上的雨都抹去,再狠狠地一掐,“爲什麼現在纔來看我?”
“又醜又兇,這樣的女人豈能嫁得出去?”他眉一挑,瞪着我看。
我一踩他的腳,“不許說我醜,要娶我的,從這裡排隊,排到道觀去都排不下。你明明就一直在,爲什麼不出見見我?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他眼裡有些無奈,還是沒有說什麼,似有很多東西說不出來一樣。忽地,抓緊了我的手,在雨中跑着。
我喜歡,不管他帶我跑去哪裡都好。原來,不死心的人,一直是我,一直在等。
他來了,上官雩來了,我好想笑,又止不住淚。
我不敢去想樓破邪,只想着現在,這一刻,是他抓着我在雨中狂跑。不能想啊,要是一想,我勢必會連上官也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