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西弗勒斯·斯內普, 自從醒來之後,就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熱火朝天的戰鬥。

不是斯內普不想加入戰鬥,而是這房間被人鎖住了。還是一樣的魔藥課辦公室, 還是那間斯內普住了10多年的辦公室, 今天卻把他鎖在了房子裡。

自從醒過來, 斯內普還沒有從震驚裡恢復, 自己竟然被一塊伏地魔的魂片救了。

當時的場景, 斯內普不是沒有看見。其實被殺死之後,斯內普一直都有感覺,本想就這麼走下去了, 卻在那邊,看見了來歡迎自己的人, 微笑的莉莉和鄧布利多, 還有那個一臉彆扭根本就不看着自己的波特。

斯內普停在了最後, 他看着跟波特站在一起的莉莉,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走下去了又怎麼樣呢?那裡的莉莉, 還是跟波特在一起,而波特和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對盤,還爲什麼要走下去呢?

沒有猶豫,斯內普轉身朝來的地方走去, 回到了自己死去的那個地方。

作爲一個幽靈, 不想繼續走下去的巫師, 最後都成爲了幽靈, 在死去的24小時後。斯內普當時就是這種狀態, 飄在半空之中,誰也看不見他, 他卻能清楚的看着一切發生。

自己像個破爛娃娃被遺棄在地上,伏地魔狂笑着飄着離開,斯內普覺得,比起還飄在半空的自己,伏地魔現在更像一個幽靈。斯內普不會做試圖再進入自己身體的蠢事,死得不能再死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活過來?就這麼飄着,斯內普想知道會是誰首先發現自己的屍體,心裡有些期待,明天所有人發現自己成爲幽靈之後的表情,也許,成爲了幽靈,可以跟血人巴羅一樣,成爲斯萊特林的幽靈。

走廊那邊傳來了飛快的腳步聲。

斯內普好奇的看了過去,自己最後放出去的守護神,會引來誰。

湯姆·沃德·斯萊特林,還有落在很後面的潘西·帕金森。

湯姆竟然着急的撲到斯內普的屍體上,滿臉的悲痛,手裡嘗試着各種各樣的治療魔咒,還給斯內普的屍體灌下了各種魔藥。

斯內普現在如果還活着的話,肯定會覺得自己的心跳少了一拍。可是,他現在只是個飄在半空中的幽靈,只是飄在半空嘴裡念着各種各樣諷刺的話語。

“蠢貨,沒腦子。”

“什麼時候斯萊特林變得像格蘭芬多一樣衝動了。”

斯內普撇了撇嘴角說:“明明死透的屍體,還要浪費魔藥?你的腦袋被巨怪踢過了麼?”

“哼,不愧是伏地魔的魂片,果然一樣的蠢。”

說了好半天,斯內普的話根本沒有人聽見,他便停了下來,看看下面的湯姆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總算髮現斯內普已經救不回來的湯姆,竟然咆哮着向潘西求助,聽着湯姆吼出來的那些話,斯內普在半空中翻着白眼,梅林,這還是伏地魔的□□麼?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不輸給伏地魔的湯姆麼?

“我愛他……我要讓他知道,這世上還有我愛他,關心他……付出什麼都無所謂,只要他能活過來……沒有他,我一個人活着有什麼用……”

斯內普幾乎是目瞪口呆的聽着湯姆說的話,湯姆竟然要將自己的生命跟自己共享。斯內普不是不知道,生命對伏地魔來說意味着什麼,曾經他也以爲,湯姆跟伏地魔其實本質上是一樣的,包括對生命的渴望,對活着的渴望。可是,今天,湯姆竟然會跟自己共享生命,變得比普通巫師壽命還短,這讓斯內普怎能不驚訝。

斯內普有些呆愣的看着潘西將項鍊戴在自己脖子上,湯姆也戴上一樣的項鍊,潘西念着咒語,湯姆握着自己的手。一陣黑暗襲來,斯內普沉了下去,屍體開始了呼吸。

湯姆抱着斯內普走進了魔藥辦公室,還沒法睜開眼睛的斯內普,不會忘記湯姆臨走說的那句話:“西弗勒斯,我不會再放開你,無論什麼地方,我都陪你一起去。”

有那麼一瞬間,斯內普冰冷僵硬的心變軟了,就算是那個地方,自己也不會再孤單一人了。

戰爭結束之後,湯姆纔來替斯內普開門,看到斯內普氣得有些變形的臉,湯姆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咳,斯內普,戰爭結束了,”湯姆有些尷尬的開口,“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這麼快醒過來,這個門,是爲了保護你不被傷害才鎖上的。”

“這就是斯萊特林的後裔麼?腦子還沒有格蘭芬多大的爬行動物麼?完全不顧自己受的傷,到處亂跑,爲了所有人付出,你的腦子是不是進屎了?如果是,我不介意把你送去麻瓜的研究所裡,解剖看看裡面的屎量是多少。”斯內普毫不留情的說。

湯姆楞了一下,隨即低聲笑了起來,這一笑卻岔了氣,咳了起來。

斯內普鐵青着臉,走了過來,用魔咒探測着湯姆的身體,轉身在旁邊的櫃子上拿了兩瓶魔藥混合在一起,遞給湯姆。

湯姆看到斯內普這個樣子,笑得更厲害了,咳得也更厲害了。

斯內普的額上,青筋都爆了出來,惡狠狠的說:“趕緊給我喝下去,你這個英雄不要笑死在我這裡!”

“好,好的。”湯姆喝下了那瓶魔藥,還是想笑,不過見斯內普愈加難看的臉色,忍住了,正經的說,“麥格請你過去,一會還有些事情要做。”

斯內普黑着臉,點了點頭,從櫃子裡搜刮了許多魔藥,裝進袋子裡,跟着湯姆走到了操場上。

接下去的幾天,斯內普跟麥格還有霍格沃茲的其他教師一起,忙着霍格沃茲的重建工作,湯姆則在魔法部裡忙碌着,兩人根本沒有時間見面。

由於斯內普死過一次,霍格沃茲的校長變成了麥格,這是斯內普按照鄧布利多的計劃,自己死後,就將學校留給麥格,這是爲了戰後霍格沃茲的重建作出的決定。斯內普現在已經不算霍格沃茲的教職人員了,所以,在麥格詢問他,是否願意留下來,繼續擔任魔藥教授,和斯萊特林的院長時,斯內普猶豫了。

斯內普不太願意繼續面對那羣腦子跟巨怪沒有兩樣的學生了,教授他們魔藥,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斯內普想去做些自己的事情,研究研究魔藥,去世界各地逛逛。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斯內普不想再被綁在霍格沃茲,綁在莉莉的兒子身邊了。

決定了之後,斯內普在幫助重建霍格沃茲完畢,便離開了學校,回到蜘蛛尾巷的屋子裡。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好的回憶,會回來,不過是因爲這裡有他所有的魔藥工具,用順手的東西,不想再重新弄一套,這很麻煩。

斯內普一頭扎進了魔藥研究裡,能不被其他事情打擾,沒有後顧之憂的研究魔藥,斯內普覺得自己很幸福。也因爲見不到其他人,斯內普不需要在乎自己的外表,頭髮是不是油膩,衣服是不是染上了藥汁,他只要一天一次的洗澡就完全可以了。順邊說一句,斯內普連吃飯,也變得一天只有一次了。

8月的某天傍晚,斯內普正在地下室裡,搗鼓着一劑新的魔藥,這是關於如何快速使骨頭生長的藥水。原本的藥水速度慢不說,還非常疼痛,斯內普正在調整配方,改良它。

誰知,就在藥水快要成功的時候,斯內普正看着時間,滴入最後的蛤蚧汁時,門鈴響了。

還有10分鐘,斯內普非常不想理那個門鈴,奈何門鈴響個不停,來人似乎知道斯內普在家裡。

還有7分鐘,斯內普看了看鐘,決定快速解決外面那個大麻煩,再回來繼續試驗。

打開門,斯內普看見了門外一臉笑容的湯姆。

“什麼事?”斯內普的語氣不善。

湯姆笑了笑,說:“不請我進去麼?老朋友。”

“在忙。”斯內普想關門,卻被湯姆用腳卡住了。

“哎喲!”斯內普關得很用力,湯姆慘叫了一聲,“痛。”

斯內普翻着白眼說:“你的腦子被蚯蚓挖空了麼?沒見過那個蠢貨看見別人關門還伸個腳進來的。”

湯姆一臉糾結的看着斯內普,腳被夾着的地方,滴了一灘血在地上。

斯內普嘴角抽了抽,還是讓湯姆走進自己的屋子裡了。

“傷藥飛來,坐。”斯內普召喚來藥水,對湯姆說。

湯姆看了看空空的客廳,餐桌邊的木凳有一層灰,沙發上不僅有灰塵還有各種被小動物咬過的可疑的洞,想了想,湯姆還是坐到了看着比較乾淨的那張凳子上。

斯內普挑了挑眉頭,看着湯姆被夾出血的腳,決定還是不計較他坐自己板凳的事,遞過去藥水,說:“給。”

湯姆苦笑了一下,示意斯內普看自己的提滿東西的手,說:“抱歉,我真的沒法。”

斯內普看了看四周,發現屋子真是沒有地方放東西了,餐桌上都是各種快餐盒,其他地方都是灰,只好認命的,蹲了下來,給湯姆脫鞋上藥。只是,斯內普還沒來得及給湯姆脫鞋,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地下室傳了出來。

“該死!”斯內普發覺超過時間了,丟下手中的藥,轉身就往地下室跑。

湯姆現在如果手用空的話,肯定會扶住自己的額頭,無奈的嘆氣。

等了好一會,湯姆還不見斯內普上來,只能召喚自己的家養小精靈,對虛空說道:“克萊斯勒。”

“主人!”小精靈才鞠了個躬,看到四周的情景,就像尖叫,被湯姆瞪了一眼,尖叫憋回了肚子裡,“主人,有什麼吩咐克萊斯勒的。”

“打掃一下,還有,”湯姆用下巴示意旁白的桌子,“先把這裡清理乾淨。”

克萊斯勒鞠躬,迅速幹活,屋子很快就變得一新了。湯姆自己給自己的腳上了藥,也幸好裝藥的是不容易摔碎的水晶瓶。

當斯內普處理完地下室的狼籍,纔想起,自家的客廳裡還有一個人待在那裡,才慢吞吞的走了出來,湯姆正坐在飯桌邊,桌子上擺滿了食物,

“你怎麼還在這裡?”斯內普不悅的挑眉,“這是怎麼回事?”

“替你隨便收拾了一下,”湯姆微笑,“本來,今天就是代表大家來看看你的情況的。”

“烤雞?土豆泥?”斯內普掃過餐桌,嘴邊掛着不屑的笑容,“還有這個華麗的真皮沙發,你在玩什麼?湯姆。”

沒有斯內普預想中的憤怒,湯姆只是笑笑,說:“這是潘潘強烈要求我帶來了,她說你肯定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看,果然瘦了很多。”

斯內普翻了翻白眼,不想理會面前的這個人,直接開口趕人,說:“看過了,就走。”

“別這麼着急嘛!”湯姆說,“我還沒吃飯呢!而且,這些東西,你一個人也吃不完。”

“就是再多一個人,這些東西也吃不完。”斯內普一副看弱智的眼光看着湯姆。

湯姆像沒有看見一樣,繼續說:“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了,你就不會想念一下我麼?”

“湯姆·斯萊特林先生,看來你的腦子不僅僅只是進水這麼簡單,根本就是已經消失了。”斯內普像唸咒一樣,快速的說着。

“你把一個來探望你的朋友腳夾傷了,還不管不顧的撇下一個患者,自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湯姆陳述着。

“不知道是因爲哪個好朋友,害我研究了半個多月的魔藥,就這麼炸掉了。”斯內普諷刺着,“而且,我看你現在也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嘛!不僅可以走來走去,還替我家更換了這麼多傢俱裝修。”

湯姆裝作沒聽見的說:“坐下來嚐嚐,帕金森家的家養小精靈,做飯很好吃。”

撇了撇嘴,發現來人竟然這麼無賴,斯內普也不管了,自己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吃起了晚飯,忙碌了一天,這飯菜還是很合胃口的。

看到斯內普坐下來開始吃東西,湯姆嘴角掛上了笑容,給斯內普倒上一杯酒,舉起自己的杯說:“我們來乾一杯,爲了,你被炸掉的魔藥。”

斯內普看了看湯姆,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那杯酒,一點想喝的意思都沒有。

湯姆苦笑,說:“你不會以爲,我會在酒裡下什麼藥吧?我沒有這麼卑鄙。”

“難說。”斯內普淡淡的說。

“再說,以前那次,也是你自己主動的啊!又不是我強迫的。”湯姆笑着說。

一聽見這話,斯內普就來氣,放下手中的食物,站起來對湯姆說:“這裡不歡迎你,湯姆·斯萊特林先生。”

湯姆挑了挑眉,沒說話,仍是優雅的吃着碗裡的食物。

“請你離開這裡,斯萊特林先生。”斯內普不耐煩的說。

湯姆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淡淡的說:“我被趕出來了。”

“什麼?”斯內普楞了一下,隨即恢復了不耐煩的表情,不是不知道湯姆和潘西的關係,“你被趕出來跟我有什麼關係。何況,誰又能把我們的斯萊特林先生趕出來呢?哼。”

“我只認識你。”湯姆淡淡的述說着,“趕我出來的,是弗雷德·韋斯萊,他和潘潘要結婚了。”

“所以呢?”斯內普抱着雙臂。

“所以,拜託你收留我吧!”湯姆懇求着說。

斯內普大步朝樓上走去,只留下一句話:“只能到你買好房子爲止。”

湯姆明白,這是斯內普同意自己暫時住在這裡了,忍不住在心裡大笑,房子,鬼知道什麼時候纔會買到呢!

接下去的日子,斯內普十分後悔,自己怎麼就一時心軟,同意了湯姆住在自己家裡。這個該死的傢伙,竟然無賴到了極點,不禁把客廳改裝了,還指揮家養小精靈把整個房子都改裝成他喜歡的樣子。每天竟然無所事事的待在家裡,哪也不去,還每天三餐正常的叫自己吃飯,偏偏每次都是魔藥做到關鍵的時刻。

害得這半個多月來,斯內普廢掉了無數鍋魔藥。

斯內普終於忍無可忍,站在悠閒的靠着沙發看報紙的湯姆面前,皺着眉,冷冷的說:“斯萊特林先生,你什麼時候買好房子搬出去?”

“啊!”湯姆頭也沒擡,“房子還沒挑好。”

“你每天都在家裡面,怎麼挑?”斯內普挑眉,“我真的懷疑,你腦殼裡裝着的是什麼東西。”

“是腦子。”湯姆笑眯眯的說,“我已經把要求告訴中介了,他們正在幫我物色。”

“魔法部呢?”斯內普冷冷的說,“沒想到,我們新的魔法部長竟然是這樣辦公的?天天蹲在家裡?看來,果然不能對所謂的政府機構有太多的期待。”

湯姆放下報紙,站了起來,認真的告訴斯內普,說:“因爲我們前幾個月的努力工作,魔法部已經上了正軌。所以部長和副部長,正在輪流休假。”

“休假你就給我去環遊世界去,不要待在我的房子裡!”斯內普不喜歡湯姆站在自己面前,他站起來還比自己高上那麼一點點。

“爲什麼呢?我似乎沒有打擾到你啊!”湯姆笑笑,“還把你照顧得很好,你看,這半個月來,你的臉色變好了,身體也變結實了,頭髮也因爲我給你推薦的洗髮水而變得不油膩了,衣服也被克萊斯勒洗得很乾淨。”

斯內普的嘴角抽了一下,有些憤怒的說:“你廢掉了我差不多100鍋魔藥,就在你住進來的這段時間裡。”

湯姆嘆了口氣,說:“其實,上次那鍋燒傷藥水,是因爲你加鈴鈴草汁的時間太早了,就算我不叫你,你的藥水也是要廢掉的。再上一次,是因爲火太大。再上上一次,是因爲青蛙骨碾得不夠碎。”

“上上上上一次呢?”斯內普冷冷的說。

“好吧,那次是我的錯。”湯姆無奈的說,“可是,那個時間確實是到吃飯的時候了,誰知道我開門叫你會嚇得你把整瓶鼻涕蟲汁丟進去呢?再說了,那次要不是我反應快,你就被坩堝砸飛了。真不明白,魔藥大師怎麼會在做魔藥的時候發呆呢?”

斯內普咬了咬牙,好像事實確實是湯姆說的那樣,但仍是說:“但這些都不能成爲你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

“可是,你答應了讓我住到買到房子爲止啊!”湯姆突然邪邪的一笑,緊貼着斯內普說,“還是說,是因爲我跟你在同一個房子裡,這個原因讓你無法靜下心來呢?”

斯內普狠狠的推開湯姆,瞪着他不說話,轉身就走。

湯姆纔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趕緊上前拉着斯內普的手,斯內普毫不猶豫的回身就放魔咒,湯姆也不躲閃,就讓魔咒打在自己身上,防禦項鍊“啪”的一聲就碎了。斯內普看湯姆竟然不躲開魔咒,微微楞住了,就這一瞬間,湯姆將斯內普壓在了牆上。

“該死,你在幹什麼。”

斯內普試圖掙開湯姆的控制,湯姆怎麼可能乖乖的放開斯內普,兩人就這麼相互角力,拉扯着。

湯姆在潘西和弗雷德的相處模式啓發下,明白了作爲攻的一方,必須在力量和心理上都要比受的一方強悍,所以,他經常鍛鍊自己的臂力和體力,這在巫師裡是少見的。所以,作爲一個經常窩在地下室熬魔藥的巫師,斯內普的體力漸漸的落了下風,被湯姆牢牢的控制住了。

壓着斯內普的兩隻手,湯姆幾乎要貼在斯內普的臉上了,輕聲說:“西弗,我想我等不下去了。”

“所以呢?”斯內普喘着氣,“你這該死的沒腦子的精蟲上腦的傢伙。”

“我可以理解爲,我親愛的西弗,要邀請我將多餘的精蟲釋放出來麼?”湯姆微微的笑着。

斯內普蒼白的臉瞬間就紅透了,扭開頭不去看眼前這個混蛋。

“西弗,我愛你。”湯姆低頭吻了下去,逐漸加深了吻。

斯內普從開始的猶豫,到漸漸的放開,到最後開始迴應了。

只是兩個人稍稍分開的間歇,斯內普惡狠狠的說了句:“該死……的,你,唔,等着,總有,一天,我會,嗯,壓着你。”

“好啊!歡迎至極!”湯姆笑咪咪的說。

一室春意盎然,讓人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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