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那麼,我們就是來學習黑魔法的麼?”哈利平靜了下來,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當然不是,我們是來學習如何控制魔力的。”潘西說,“第一次集會,大家把疑問抱怨不滿通通說出來,以後的課程才能靜下心來學習控制魔力。現在,大家很容易讓情緒激動,這對控制魔力是沒有好處的。”

“我們哪裡敢說啊!說了,你又要放夢夢了。”赫敏埋怨着。

“只要你們能控制自己,不發生肢體衝突,有秩序的講話,我就不放。”潘西微笑着,“現在,可以開始了。”

“好吧!那我先說。”赫敏不像男生那麼容易激動,“我覺得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大多數都對麻瓜出身的巫師有偏見,這其實是造成大家敵對的最根本原因。”

“嗯,赫敏說得不錯,”潘西看了看德拉科,對他說,“D,你來解釋一下純血貴族們,爲什麼會有血統的偏見。”

“哼,這是因爲,加入麻瓜的血液之後,會讓巫師的血統變淡,讓魔力變得不精純。”德拉科淡淡的說。

“這都是些廢話!”喬治和弗雷德很不贊同德拉科的話,“純血的家族就那麼幾個,長期的近親通婚,讓巫師的體質越來越弱,這纔會導致巫師滅亡。”

“就是。”羅恩也加入反對的陣營,對赫敏說,“你根本不需要理會這些謬論。”

赫敏沒理羅恩,反而看向一直笑着的潘西,說:“潘潘,在這點上你怎麼說?”

“扎比尼,你還記得書裡是怎麼描述魔力的起源麼?”潘西沒有回答赫敏的問題,解釋道,“這些書是純血家族中才有的,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秘密。”

“真的要說麼?”扎比尼看到潘西點頭之後,嘆了口氣,說,“書裡記載,人類並不是一開始就有魔力,是與具有魔力的其他種族通婚之後,才擁有的魔力,這一部分表現出具有魔力的人,掌握了異族的部分知識和財富,因而形成了古老的純血統家族。部分人類,雖然是異族的後代,但是卻沒有表現出有魔力,這些人隨後又與普通人通婚,其後代中,有一部分人繼承了異族的血統,表現出魔力,這就是麻瓜出身巫師的來由。純血家族反對與麻瓜出身的巫師通婚,就是因爲擔心純血被沖淡了,巫師的魔力變得不精純。”

“扎比尼說的很對,可是,純血統的巫師本來就少,一直就是純血通婚,是會造成近親結婚,造成後代的畸形虛弱,這不是一樣會讓巫師滅絕?”哈利搖頭,“純血統的話,根本就不可取。”

“兩邊都有自己的道理,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兩方的觀點其實都不完美。”潘西說,“無選擇的與麻瓜通婚,會讓巫師們的魔力越來越低劣,最後使魔力消失。而一味的強調只在純血中通婚,會讓巫師們的身體帶有先天的缺陷,以後會出現更多的魔力強大的弱智。後果都是一樣的嚴重。”

“你是說,提取雙方理念中的精華?”赫敏第一個說出潘西的想法,“即與麻瓜通婚,又不使血統變淡?”

“只與魔力精純的麻瓜巫師通婚?”德拉科也明白了潘西的話。

“是的。”潘西點頭,“對於麻瓜中表現出魔力的人羣,進行挑選,魔力強大精純的,可以進入魔法學校系統的學習,這類人是我主張可以通婚的。因爲這些精純的魔力注入到巫師界中,會促進我們的魔力系統更加精純,又不會出現近親結婚的問題。”

“那魔力較低而且不純的麻瓜呢?要怎麼辦?”弗雷德問。

“處理掉。”德拉科說。

“對,處理掉,通過封印他們的魔力,讓他們重歸普通人的行列。”潘西補充道,“這些魔力較低的麻瓜,進入巫師界之後,其實生活的並不好,因爲魔力不緣故,很難在巫師界找到很好的工作,想要重新融入麻瓜社會,卻因爲7年與麻瓜社會脫節,也無法融入麻瓜的社會。雖然某些組織會對這些人進行援助,但其實他們本身卻是不幸福的。”

“這類人,也是你不主張通婚的?”赫敏問。

“是。這些不穩定的魔力體系,會讓巫師界的血統不夠精純。”潘西淡淡的說。

“可你怎麼挑選這些人?而且,一部分人的魔力,會因爲經歷過某些事情後而突飛猛進的增長。”喬治說,“剝奪掉他們瞭解魔法世界的機會,不是很殘忍麼?”

“爲什麼殘忍?”潘西笑着問,“其實,你也是認爲巫師高於麻瓜吧!跟貴族們的想法,沒什麼區別,一樣的把麻瓜看成是低等的種族。”

潘西的話讓幾個出生在純血家族中的孩子,感到震驚,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其實與敵對方的出發點,原來都是一樣的,這些話只有赫敏和哈利出生成長在麻瓜世界的人才能瞭解。

“我明白,麻瓜其實一點都不弱小,你看看我姨夫一家。”哈利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經歷。

“沒錯。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爲什麼巫師界的人總是把麻瓜看得很弱小,”赫敏也加入了支持潘西的行列,“麻瓜的社會比巫師進步很多,看看霍格沃茲特快就知道了,這樣的列車麻瓜世界50年前就不用了。而且,麻瓜一點都不弱小,□□,氫彈,細菌武器,這些東西都是很輕易就可以把巫師界完全摧毀。”

“而且,麻瓜的狡猾程度一點都不亞於巫師,”潘西淡淡的說,“跟麻瓜歷史中的惡棍比起來,伏地魔只能算是小兒科了。”

“對,比如希特勒。”赫敏有些微怒的說,“二戰期間,被他殺害的人,遠比伏地魔要多得多,而且手段也更加殘忍。”

“但是,這只是特例,只有某些高層掌握權力的人才有這種能力,普通的人,還是沒法抵抗魔法的傷害。”潘西笑着說,“聽完這些,你們還認爲麻瓜是弱小的,全部需要保護,或者可以全部消滅掉的麼?”

“當然不會。”德拉科已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了,“看來我們對麻瓜的瞭解真的太少了,這才造成我們現在的思想理念。也許,確實是到了該改變的時候了。”

“很好,我很滿意你能有這樣的想法了。”潘西微笑着對韋斯萊兄弟說,“雖然這與校長先生一貫的教導有不同,但是這都是事實,我希望格蘭芬多的你們也能明白。”

“這太難消化了,”弗雷德說,“我們需要一點時間。”

“去收集一些證據,來反駁你。”喬治調皮的眨着眼睛,“就算這些都是事實,我們也還是會保護普通的麻瓜羣衆。”

“沒問題,我也不反對這一點。”潘西笑着說,“那麼,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來說說學院間的恩怨吧!”

“啊啊!說到這個我們就有很多話說了,”也許是經過剛剛的震驚,雙胞胎在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不再那麼激動了。

喬治說:“斯萊特林總是陰沉着臉,讓人想起地窖。”

“特別是老,對不起,是斯內普,”弗雷德吐了吐舌頭,“在陰暗的擺滿了標本的地下室裡穿行,真的很難不說他像老蝙蝠。”

“對不起,斯內普教授是我的,”德拉科差點說出了教父兩個字,停頓了一會才說,“崇拜的人。我知道他的形象上,確實有點不太符合貴族標準,可是,這是因爲他總是忙於工作的緣故。而且,他的本人其實是個非常好的人,嚴謹心思縝密,而且很關心人。”

“梅林,你沒看到他對我們格蘭芬多的態度麼?那也叫關心人!”羅恩喊道。

“是啊,潘西!這點你可不能不承認,他確實在針對我們,特別是我。”哈利低落的說。

“我猜,他是因爲特別關心你,纔對你這樣的。”赫敏突然說,“哈利的魔藥課確實不好,而斯內普教授對你要求特別高,是因爲他對你的期望特別高吧!”

“他那是在故意找茬吧!”哈利說,“上次的魔藥課,他還不是故意扣你的分了,就因爲放東西重了一點。”

“他說的沒錯,”赫敏無所謂的說,“做魔藥的時候,如果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脾氣,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會爆炸的。”德拉科插了一句。

“呃,可是,”哈利又說,“那他平時不在課上的時候,也是盡最大可能的扣格蘭芬多的分數啊!”

“那是因爲,他不希望我們的行爲太過分了。”赫敏說,“在惹出更大的貨之前,就讓我們冷靜下來。”

“不得不承認,格蘭芬多的熱情,有的時候非常嚇人。”扎比尼接道。

“梅林,”雙胞胎驚呼,“你們這樣一說,連斯內普都成了和藹的師長了!”

“這太嚇人了!”羅恩打了個冷戰。

大家同時想到,斯內普一臉微笑的變成了和藹的,像鄧布利多那樣的長輩,都不僅打了一個冷戰。

“咳咳,我想,還不至於到和藹的地步。”德拉科的聲音悶悶的,“他只是很關心我們。”

“就是,這太恐怖了,斯內普教授變成和藹的人。”扎比尼鬱悶的說。

“所以說,陰沉不能成爲你們討厭斯萊特林的理由。”潘西說,“大多數的時候,斯萊特林只是想的太多,束縛太多,拐彎抹角的提醒你們格蘭芬多,不要太莽撞了。”

“沒錯,格蘭芬多們,就是太莽撞了。”德拉科跟着說,“從來不用大腦。”

“你又說這句話了,”赫敏有些生氣的對德拉科說,“你就不能委婉點,溫柔點,提意見麼?”

“不行。”德拉科冷冷的說,“我就是喜歡諷刺格蘭芬多。”

看到兩個人臉都要黑了,潘西趕緊插進來緩和一下氣氛,說:“其實,格蘭芬多也不全是莽撞的人,也有很多是心思細密的,比如我們的校長,他可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格蘭芬多,他可不莽撞。還比如我們的赫敏,她在格蘭芬多裡不受歡迎,就是因爲她想得太多,總是阻止某些人的探險活動。”

德拉科只是輕哼了一聲,不再發表評論。赫敏有些臉紅的埋怨潘西,把自己誇得太好了。

“不過,潘西說對,”哈利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有的時候,我們確實太缺乏考慮了,一味的向前衝。比如去年的事,真的很危險,一個不小心,我也許就不能在這裡跟大家聊天的。”

“是啊!你應該先通知教授們的,這樣子,我們會以爲你只是想出風頭。”扎比尼說。

“放心,在學校裡,你們再怎麼勇猛的去冒險,都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潘西突然淡淡的說了一句。

“爲什麼?”羅恩問。

“我知道我知道,”雙胞胎興奮的嚷着,“那是因爲無處不在的鄧布利多教授!”

“答對了!”潘西笑着說。

“別跟他們一起胡鬧。”德拉科對潘西說,“大多數格蘭芬多都是魯莽的人,還是個不爭的事實。”

“可是,換個角度想,格蘭芬多都是些具有行動力的人啊!”潘西笑眯眯的說,“斯萊特林有的時候就是因爲想得太多,錯過了事情的最佳時機,這個時候如果有格蘭芬多,不正好彌補了這個缺陷麼?”

弗雷德鬱悶的說:“你這不是讓斯萊特林給格蘭芬多做擦屁股的行爲麼?我不要啊!”

“我也拒絕!”德拉科肯定的說。

“爲什麼呢?”赫敏說,“其實,這樣看,我倒決定兩個學院的人,確實是互補的,很適合做搭檔。”

“當然是因爲,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是死對頭啊!”羅恩激動的說。

“嘿嘿,”潘西突然笑了,“如果是因爲這個理由,那就更說不過去了。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兩個人,一直是非常好的朋友。”

潘西的話一說出口,整個空間就彷彿有股冷空氣飄過,低氣壓重重的壓在大家的頭上。

“當初我家的祖先,跟四個創辦人都很熟,所以,我家的書裡有記載他們的事情。”潘西笑着說,“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就算在斯萊特林出走之後,兩個人都還有聯繫,感情一直沒有變淡。”

“潘潘潘西,”哈利用力嚥了口口水,“你們家,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族啊?”

“嗯,古老的家族。”潘西無所謂的說,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直都致力於吸收各國的精英力量,保存世界魔法的重要歷史文件,傳承世界魔法。”

“梅林,你們別聽她胡說,”德拉科捂着頭,一副頭痛的表情,“去過她家就知道,她們家的人根本就沒有她說的那麼偉大。”

“可是,那圖書室裡,確實是有很多藏書,關於世界各地的魔法的。”赫敏說。

“問題是,”德拉科十分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那些書,500年來,只有潘潘閱讀了其中的大概不到五分之一。而且那些書也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看的,只有帕金森家的人,還有他們家族認定的人,才能看。”

“認定的人,是說有標記的麼?”赫敏問,德拉科微微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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