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第二天不是個好天氣,禮堂天花板上飄着黑壓壓的雲,陰沉的天氣也沒法抹消學生們開學第一天的興奮。

潘西很早就起牀了,坐在長桌上慢悠悠的喝着粥。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守規矩,很早就起牀在大廳裡優雅的享用早餐,而格蘭芬多也是一如既往的沒規矩,大多數學生都是睡得很晚然後急衝衝的衝到大廳把自己塞飽。

大家都在長桌上說着暑假的見聞,就連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們也在竊竊私語的交換着情報,貓頭鷹們從外面帶來了各式各樣的東西,大多數都是學生落在家裡沒帶的物品。

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在格蘭芬多長桌上響了起來,如同火車汽笛在鳴叫。

“……從來沒有想過我們家會生你這樣的孩子,就連弗雷德和喬治也沒有惹出這樣禍事。你不知道我和你爸爸發現汽車不見時有多擔心,幾乎以爲你和哈利出了什麼事情……”

“呵,看那個韋斯萊,臉紅的跟他的頭髮一樣了。”德拉科指着羅恩跟身旁的學生說。

“……昨晚上接到鄧布利多的信,你爸爸差點羞愧得死掉。你爸爸現在正在單位裡接受審查,真是太氣人了,我們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沒腦子的孩子……”

“格蘭芬多沒腦子,那是肯定的。”德拉科點評着,惹着周圍的學生一陣恥笑。

“……你要是再不循規蹈矩,再惹出什麼事來,我一定親自去霍格沃茲把你領回來,好好管教你……”

“啵”的一聲,吼叫信在格蘭芬多長桌上燒了起來,那個聲音也隨着消失了,羅恩窘得只剩一個紅彤彤的腦門還露在桌子上面了。

“其實,”潘西慢悠悠的吃着鱘魚,“韋斯萊夫人平時的聲音,還是挺好聽聽慈祥的。”

德拉科對潘西的話,直接無視。

新學期的第一節課是魔咒課,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一起上課,潘西做德拉科的搭檔,學的咒語對於兩人來說都有些偏簡單了。於是在成功的點燃面前的蠟燭後,潘西和弗利維教授開始了閒聊,德拉科在旁邊不時也插上兩句。

下午沒課,潘西便窩在自己的宿舍補眠,這讓潘西在夜晚更加難入睡了,新學期便開始在城堡裡遊蕩了。

接着是斯勞普特教授的草藥學,今年,學習的是曼德拉草,一種根本長着人型的植物。

大家帶上耳罩,學習着幫曼德拉草換盆。被□□的曼德拉草,長長的綠葉子下面是個面容醜陋的小人,張大着嘴巴尖叫掙扎着,甚至有好幾個小組的學生被抓破了手套。

潘西這顆曼德拉草剛開始也是如此掙扎的,卻在看到潘西好奇的眼神之後,抖了兩下雙手捂着胸口縮成了一團,德拉科把它塞進了盆子裡,堆上龍糞。

星期二的下午是魔藥課,斯內普教授一如既往的折磨着格蘭芬多,哈利也一如既往愚蠢的惹怒教授,換來一個課後搽地板的懲罰。

潘西邊搖頭邊說:“哈利怎麼就不會該一下他那牛脾氣,怎麼就學不乖呢!”

“怎麼不說是斯內普教授偏心?”赫敏反問。

“知道他喜歡針對格蘭芬多,爲什麼還要找茬?”潘西奇怪的說,“赫敏你今天心情不好啊?”

“沒有。”氣呼呼的把切割着藥材,赫敏似乎在發泄什麼的樣子。

“還在生德拉科的氣?”潘西笑着問,“彆氣了,氣也是白氣,你就別想着讓他道歉了,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我纔不會對那個幼稚的小孩生氣的呢!”赫敏嘟着嘴。

潘西笑着,好奇的問:“其實我真的很好奇,我們家的小赫敏,喜歡哪種類型的男生呢!”

“喜歡的類型?”赫敏看着潘西一個勁的點頭,想起了什麼紅着臉說,“當然是成熟又有風度,迷人又有能力,充滿着智慧和力量的真正的男人,就像洛哈特教授那樣。”

“洛哈特?”潘西想起那個在教師長桌上,穿得花枝招展像棵聖誕樹一樣的教授,“天,你那什麼品味啊!”

“潘潘,你怎麼可以這麼教授,教授他可是梅林爵士團三等勳章,反黑魔法聯盟榮譽會軟,五次獲得《巫師週刊》最迷人微笑獎,驅除萬倫的女鬼,擊退吸血鬼,控制住……”

潘西在忍受了赫敏整整一節課,兩個小時,關於吉德羅•洛哈特教授生平事蹟的簡介後,咬牙切齒的對德拉科說:“我用我的家族發誓,如果不給那個吉德羅•洛哈特好看,我就對不起我的家族。”

“怎麼了?這麼誇張,不就是聽赫敏說了幾句他的好話嘛!”德拉科奇怪的問。

“D,你可別得意,”潘西決定把德拉科也拖下水,“赫敏現在可是十分非常的迷戀他,眼裡除了他容不下別的人,包括你!”

“關我什麼事。”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潘西還是看出來德拉科的臉色變得不太好了。

星期三的黑魔法防禦課,對吉德羅•洛哈特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啊!

“各位同學,你們好啊!”洛哈特跟往常一樣,一臉微笑的走進了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室,然而他沒有受到別的班級那樣的禮遇,雖然,還是有那麼兩個女學生對他微笑,不過,也就夠了。

洛哈特對那兩名女生露出更大的微笑,潔白的牙齒露出來不止8顆,亮閃閃甜蜜蜜的微笑,讓女生不禁臉紅了起來。

“哼!”德拉科和潘西兩人同時瞪了一眼,還在發花癡的克勞爾和西里斯,兩個女生趕緊低下了頭。

沒錯,這裡就是斯萊特林二年級學生的第一堂黑魔法防禦課上。

洛哈特有些奇怪,不過仍舊不知死活的笑着說:“怎麼了,我親愛的同學們,大清早的板着臉,可是對身體不好的喲!我知道了,你們肯定是因爲沒有得到我的親筆簽名照而難受,我知道,前兩天我給小克裡維發籤名照,讓你們嫉妒了。別擔心,一會上課表現好的同學,一樣可以得到一張我的照片喲!”

潘西不怒反笑的說:“洛哈特教授,那就請你快些開始上課吧!”

“好的,好的,我親愛的女士,來,大家把這些發下去,上課前我們先來做個小測驗,測試一下你們對我的瞭解有多少。”洛哈特對着潘西眨了眨眼睛。

“洛哈特教授,不如不用寫試卷了,直接討論,會讓現場的氣氛更加活躍的。”德拉科也笑着提議。

“啊!這真是個好注意,給斯萊特林加3分,這位……”洛哈特說。

“德拉科•馬爾福。”

“好的,這位馬爾福先生。”洛哈特還在高興的對德拉科眨眼睛,“那麼,第一個問題是什麼呢?”

“請問教授,您對衣服的品味是如何呢?”潘西第一個發問。

“唔,這個問題很好,在我看來,衣服的材質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我自己喜歡的就可以了。”洛哈特這樣答。

“難怪了,你一直都穿這麼低劣上不了檯面的衣服。”潘西馬上諷刺,“看看這難看的顏色,布料也是差得不行,恐怖教授都沒有穿過米亞特尼雅設計的衣服吧?”

“我猜,教授應該沒有聽說過這位只爲貴族設計衣服的名設計師。”德拉科接着說。

“不過沒有關係啊!”潘西對着洛哈特露出一個超級大的笑臉,“教授要是願意,我可以爲你引薦這位設計師,我跟她的關係可是超級好的。”

“呃,那麼,我們換下一個問題。”因爲潘西的微笑,洛哈特也不好有什麼發作,只是覺得怪怪的感覺,“這位男生。”

“扎比尼,先生,”瘦高的黑髮扎比尼站了起來,用恭敬的態度說,“比亞德•扎比尼。先生,似乎你對驅逐黑暗生物特別有研究,不知道你可否爲我們演示一下,你曾使用過的那些魔法。”

“呃,這個,我沒有準備什麼黑暗的生物,所以……”洛哈特支支吾吾的說,“你們可以讀我寫的那些書,書裡都有詳細的描述那些魔法。”

“黑暗生物的話,我這裡有一隻,”潘西微笑着看着洛哈特緊張的樣子,“別擔心,這是我的寵物,一隻小小的夢夢而已。”

“夢夢?是什麼?”洛哈特迷糊了。

“教授,不過是學生的小寵物,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那麼高強熟練的魔法技能,肯定只有一兩招就能把它制服的,你就給我們示範一下你那些魔法吧!”德拉科用軟綿綿的聲音說。

“好吧好吧!那就給崇拜我的學生們,做個示範好啦!”洛哈特說完還對着在微微發抖的兩個女學生露出微笑,大概他是把她們的害怕當成是興奮了。

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潘西跟德拉科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笑得很開心,只見潘西左手隨便的一甩,一股黑色的氣體漸漸浮現在洛哈特身旁的地板上,一圈一圈的旋轉着變大,漸漸變得比185CM的洛哈特還要高大了。

“這,這個,是什麼?”洛哈特現在才發現,斯萊特林手上的小寵物,其實真的不能用小來形容。

“是我可愛的小寶貝呢!最最可愛的小夢夢呢!”潘西笑着回答。

“確實,是可愛的小夢夢。”德拉科在一旁附和着說。

一匹黑色的獨角獸樣的動物,出現在黑魔法防禦課的講臺邊上。高大流線型的身體,尖尖的角,漆黑沒有眼白的眼珠,長長的尾巴不耐煩的甩着,鼻子不停的噴着氣,不論從哪看,都跟可愛沾不上邊。

洛哈特在夢夢現身的那刻起,雙腳就忍不住在打抖,在場的人都可以看見,冷汗把他背後的巫師袍都打溼了。

“好啦!洛哈特教授,你可以開始了。”潘西好心的提醒,“只要把你書裡用過的魔法都使出來就可以了哦!我家的夢夢比那些女鬼吸血鬼還有狼人什麼的,稍微高級那麼一點點,所以不會受傷害的。你不用擔心弄壞了我的寵物賠償的喲!”

“這,這,這是什麼?”洛哈特不停的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雙腿抖得不那麼厲害,不過在夢夢的威壓下都是徒勞的。

“夢魘,而已。”德拉科涼涼的說。

“夢,夢,夢,”洛哈特深吸着氣說,“夢魘!一個學生,爲什麼會有夢魘做寵物?”

“教授,我已經下了命令,讓夢夢不要攻擊了,所以,你什麼時候開始?”潘西冷冷的靠在椅子上催促着洛哈特,“還是說,你只是看到一隻夢魘,就已經嚇得喪失魔力了?”

“不,不,不……”洛哈特被越來越強的威壓壓得要靠着講臺才能站穩了。

“是不是因爲沒有當時的環境,沒有受到攻擊,教授不能發出那麼強大的魔法呢?”潘西冷笑着斜眼看着已經幾乎要趴在地上的洛哈特。

“我看是的。潘潘,你不如就讓夢夢稍微,假裝,輕輕的,攻擊一下好了。”德拉科笑着建議。

“很好啊!那麼,”潘西故意停下來看着洛哈特,“教授,要準備好了哦!”

“我,我,我……”洛哈特被嚇得像一塊爛抹布掛在講臺上面。

“夢夢,慢慢的走過去,給我親愛的洛哈特教授一個小小的攻擊。”潘西悠哉的下着命令。

黑色的夢魘接到了命令,果然非常聽話,緩緩的擡起一條腿再輕輕的落下,慢慢的一步一步向洛哈特靠近。

“教授,馬上就要到了哦!不知道你準備好了沒?”潘西好心的提醒洛哈特,“還差5步,就要開始攻擊了喲!”

洛哈特現在根本什麼都聽不見去了,眼裡只有那匹黑色的夢魘,正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他身下是一片水跡。

“還有4步。”德拉科也加入了潘西倒數的行列,夢夢也在潘西的授意下,將步子放得更加慢,就像慢動作定格前進一樣了。

“3步。”漸漸的,全班的同學都加入到小聲倒數的行列,對洛哈特來說,這低沉緩慢的聲音,真的就跟噩夢裡的背景聲音一樣,讓人崩潰。

“2步。”

“1步。”

最後一個音才落,夢夢擡起了前蹄高高立起,洛哈特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不能呼吸,一種死亡的壓迫感壓得他昏死過去。昏死之前,洛哈特還不望聲嘶力竭的慘叫一聲。

“……就完了?”德拉科不解氣的問,“他也太爛了吧!我以爲,他至少能發一個咒語的。”

“哼,我就知道,他是個繡花枕頭。”潘西厭惡的望着那個攤在不知是汗水還是尿液的液體里人。

“我就知道,他的那些所謂經歷,根本就是一堆狗屎。”扎比尼隨手把一本書丟到洛哈特的身上,“真是抱歉,我手滑了。”

“……我的手也滑了一下。”潘西跟着扎比尼,也把書都丟到了地上那堆紫色的物體上。

“那我該說什麼?”德拉科隨手也把書丟了過去,“眼花了?不知道可不可以。”

高爾、克拉布也跟着把書丟了過去,以他們的力量,其實應該算是砸了。

“這,這不公平。”克勞爾在後面小聲的說。

還有西里斯的聲音:“洛哈特教授,他其實不那麼弱的。”

“哼,”潘西斜眼看了一下那兩個女生,慢悠悠的說,“克勞爾西里斯,如果我是你們,就不會喜歡這麼沒有用處的繡花枕頭。當然,如果你們一定要堅持陪伴他的,那我不介意給你們提供一些小幫助。”

潘西正說着,夢夢就轉身面對着座位上的學生,在場的人除了潘西本人外,無不被魔壓壓得臉變色,魔力最差的兩個女生幾乎昏過去,攤在座位上哭了起來。

“潘潘,”德拉科皺着眉頭抗議,“不要以爲每個人都是你,這讓我不舒服。”

“好吧好吧!”潘西無所謂的一揮手,“夢夢迴來吧!”

隨着黑色的夢魘回到潘西的身上,學生們都送了一口氣恢復正常,當然,那兩個女生還是在哭的。沒有人理還攤着的洛哈特,學生們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黑魔法防禦教室。

“潘潘,下午我去參加學院的魁地奇球隊選拔,你去看麼?”德拉科跟潘西走在最後。

“去吧!反正也沒事幹。”潘西懶洋洋的說,“你也一定能進去的,我們的球隊那麼差勁。”

“潘潘,你也不用這麼直接吧!”德拉科戳着潘西的腦門。

“別戳,別戳,”潘西抗議,“我只是說事實。”

“那怎麼辦?球員就那樣。”德拉科無奈的說。

“魁地奇我倒是不懂,不過,別的我倒是懂一點。”潘西提醒德拉科,“謀略,戰爭,策劃,我倒是懂一點。”

“你是說,我們的球隊其實是戰術上的問題?”德拉科問。

“唔哼,算是吧!你要是能控制得了整個球隊,我就去幫你出主意。”潘西看到斯內普和鄧布利多兩人急衝衝的,從走廊的前方走了過來,“D啊!看來下午我是不能去看你的選拔賽了,教授們估計要找我去聊天了。”

德拉科也看到了兩個教授臉上的表情不太和藹,拍了拍潘西的肩膀說:“親愛的潘潘,祝你好運了,希望你的禁閉不用太久。”

“謝謝!”潘西優雅的向德拉科鞠躬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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