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男人好辛苦~
那是月光舟預定要正式離開風暴層的那一天的清晨。
那天早上徐向北就像往常一樣從睡夢中醒來,他第一眼看見的也和往常一樣是辛德蕾拉那恬靜的睡臉,那長長的睫毛就在距離徐向北不到五公分的地方靜靜的反射着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光芒,看起來煞是可愛。
徐向北不由自主吻了吻辛德蕾拉的臉頰,少女似乎覺得有點癢而輕輕搖了搖腦袋,卻沒有醒來,她那規律的呼吸所吐出的溫熱溼潤的氣息輕輕吹拂着徐向北的肌膚。
“每次輪到辛德蕾拉都這樣,你還真是不厭其煩呢。”伴隨着身後傳來的話語聲,徐向北朝向天花板的右肩傳來重物壓迫的感覺,辛西婭那尖尖的下巴頂進了他肩胛骨之間的那個小縫隙,擠壓着他的肩神經,少女從後面伸出手穿過徐向北的腋下,整個人貼到了徐向北的後背上,這讓徐向北的背肌感受到了一陣又一陣充滿魅力的彈力狂潮,“爲什麼輪到我睡那邊的時候夏亞你就沒有幹過偷吻之類的事情了呢?長此以往我會因嫉生恨,沒準還會幹出不得了的事情哦。”
“那是因爲你總是醒得比我早,然後只要我把臉湊過去,甭管我的意圖是啥,都會被你用哎呀呀要對熟睡的我做什麼之類的話語嘲弄……”徐向北說着偏了偏腦袋。於是他地腮幫子就和辛西婭故意鼓起來的臉頰貼到了一起,少女肌膚那光滑的觸感就這樣傳入了徐向北的腦海,這讓他有學辛蒂莎的樣子狠狠的蹭一蹭辛西婭的臉蛋的衝動。
可能是被徐向北和辛西婭的對話聲吵到了地緣故,辛德蕾拉的身體輕輕的動了動,隨即她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將朦朧的目光投向徐向北。在盯着自己的搭檔看了足足兩秒之後,辛德蕾拉的目光才變得清澈起來,接着她伸長脖子,將臉一直湊到緊貼徐向北的腦袋的地方。然後對着徐向北的鼻子一口咬了下去。
“這邊也是和往常一樣呢……”辛西婭地口吻就像在評論一件早已司空見慣見怪不怪的事情一般,“在卡德拉的時候你們倆到底過的是什麼樣地生活啊,竟然會留下這樣古怪的習慣……話說回來,那個時候你竟然會睡到比辛蒂還晚?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是從我們那個世界帶過來的習慣啦!在我們那邊,大學生睡到十點才醒,整個學期都沒上過十點之前地課是經常有地事情……”徐向北辯解道,因爲鼻子被辛德蕾拉咬住的緣故,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甕聲甕氣的。
辛西婭稍稍嘆了口氣,評論道:“能夠悠閒的一直睡到自然醒的世界,你到這邊來之前還真是生活在一個不得了的地方吶!”
徐向北正要回答。辛德蕾拉在這個當兒鬆開了她地小嘴,柔聲對徐向北說道:“早啊,夏亞。”
想要反擊辛西婭地吐槽的**,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就被辛德蕾拉那柔軟的嗓音以及恬靜溫柔的表情沖刷得一乾二淨。使得徐向北內心中只剩下對美好清晨的讚美。
似乎察覺到早晨的嬉戲時間已過,辛西婭先鬆開了環住徐向北身體的手臂,翻了個身伸長手臂揭開牆壁上傳聲筒的蓋子。對着等待在傳聲筒另一邊的人說道:“我們起來了。把咖啡和換洗衣物都送進來吧。”
“瞭解。”傳聲筒裡立刻傳回了少女的應答聲。
就在徐向北掀開被子跳下牀,開始活動筋骨的時候,兩名新面孔的女僕少女打開艙門,推着車子進入了徐向北的臥室。
在過去,由於人手極度不足,徐向北這個“公爵大人”只有在下船扮演公爵大人的角色時才能享受到被美少女伺候着換衣服的待遇,在船上的時候一律自力更生。而且因爲男士的衣服穿起來比女士們的要簡單得多。往往在換完衣服之後徐向北還不得不去幫着辛德蕾拉和辛西婭對付那些複雜的蝴蝶扣與荷葉邊。
現在這個狀況終於得到了改觀,儘管那兩名女僕少女的主要任務仍然是去幫助辛西婭和辛德蕾拉換衣服。不過至少他徐向北不需要在換完衣服之後自己跑到廚房跟梅加耶拉要咖啡了。端着咖啡杯靠在臥室的艙壁上,一邊讀隨咖啡一道送來的夜間狀況簡報,一邊看女僕少女幫自己的兩名伴侶換衣服,這是多麼美好的清晨時光啊……
每天早上提供Room-servces的兩名女僕少女都是固定的。
有着齊耳的天藍色短,長着一幅**臉的嬌小少女是新加入月光舟的那幾名無主羽翼少女之一,雖然已經在月光舟上工作了半個多月,這名少女臉上那膽怯的表情依然沒有完全消失,看起來是個性格相當內向的孩子——根據她自己的說法,她從工坊中誕生到現在纔不過八個年頭。就因爲這個,擁有隱性蘿莉控基因的徐向北就讓這名少女擔任辛德蕾拉的貼身侍女,理由是辛德蕾拉應該能很好的照顧這名小女孩——可實際上,辛德蕾拉幾乎不會離開徐向北,所以這名小女孩也就不會離開徐向北……爲此辛西婭和貓子這幫喜歡拿徐向北開刷的傢伙可算是到手了個好用的把柄……
而她們捉弄徐向北的副作用就是……那名名爲荷黎埃塔的少女有一天晚上趁着徐向北洗澡的時候偷偷跑到了澡堂的幕布後面,怯生生的問道:“那、那個,主人大人,您、您您您……您是想讓荷黎埃塔也成爲……那個……您地……小妾麼?”
當時徐向北狠狠的灌了幾大口洗澡水……
不過由此月光舟上的人們知道了一件更令人驚奇的事情。那就是荷黎埃塔之前的搭檔一次也沒和她幹那種事情,儘管荷黎埃塔的製作者是號稱“商用人形羽翼專門職人”的金徽工匠漢密爾頓,這人高產量和羽翼功能格外齊全而著稱——比如他的羽翼都搭載着可以切換風格的h程式。
“馬可總是把我當妹妹……所以……”幕布後面地少女泣不成聲,徐向北抽了條毛巾圍在腰上,掀開幕布,輕輕抱住了少女顫抖的肩膀,將不斷重複着“那個時候我強硬一點就好了”的少女擁入懷中。
將羽翼當成戀人的翔士並不在少數,可是當成妹妹來疼愛的那確實是鳳毛麟角。
那次之後徐向北被莉諾卡狠狠的訓了一頓——“難道認妹妹還能認上癮的麼?”想起莉諾卡氣呼呼的質問時的樣子,還有面對莉諾卡顯得非常害怕的荷黎埃塔。徐向北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想笑。
這件事情,加上之前處置那名不聽話地羽翼少女的事情,在月光舟新加入的幾名成員中形成了奇妙的連鎖反映。
直接地例證就是此刻在幫辛西婭換衣服的那名女僕少女。那名少女的行酷似櫻花大戰系列第三作裡地北大路花火,不過明明有着大和撫子式地外貌,她卻是貨真價實的金碧眼。不過雖是金碧眼,這名少女的外表比起月光舟上其他少女卻顯得貌不驚人,是那種細看很不錯,但是丟到人羣裡去就能完美的消失在人潮中的類型。而她的名字也和她的相貌一樣平淡無奇:安娜——據說這個名字在她誕生地那個大6是近似於“漢斯”之於德國“伊萬”之於俄羅斯地存在。
原本安娜並沒有選擇加入月光舟,只是搭乘月光舟到下一個港口而已,但是生了那兩件事情之後。少女忽然找到徐向北,說自己考慮了一下,還是留在月光舟上,當一名普通的女僕比較好。
本來徐向北想告訴她未來隨着狀況地變化也有可能會讓她和效忠徐向北的翔士契約。但是看着少女那清澈的瞳孔,徐向北改變主意了——他安慰自己說,反正他徐向北自從初中因爲叛逆而辭掉了班長的職務後。就再也沒什麼統御力了。所以找不找得到肯效忠的沒有羽翼的翔士還是個問題呢。
在同意安娜加入月光舟之後,辛西婭本着謹慎的態度,指定安娜充當自己的貼身侍女。她的理由一如既往的充分:既然已經繳獲了不通過鳥兒就能方便的進行遠距離通信的設備(指從教父手中繳獲的無色雷歐納德徽章),就有理由懷疑少女改變主意是在某些人的授意下的有目的的行動。
於是徐向北的換裝時間就這麼變得熱鬧起來。
這一天早上徐向北也象徵性的翻了翻記滿了“一切正常”的夜間狀況報告(這份由梅加耶拉設置的報告書的內容包括舵手薇拉希拉的航行狀態報告和夜間值班負責用空識警戒四周的女僕隊羽翼少女的定時報告),眼睛則不斷的在房間中忙碌的四名少女身上來回轉,順帶感嘆自己真是個人生的勝利者……
就在這時候,徐向北身邊的傳聲筒中傳出了莉諾卡的聲音。
“啊。恩。老哥,醒了吧?”少女的開頭和往常一樣。徐向北從她的嗓音推測她昨晚大概又熬夜了,“我剛剛完成了某個東西,去睡覺前想給你看看……”
“我知道了,”徐向北對傳聲筒那頭的少女說道,“這就過去,早上的練習怎麼樣了?你這樣又熬夜又堅持練習身體會撐不住的,要我看這種情況要麼乾脆改時間要麼就按着傑西恩雅的要求按時作息……”
“嗦!老哥,工匠的靈感是很重要的!”對着自己現在唯一的親人大吼一通之後,傳聲筒那邊傳來蓋上蓋子的金屬聲響。徐向北衝已經穿好衣服,正在乖乖的等各自的女僕進行最後的調整的少女一攤手,說道:“就是這麼回事,你們也聽到了,我先去趟工坊,你們到餐廳等我。”
完徐向北就在辛德蕾拉的“慢走”的伴隨下離開了臥室。
一出門沒走幾步,徐向北就碰上了意料之中的人物。
“嗚哇!嚇我一跳……啊咧,大頭領好!”手臂上印着紅色的九字的小小兔耳少女以誇張的動作向徐向北立正敬禮,而她的這番動作讓她身邊手臂上印着四號字樣的少女一下子慌了神,情急之下四號就像第一次在月光舟甲板上對徐向北敬禮時一樣,把左手舉到了齊眉,漂亮的和九號的手臂糾纏到了一起。
“這……實在對不起……”兔耳少女手忙腳亂的對徐向北鞠躬道歉,緊閉着眼睛出“嗚嗚”的聲音。
已經習慣了這羣什麼都不懂的兔寶寶的喧鬧的徐向北伸手摸摸四號的腦袋,對兩人笑了笑:“我要去工坊看莉諾卡做的新玩意,你們倆跟不跟着去?”
這下連剛纔還一臉沮喪的道歉的兔耳少女都歡呼着跳了起來——對於她們來說,莉諾卡“阿姨”的工坊大概是月光舟上最神秘最好玩的地方了吧。
於是徐向北就這麼領着兩個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兔耳少女,向莉諾卡的工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