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張紅色的大網之中,一隻奄奄一息的豺狼正躺在那裡。吳玲的那把桃木劍穿過了豺狼的肚子,不用想,這豺狼肯定是活不成了。
“這個烏龍鬧大了。”我摸了摸腦袋,開口說道。
吳玲的臉上除了奇怪之色之外,還有幾分疑惑,說道:“不對啊,小玉的鈴鐺設置的高度已經到了一個人的肩膀了,那豺狼怎麼能碰到鈴鐺的呢?”
聽到吳玲的這句話,我也覺得疑惑了起來。剛剛我們明明聽到那鈴鐺聲響了起來的,可是按照這豺狼的高度是完全碰不到這鈴鐺的,難道是我們聽錯了嗎。
還說說……
那殭屍確實來過這裡!
想到這裡,我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害怕的轉頭環顧了一眼四周。我只能看到周邊濃濃的霧氣,別的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這霧怎麼又濃了這麼多。”吳玲也從那豺狼的屍體上收回了眼神,語氣變得有幾分沉重了起來。
小玉說:“玲姐,你是不是想多了,霧氣本來就這麼濃,你怎麼看的出濃了多少沒有的啊。”
吳玲手動了動,因爲霧氣太大了,即便是站在她身邊的我也沒有看清楚她的動作。只能從她的話語中來猜測吳玲應該是指了指小玉的頭髮,然後說道:“之前我看你頭髮上的金錫紙的時候還十分的清楚,現在你頭髮上的錫紙也沒有以前的那麼亮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山裡面的霧氣都和我們這裡一樣,是這麼的濃?”小玉問道。
吳玲搖了搖頭,說道:“不會,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離那屍將已經越來越近了,或者說,那屍將可能已經來過這裡了。”
我靜靜的聽着兩人的對話,明明我們三個人都站的很近,卻又都看不清楚彼此的臉,讓人心裡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所以我就越加註意着周邊的環境了。這裡除了吳玲和小玉的交談聲之外,我隱隱的還聽到了周圍有一些輕微的呼吸聲,好像我們周圍有很多人圍住了一樣。
我趕緊把吳玲給我的那張全真教的“驅霧符籙”扔了出去,三角形的符籙扔出去之後,我們周邊瞬時就颳起了一陣大風。把周邊的濃霧全都給吹散了開來,也就是趁着這個時候,我看清楚了那些東西。
那是幾百只豺狼,他們的眼睛都是綠油油的,只不過因爲剛剛霧氣太濃了,我們沒有注意到他們。
讓我們三個人都毛骨悚然的是,這幾百只豺狼不是四腳落地的,就和我們人一樣,這些豺狼全都是站着的。他們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正一點一點朝我們這邊匯聚了過來。
“怎麼這麼多豺狼!”吳玲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她顯然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個見多識廣的女老師,這一次竟是有些慌亂了。
“快跑!”我知道我們不是這些豺狼的對手,拉着吳玲就拼命的朝前面跑了過去。那豺狼看到我們要逃跑之後,全都發出了陣陣怪叫聲,朝着我們這邊追了上來。
雖然現在這些豺狼是用兩隻腿跑着的,但是他們的速度卻明顯的要比人類塊很多很多。我們根本就跑不過它們
跑步的過程中,我的肩膀還被那追上來的豺狼給抓了一下,瞬間就被抓破了皮,鮮血淋漓的流了出來。
要不是知道自己被追上了就必死無疑的話,我絕對是跑不過這些豺狼的。只不過人的耐力是有限的,我的雙腿都跑的有些軟了。可是後面的那些畜生還是緊追不捨。
我真的是快不行了的時候,轉頭看向吳玲說道:“吳玲,你快點跑,我在這裡給你斷後。”
吳玲的體質顯然比我要好的很多,只有一開始那一下是我拉着吳玲跑的。後來就變成了吳玲拽着我在生死線上奔跑了。
吳玲見我徹底的吃不消之後,竟是直接把背了起來,快步的朝前跑着。
也正是因爲把我給背了起來,吳玲的速度也下來了很多,後面那就幾隻衝在最前面的狼已經抓破了吳玲的雙腿。
豺狼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之後,追的就更加的緊了。吳玲被咬了好幾下,但是她始終還是緊緊的揹着我,不肯把我放下。
要是我們被在山裡撲倒了的話,幾百只野狼就會撲上來,我和吳玲一個都活不了。我拼命的拍打着吳玲的肩膀,讓他把我放下。
吳玲卻死死的咬着牙齒,說道:“我們第三科學研院的人從來都沒有誰會拋下兄弟不管的。”
終於,吳玲腳底一打滑,我們兩個瞬間就摔到了地上,那些豺狼見狀,全都衝了過來。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些豺狼突然就在我們的面前停了下來,不敢再朝這邊靠近了。”
我原本已經做好被這些豺狼給吃掉的準備的,只不過看到這些豺狼都站在原地不動之後,我就放心了下來。
我和吳玲兩個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吳玲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她看向我問道:“小玉呢,小玉怎麼不見了呢。”
我就愣住了,小玉是我們一起過來的,現在人不見了,他不會已經遭遇不幸了把。我心跳撲通通快速跳動了起來。
吳玲更是比我還要緊張,她拿出了手機估計是給小玉打了一個電話,可是小玉的手機卻是遲遲沒有人接通。吳玲的臉上就更加的難看了,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道:“不好,小玉她很有可能已經出事了。”
我臉色白了白,說道:“不是可能出事了,是已經出事了。”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前面的一個狼羣。只見那些豺狼圍成了一圈,正在吃着什麼,而且我看到了小玉的那半隻手。
看到這一幕,吳玲整個人頓時就奔潰了,她哭喊着叫着小玉的名字。想要衝進狼羣裡面。我趕緊抱住了吳玲。衝着吳玲大聲的喊道:“吳玲,你幹嘛,你現在跑過去肯定是送死的。”
吳玲卻是不聽,劇烈的掙扎着。
前面那羣豺狼又都紛紛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似乎在等着吳玲衝過去一樣。
我衝着吳玲大聲的喊道:“吳玲,你就不想想這些豺狼爲什麼都能夠站起來嗎,他們肯定是被人施法了的,而施法的那人肯定就是養屍將的那個養屍人了,你就不想要爲你的朋友報仇嗎?”
聽到我的這句話,吳玲就愣住了,她一把抱住了我,趴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