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左心房的暖

“演出還順利吧。”

“嗯。”

同樣是沒心沒肺的敷衍易烊千璽的眉頭卻皺了起來,猶豫了片刻還是道歉:“對不起。今天沒能看上你的演出。”

“沒事兒。我也是被琴行裡的人拉去的。”她頓了頓,眼睛暗下去繼續吃她的蛋糕,“來不來都沒事兒。高一還是需要習慣的。我們都一樣。”

自從他是以tfboys舞蹈擔當出道兩年多以來就一直忙着,經歷了閉關期除了每天百無聊賴的看書就是做題。雖然還在羨慕着兩位隊友不過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畢竟王源兒今年確實也要飽受折磨。

但在滿滿的忙碌之中他和安憫格格說的話也是屈指可數。

易烊千璽被她的伶牙俐齒駁得無話可說,想反問一句是不是在怪他卻也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這已經不知道第幾次他們這樣說話。

安憫格格記得明明以前的易烊千璽不是這樣。

雖然有時候高冷一下,逗比氣質還是一覽無遺。他會陪她練吉他,和她一起選曲子,每次他出去參加演出活動機場都有她安憫格格的影子。他會經常對她笑,心情不好也會擺擺手說沒事。那個時候安憫格格就會坐在家裡不大的附帶院子裡彈吉他給他聽,有的時候他會糾正幾句,會時常挑挑她的毛病。即使是這樣安憫格格也不會嫌煩,不會嫌他要求太高,每次都是默默執行。白色的柵欄圍住那片青蔥的草地,就像圍住了那片湛藍色的天空圈住了飄逸的絲絲縷縷的白雲,留下許多曼妙的音符。

如今物是人非,他們都會變,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哪天突然就不閃了,彈吉他的時候哪天弦忽然就斷了,什麼時候你會發現不會再在乎一個人了,那就是改變,無法預料的一種令人害怕的東西。

易烊千璽繼續保持沉默,安憫格格也無話可說,只是默默幫坐在對面的楠楠把蛋糕切好,叮囑幾句,就再也不多言。

面前突然多了一份葡式蛋撻,易烊千璽默默地推過來,好聽的京腔聲音不大不小,卻像25°的溫水嘩啦啦地流淌在整個甜品店。

“多吃點,看你瘦那樣。”

對於安憫格格來說,易烊千璽就是一個像心臟一樣的存在。

他對每個人都很好,都很友善。曾經她也想自私地希望他能對她最好,卻最終還是輸給了現實。

易烊千璽出道後八個月正式紅了起來,有了自己的獎項,有了自己的團隊,有了自己的應援,但她還是沒有走進他的世界。

安憫格格知道她在易烊千璽的生命裡待的並不久,僅僅只過了兩輪春秋冬夏。她的處處都在也許對他來說可能就是陰魂不散,卻又無法擺脫。

安憫格格還清楚地記着第一次遇到易烊千璽的時候。

那個時候爸媽離婚,她擅自考了北京的專業學校主修美術,等母親知道的時候她已經拿到了錄取通知書。也許是出於家庭從此不完整的抗拒,安憫格格執意要去北京上學。因爲她知道母親的工作不可能輕易調遣。後來母親帶她去北京。

京城的每一次呼吸都很嗆鼻卻充滿了古樸的味道。當她第一次見到易烊千璽的時候是在一個覆蓋着青磚紅瓦的復古風大房子裡。

一樓連着院子被易家買了下來。簡約大方的裝修給人以明朗開闊的感覺,灰白色的裝飾乾淨整潔,映襯着綠色的盆栽。兩個大方整齊的玻璃櫃齊刷刷地擺放在電視的兩側,陳列着各式各樣的獎盃。而這些獎盃的主人此刻卻一副剛進門的模樣悠哉悠哉地收拾着外套。

易烊千璽正在納悶眼前的陌生人,明知道素不相識卻還是問了阿姨好。顯然沒有問候那個女孩的意思。

那是個素不相識的女孩,背後揹着吉他,腳邊一條大金毛。不加任何修飾的長髮紮了簡單的馬尾。即使低着頭齊劉海遮住了一大半的臉孑然一身地站在那裡,腳邊那條毛茸茸的金毛犬的毛色卻像一道陽光,給人以溫暖的氣息。

那個時候的安憫格格多美好,陽光就這樣穿透玻璃折射出淡淡的光暈,身後是一大片陽光,穿梭在匆匆升起的朝陽裡。

然而易烊千璽就是兩年裡她不可觸及的光。

他優秀他完美,他厚積薄發默默無聞,即使出名了也還是名列前茅金榜題名。

那個時候他忙訓練忙演出,忙着各種各樣不屬於他年齡段的事情也承受過各種各樣不屬於他年齡段的苦痛。那個時候安憫格格就在一邊默默地看着,時而在他訓練結束時會默默遞給他一杯綠茶,即使他現在喝得更多的是咖啡。

攪動着杯子裡的綠茶,安憫格格卻沒有任何要喝的意思。微涼的茶在她湊近的脣邊發散出香醇卻清涼的味道,涼涼的像是兩年前他手心的溫度。

十三歲的安憫格格沒想到母親什麼都沒說會答應她來北京上學的請求。當然她也知道就是從現在開始,她和母親將會在365天的時間裡流逝360天待在一起的日子。

沉默許久。安憫格格坐在母親的車裡久久不知道說什麼。在這座偌大的古城她人生地不熟。

白色的轎車徑自駛進綠色格調的小區。心曠神怡的綠色給人眼一種放鬆的感覺。然而安憫格格的心情卻很煩躁。

“到了阿姨家要照顧好自己。生活費我每月會給你打過去。”

“寄住在別人家要聽話,對人家兒子客氣點。”

“不要太隨便,雖然是我發小,好歹還是要有點禮貌。”

“還有。阿姨說美術學校的教學質量不好,幫你轉了校。我覺得挺好。你要想學美術,我讓阿姨給你在北京找一個好點的美術班。”

安憫格格一一應答。看着母親的背影,那件昂貴的風衣,還有柔順的鬢髮。

可是那雙墨鏡下的眼睛卻從沒看過她。

“最重要的一點是,照顧好自己就行。你也老見那阿姨,應該很熟。”

又是冷冰冰的安排。

安憫格格的臉色暗了暗,沉默了許久,卻還是不動聲色地說,知道了。

她討厭媽媽說話的時候那種在工作上指揮別人的那種口氣,討厭她無緣無故不回家然後第二天因爲應酬在酒店住了一夜,討厭在大上海她每天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回家一個人靜靜地在裝潢精緻大方的大房子裡吃泡麪,討厭每次只能和自己的狗一起坐在小區常沒人光顧的草坪上追逐陽光呼吸空氣然後用撥片彈出吉他憂傷的曲調。

她再也不會回去上海。

那是一個令她噁心的地方。

她還記得爸媽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的那天她孤零零地抱着狗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手邊放着心愛的吉他,也還記得撕開第一袋泡麪時的絕望和無助。這一切的一切都刻骨銘心就像陽光下的泡沫一旦有風就暴露在陽光下四處飄散不會破滅。

然而這一切終究像泡沫一樣虛幻和無助,就像她人一樣這種記憶遲早會變成彩色的幻燈片。就算她安憫格格那麼想要改變記憶那麼想要征服自己的大腦也依然不能把那泡沫抓在手心裡然後攥住,消失得一乾二淨。

可是就見到易烊千璽的那一刻,她徹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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