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飛聽到爭吵聲,不覺有些奇怪,他大步就走到了保安科大樓大大廳,只見大廳內十幾個保安虎視眈眈的圍着三個人。
那三人均是四十多歲,其中一人身穿早已過時的牛仔衣褲,身材不高,但是十分壯碩,古銅色的面色以及那覆蓋了半張臉頰的硬茬鬍鬚,給此人平添了三分滄桑和硬氣,再加上那標準的板寸頭,鷹一般凌厲的眼神,讓別人一看便知是個殺伐果斷之人,怪不得周圍十幾個年輕的保安均是如臨大敵一般。
在那平頭漢子的身後站立着一個瘦高的眼鏡漢子,雖然同樣也是四十多歲,但這眼鏡男則要儒雅了許多,他穿着長袖衫和休閒褲,腳上是一雙大頭皮鞋,兩片眼鏡的厚度足有酒瓶底一般,頭型是七八十年代的大笨頭,最爲特異的是,這個人的左臂處空蕩蕩的,看來是少了一臂。
被平頭漢子和獨臂男夾在中間的,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冷酷漢子,那人長相竟是十分有型,眉宇間自由一股傲然之氣,雖然坐在輪椅之上,但是他卻有着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ωωω¸ ttκд n¸ ¢○
“既然你們這裡在招安保人員,爲什麼不要我們?”那平頭的漢子朝着其中一人大聲質問,這平頭漢子本來嗓門就大,此刻這一喊,那回音在保安科大樓裡來回翻滾,煞有氣勢。
這麼一吼,周圍的保安更是緊張了,就在這麼一刻,又有十幾個保安從大門處跑了過來,南華大學的保安系統可是所有大學裡出了名的,那保安人員叫一個多。
“你是故意來找茬的吧,”一個穿着保安服,腰間別着橡膠棍,胳膊上還寫着“隊長”兩個字的中年保安不耐煩的說道,“我們這裡是在招保安,可是你們有大專以上學歷嗎?有下崗證明嗎?有南華市本地戶口嗎?”
平頭漢子往前走了一步,大聲道:“一個保安而已,至於這麼繁瑣嗎?老子一個就能打你們這一堆,你們招這些廢物何用?”
那保安隊長聽了這話,還真沒反駁,估計是他也看出這大漢會點功夫,只是雖然沒有反駁這點,但是這保安隊長的眼睛卻是瞟過平頭漢子身後的斷臂男和輪椅男,道:“這位老哥,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那些條件都只是書面文章,你要來我們絕對歡迎,只是……只是我們這裡真的不是殘疾人收容所,不收廢物,你的那兩名夥伴我們是真的不能收!”
“混蛋!你說什麼!我們尖刀二連什麼時候有過廢物!”那平頭漢子一步跨到那保安隊長身前,大手一張,就把那保安隊長給拎了起來。
“放下他,黑熊!”坐在輪椅上那人突然開口。
黑熊“哼”了一聲,手臂輕輕一動,究竟那保安隊長給扔了下來。
“既然你們在招人,今天就一定得收下我們四人,如果你們對我們的能力有懷疑,那麼咱們就比一場,不管是團隊、功夫、槍支匕首還是什麼計算機,我們尖刀二連通通奉陪,你們贏了我們,我們無話可說,立馬走路,如果你們輸了,哼,我們以後就在這裡工作了。”黑熊有些蠻不講理的說道。
木雲飛奇怪的看了看這平頭漢子,又仔細的數了一遍,確實是只有三個人,哪來的四個人?
那保安隊長臉紅了一下,他一伸手從腰間扯下橡膠棍,大聲道:“好,你們一定是要搗亂的吧,那就來吧,第四個傢伙呢,你們都叫出來吧,別藏着掖着了。”
其他的保安隊員聽到這話,也紛紛從腰間扯出橡膠棍,一番蠢蠢欲動的架勢,一些人四顧着,尋找着那第四個人。
黑熊嘿嘿一笑,隨即眼中精光一閃,大聲道:“不用找了,煙槍現在正躺在家裡病牀上等着換肺呢,不過我們尖刀二連向來共進退,不拋棄,不放棄,不管你們是一個人,還是一百個人,我們都是四人迎戰,來吧!我們輸了立馬走人,贏了你就要收下我們四個!”
那保安隊長一聽,鼻子差點氣歪了,弄半天,四個人來應聘,一個躺在牀上,一個坐輪椅上,還有一個向傻子一般戴着厚眼鏡缺了條胳膊,結果只有一個正常的,而現在,這一個人竟然要跟這三十多人挑戰!這也欺人太甚了。
“給我打!”保安隊長手一揮,那外圍的保安拿着橡膠棍就衝了上來。
黑熊大吼一聲,雙臂平展,一個橫掃千斤,迎面而來的三名保安“呼啦”一下就給掃在地上,滾出兩米多遠。
周圍的保安一愣,隨即後面的人擁擠着將前面的人給推了上去,黑熊猛的吸氣、吞吐,大吼一聲,接着整個人撞了過去。
“轟”
十幾名保安仰頭倒在了地上,黑熊則雙手一擺,那膨脹的肌肉將他身上的牛仔服幾乎撐破。
這時木雲飛不由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這黑熊的身手竟是十分的高明,看他的路數,分明就是正宗的少林羅漢拳,會打羅漢拳的人很多,但是羅漢拳真正的要領在於那一股浩然正氣,也就是內氣。當然,這內氣不是指修真小說或是武俠小說中的那種內功,這是一種硬氣功。
黑熊的招式一板一眼而又不拘泥,更爲可貴的是他的招式能和自己的硬氣功相合,這一套羅漢拳使下來,不知要羞愧多少少林方丈了。
周圍的保安自然不是黑熊的對手,打架這種事情其實就是那麼回事,都是普通人的時候,那就看哪一方的人數多,哪一方的人更狠,不過到了黑熊這個層次,他和這羣保安之間的差距已經不是人數所能彌補的了。那些保安拿着耀武揚威的橡膠棍,打在黑熊身上,幾乎就如同撓癢癢一般,黑熊根本就不用理會。
也就是那麼幾次呼吸的時間,黑熊周圍的保安已是倒地一片,站立着的幾個人紛紛將手中的橡膠棍仍在地上,以示投降,其餘幾名保安見黑熊太牛,打不過,操起橡膠棍就像輪椅男和眼鏡男衝過去。
那眼鏡男用僅剩的右手扶了扶眼睛,然後站在了輪椅男的後面,輪椅男伸手從輪椅兩側的扶手上就抽出了兩把****,這兩把軍刺灰白色的光澤顯得特別樸實,不足四十釐米的長度顯得特別低調,但是在那輪椅男抽出兩把****後,兩旁的保安全都止住了腳步,然後慢慢後退,再後退!沒有一個人敢於挑戰這種曾名噪一時的嗜血武器!
輪椅男雙手一轉,那****在空中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灰白色的軍刺面經過拋光處理,幾乎沒有一絲反光,但是此刻拿在輪椅男的手中,卻似乎寒光四射,卻幾乎晃的周圍人的眼睛疼。
輪椅男嘴角微微抽動,笑了一笑,然後將那兩把****重新放回了輪椅兩側的扶手中,那抹笑容中,帶着不屑,帶着傷感,更帶着一股傲然之意。
木雲飛看着那兩把軍刺,皺了皺眉頭,一般人用這種****的還真不多,因爲這種武器只能直刺,使用起來不是太方便,更爲重要的是,****這玩意是致命的武器,它可以毫無阻礙的刺透任何真皮大衣或者是防刺服裝,此外只需要刺入八釐米,無論是頭、腹、胸、背任何一個部位,被刺之人必死無疑。
除非是專職刺客或殺手,否則使用這玩意的還真不多。
木雲飛的雙手握了握,下一刻他已作出決定。
此刻那黑熊已收了手,傲然站在場地中央,瞪着那個保安隊長。
保安隊長縮了縮脖子,正在這時負責保衛科的餘科長,也就是餘國心的叔叔走了出來。
保安隊長如見救星,慌忙一指餘科長,道:“那是我們後勤處保衛科的餘科長,他負責招納人手,你……你去問他吧。”
黑熊轉身就朝那餘世然走去。
木雲飛對這餘世然印象還不錯,特別是他的侄子餘國心也算是自己的小弟了,此刻他可不能讓着黑熊欺負他。
想到這,木雲飛不再猶豫,他腳步一錯,三步並作兩步就朝着黑熊奔了過去。
黑熊聽到腳步聲,也不含糊,此刻他估計是打出癮來了,猛然轉身,朝着木雲飛就是一記羅漢拜佛。
木雲飛知道厲害,他身形一轉,避開黑熊的拳頭。
黑熊招式不待用老,已是變作一招羅漢背劍,直朝木雲飛追了過去。
木雲飛決定不再躲閃,腳踏八卦步,雙掌虛按,朝着黑熊吞吐了一口氣息。
黑熊嘿笑一聲,雙拳直搗,正是一招雙風貫耳。
木雲飛雙眼如炬,看清黑熊的拳路,身形一閃,接着雙掌已是搭在了黑熊的右手腕處,這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躲閃動作,但是沒有十分的眼力,沒有數年的武術根基,根本無法做到遊刃有餘。
雙掌抓住黑熊的拳頭,木雲飛順着黑熊的拳路就是一個巧妙的勾帶。
黑熊吃了一驚,心下意識到不好,這個時刻,黑熊猛的大喝一聲,硬氣功驟然啓動,雙拳硬生生的改變了方向,朝着木雲飛擺去。
木雲飛心中暗贊:好力氣!只這一招,就比那個空手道協會的什麼船越健郎強上不止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