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現身了，或者說楊天現身了，這個情報，很快擺在了相關人的桌上。
劉維軍桌上也有一份。
現在的劉維軍身份可不一樣了。雖然還是原先的第一軍軍長，可全國很多人都盯着他，看着他，誰都知道，一旦尖兵計劃完成，他就可能直接進入軍委，坐上更高的位置。
他已經成了軍方的績優股，還是那種可能一飛沖天的績優股。
所以劉維軍很重視帶給自己這一切的一個人，楊天。
楊天消失的前因後果，所有細節，基本已經調查清楚了。
狗頭打死人的事情，也被調查清楚，神劍大隊甚至因爲這，開展了一場整頓紀律的行動。
最後狗頭逃亡，也有專人跟進，想從狗頭的身上查找楊天消失的線索，因爲有情報指出，狗頭的消失就是楊天幫助的。
可是相比於楊天，狗頭的反偵察手段更強，只能確定他從中緬邊境出國了，其他的就再也查不出有用的信息了。
所以跟隨楊天一同出國的周凱，就成了工作的重中之重。
對周凱的家人，一切關係網，都進行了調查監控，還有東江機械廠上下重要員工，都做了細緻工作。
做這麼多，目的只有一個，找到失蹤的楊天。
而失蹤了幾個月，楊天終於現身了！
劉維軍細緻的翻看手中的資料，周凱的掩飾身份是個北蘇國人，所以國安方面推測，楊天最有可能也在北蘇國。
當初楊天出國的時候，蹤跡消失在挨及，那個時候就推測了，緊鄰的北蘇國，可能是楊天的目的地。
現在劉維軍急着要找到楊天，因爲尖兵計劃遇到了瓶頸。
軍方的細胞強化儀器，竟然有強化的限制，到了某個程度，不會再有任何的提升。
這個標準線，大概是用一個月的時間，把一個新兵的身體素質強化到超出最強特種兵一倍的程度。
很逆天，一個最強特種兵，要數年，乃至十年的殘酷訓練。而使用細胞強化儀器，所用的時間是幾十倍，上百倍的縮減。
可是劉維軍還覺得不夠，軍方高層也覺得不夠，軍委有那麼一種風氣，覺得要製造出一個個超人才會罷休。
比最強特種兵身體素質強一倍，還是人，只有不是人的時候，那纔算是完美。
對於力量的追求，沒有止盡，也很瘋狂。
所以軍方早就決定，在原先基礎上，研發強化程度更高的儀器。
軍方組織了幾個項目小組，彙集了各方精英，但研究進度慢的不像話，出成果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如此一來，找到原製造者楊天也就成了關鍵。
電話響起。
劉維軍並不意外，自己作爲尖兵計劃的總負責人，上頭一定要詢問自己的意見。
“陳總。”劉維軍語氣恭敬，對方是軍方有數的大佬之一。
陳總顯然沒有跟劉維軍廢話的閒心，直接道：“情報你也該看到了，我就問你該怎麼辦，怎樣把楊天給找出來？”
劉維軍沉吟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意見：“有兩個方法，第一個就是盯緊周凱，他既然回來了，爲的還是東江機械廠股權分紅的事情，肯定還要去見楊天，跟着他，一定能找到楊天。不過有些麻煩的是，一旦周凱出國，我們對他的掌控能力會下降，有可能把人給跟丟。”
在某些國家，影響力會很低，做事也會有顧忌。
“第二個辦法呢？”陳總不置與否，繼續問道。
劉維軍道：“第二個辦法就是打草驚蛇，引蛇出洞，控制住周凱，逼楊天現身。我們調查過，楊天跟周凱是大學同學，關係很好，楊天逃出國，特意帶上週凱，可見對他的信任。我覺得控制住了周凱，楊天有七成的可能現身。”
“但我們也要考慮，楊天會不會有牴觸之心，所以具體手段方面，不能太過強硬。”劉維軍又道。
這第二個辦法等於是挾持周凱爲人質，硬逼着楊天現身了，自然要考慮楊天的反應。
軍方還要楊天幫自己研究下一代細胞強化儀器，關係自然不能搞的太僵。
“我們開會討論一下。”陳總掛斷了電話。
劉維軍也不着急，眼下週凱的一舉一動，都在相關方面的監控之下。
也就是個半個小時，電話再起響起。
“第二個方法，具體工作由你負責。”電話裡傳出陳總的聲音，迅速掛斷。
劉維軍不能說意外，實質上在心裡，他也傾向於第二個辦法。
非常時候，用非常辦法了，第一個辦法，不確定因素太多。
……
這幾天周凱過的挺逍遙，熟悉的環境，讓他如魚得水，好似又活過來一樣。
跟家裡人待了兩天，周凱便趕赴冀北，去看了看楊天的家人。
楊天有家不能回，他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家人，周凱有這種覺悟，也知道楊天也會這麼做。
雙方家人都很好，臨走前楊天安排的錢，讓兩家生活都過的很好。
從冀北迴來，周凱的工作重心就放在了廠子裡。
楊天已經通過私密專線，跟李東成溝通了分紅的事情，所以並不是什麼問題。
關鍵就是楊天能拿多少錢。
楊天佔百分之三十五股份，是最大股東之一，雖然提前拿走了七千萬，但扣除這七千萬，還有不少。
這個不少，是真的不少。
大半年的時間，雖然受制於生產能力，可東成號，柴油機和汽油機兩個型號，也出貨九萬多臺。
每一臺東成號，統一對外出售價格四萬九，估算五萬一臺，光這一筆，就進賬四十五億人民幣。
軍方訂單，在楊天交付軍用東成號成品之後一個月，頭批訂單已經發了出去，一萬臺。
軍用東成號價格要貴一些，六萬一臺，又是6億。
還有大頭，適用於細胞強化儀器的能源轉換器。
這個玩意兒個頭並不大，主要是零件精密度高，零件要分批生產，進行組裝，但相比於發動機，工序還是簡單許多，成本也低的可憐。
而軍方需要的數量卻一點兒也不少，頭一批就要了三萬臺。
每一臺的價格，李東成根據楊天的指示，咬死了，就十萬一臺。
所以交付頭一批訂單之後，能源轉換器，進賬三十億。
民用東成號的貨款，陸續基本到位，而軍方的訂單，有國家撐着，根本沒欠賬這麼一說。
所以這大半年的營業額，竟然有八十一億。
由不得李東成說，這根本不是掙錢，簡直就是搶錢，印錢！
不論是東成號，亦或者能源轉換器，本身的材質並不是特別珍貴，原先佔據最大部分的開發費用，基本爲零。
所以刨除了原料成本，相關雜費，運營成本，利潤估計在六十多億。
這個數字，楊天並不知道，而知道的周凱，則是直接陷入了呆滯之中。
明年的訂單還有不少，特別是軍方的訂單。
細胞強化儀器如果在全軍推廣，三萬臺絕對不夠。
軍用東成號，軍方是打算在99式主戰坦克基礎上，弄一個99改。而這個99改，除了滿足國內需要以外，是打算出口的，那軍用東成號的訂單還會源源不絕。
當初，天運基金投資一億，前後花了一億五千萬資金，收購股份之類的，現在回報竟然有十幾億，得知這一切的蘇雅秋，也是差點兒傻掉，以爲數字錯了。
當然，周凱最關心的還是楊天能分多少。
粗略一算，刨除原先拿走的七千萬，楊天竟然能夠分紅達二十億左右。
半年以前，楊天還是個連房租也交不起的純真吊絲，現在，卻是實打實的億萬富翁了。
不過當周凱興高采烈的把這個消息告知楊天的時候，楊天也沒有太多的激動。
這個數字，並沒有出乎楊天的預料。
軍方的胃口一向很大，所以只要卡死了生產工具天陽號，錢絕對掙不完。
而且楊天甚至考慮，代工。
軍方的科研能力並不差，但受制於生產力，許多東西根本生產不出來，也達不到設計要求。
比如飛機發動機，比如潛艇螺旋槳。
如果代工生產的話，那又是一筆天文數字。
不過也有幾個問題。
比如天陽號本身，限制了加工物的大小，小零件可以加工，但大型零件，比如潛艇螺旋槳就不能加工了。
如果要加工，就需要改進。
天陽號的設計圖紙是七星八箭弄來的，比楊天自己弄的細胞強化儀器的科技含量可高多了。
楊天只有按部就班生產的能力，卻沒有改進，繼續開發的能力。
還有就是相關利益觸動的太多。
一句話，好處不能叫你一個人全賺了，會招人恨的。
所以這個念頭只是偶然閃現，楊天也沒有付諸於行動的打算。
指示李東成把二十億存到瑞士銀行，楊天也暫時忽略了國內的事情，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強兵計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