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心中吃驚,看城衛隊的樣子,是早就已經追擊過來了。自己跟張飛兩個人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要不是剛纔的那一波箭矢使得兩人警惕起來,就是他們近到眼前了,都未必能夠知曉的!
張飛囑咐完楚牧,便大踏步迎着迅速移動過來的山丘走了過去。鱗猿緊跟在其後面,這一人一獸,都是一樣的,一無畏懼!
楚牧想了想,提着弒神劍也跟在了張飛的身後。這個時候,面對如此之多的敵手,自己不能夠再站在張飛的背後,是應該選擇站出來的!
張飛歪頭看了楚牧一眼,沒有說話。卻見張飛緩緩的把腿給擡了起來,然後就看到他擡起的腿上,褲子鼓鼓的、激盪着,猛然間,就跺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悶響,楚牧看到地面之上,明顯的一道波動朝着移動過來的山丘迅速的迎了上去。乍一接觸之時,那山丘登時就被扒了開來,隨即,從山丘裡面,就現出來了四五個人影。
隨着波動的移動,山丘便接二連三的全都被炸散了開來,每一個山丘裡面都潛伏着四五個人,這二十幾個山丘全都被爆開,隨即便有百十口子人出現在了楚牧跟張飛的面前。這百十口子人一現身出來,便迅速的集結在了一起。他們的單兵力量並沒有多強,強,就強在他們之間相互配合,所發揮出來殺招的力量,便是成倍數增長的。
張飛瞪視着這百十口子城衛隊,沒有一絲的懼意,腳下不停,依舊是緩緩地朝着他們逼了過去。
“殺!”城衛隊這百十口子人突然齊齊發出一聲吼叫聲,便朝着張飛楚牧二人衝了過來,在他們的手中都是拿着統一的彎刀,揮舞着。雖然並沒有列隊,但是他們的前衝之下,看上去井然有序,並不見混亂。
張飛雙拳握緊,依舊是緩慢的朝前走着,鱗猿走的十分的隨意,不時的抓個耳朵撓個腮的。楚牧趕緊兩步,與張飛並齊走着。這麼一大羣人一擁而上,要是將張飛給包圍其中了,到時候,想要照應都沒有辦法!
眨眼間,這百十口子人已經近在楚牧兩人身前十米遠。張飛看似一腳異常緩慢的踏出,整個人竟然已經躥進了人羣之中,衝撞之下,最前面的兩人就直接倒飛了出去。衝進人羣之後,左右兩拳輪次打出,便有兩個人的身體被洞穿了,血霧飛濺。
鱗猿跟張飛是一個打法,同樣的霸道絕倫。不過比起張飛來,鱗猿的身體要靈便許多。與張飛同樣的方式,衝進人羣中後上下飛竄着,利爪抓扯之下,便有人中招倒下。
既然是敵人,楚牧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看着衝到眼前的城衛隊,雙膝微彎,身體便騰空了。身子在空中翻滾了一下,手中的弒神劍猛抖。隨即,在弒神劍劍尖的位置上,便綻放出星星點點的光芒。
“弒神劍出!繁星墜!”楚牧大喝一聲,那猶若繁星一般的星星點點光芒便朝着衝到楚牧面前的人堆中墜落了下來。
登時衝在前面的五六個人,被光芒給射成了刺蝟,萎靡着倒在了地上。楚牧身體下墜之時,很迅速的折返了一下,便從人堆中離了開來,一離開,便灰常迅速的後撤了一步。楚牧保持着足夠的理智,若是被他們給包圍了,依照楚牧現在的實力,說難聽點,就叫找死。
楚牧乍一落地,就有人踏着倒地之人的身體,朝着他撲了過來。後撤之時,依稀間看到張飛已經被包圍了起來,對衆人的攻擊完全不做防禦,雙拳連連揮出,便不時的有人被張飛霸道的雙拳砸個正着,血濺當場!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張飛身旁已經倒下了七八個人了。這些人的死狀都是十分的悽慘,不是身體被洞穿,就是不知道哪個部位被砸爛。
獲得這戰果的代價,就是張飛身上的一道道血痕,深的傷口足有小拇指深,往外噴濺着血液。張飛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液給打溼,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而張飛就好像沒有感覺到一般,不管不顧的。
看着張飛這般,楚牧好一陣無奈。照張飛這樣,不需要多長時間,殺不了幾個人,他就先倒下了。
而,張飛的寵獸鱗猿所殺的,估計也就是這麼個數了。但是,它卻一點事情都沒有。鱗猿所到之處,都帶起一陣恐慌,無心抵抗,紛紛逃竄。鱗猿的身形極速,那些人連它的身形都看不清楚,怎麼打?
這一會兒的功夫,張飛就已經再次被擊中了數下,本來穩穩立着的身體也有些搖搖晃晃,出拳看上去也有些力不從心來。本來嘛,身上掛着這麼多的傷口,流了那麼多的血液,還能站的穩,那纔是奇了怪了!
這仗是沒法在打下去了,若是再耽擱個須臾,只怕,張飛就栽在這裡了。
這一會兒的功夫,五六個人再次朝着自己撲了過來。楚牧哪還再戰,身形一轉,雙腿間迅速的分別凝結出了兩個真氣團,真氣團驟然炸散,楚牧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就已經在張飛的面前了。猛地扯着張飛的後衣領,雙腿間再次凝成的真氣團驟然炸散,拉着張飛就從人堆中逃竄了出來。
逃出包圍圈以後,楚牧沒有絲毫的猶豫,拉着張飛就朝着身後的密林沖去。進到這密林之中,纔算是安全了,在這地形複雜的密林中,跑、戰,都可!
畢竟,只要這百十口子分散到密林中,就無法對楚牧張飛二人形成合圍了。城衛隊單人的實力並不強,也就是武士的實力。
張飛也沒有過多的反抗,估計,也是沒有這個能力反抗了,任由楚牧將他拉了過去。
看到張飛被楚牧拉着逃離,身在半空中的鱗猿身體詭異的扭動了一下,避開了劈砍過來的彎刀,身體猛地縱下,只一爪子,就將一個人的腦袋給抓爛了,紅的白的便噴濺了出來。鱗猿一借力,身體便再次衝回了空中,踏着衆人的腦袋,便飛奔了過來。每一次踏下,就有一個人倒斃身亡。
可偏偏鱗猿的跑動路線極其的詭異,衆人根本就無從得知,鱗猿下一步會出現在何處。
“飛哥,你沒事吧?”楚牧往密林深處跑了一段距離,回頭見沒有人追上來,這才停了下來,看着張飛身上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現在的張飛看上去冷靜了許多,不像剛纔那般瘋狂了。應該是心中的憤怒、恨意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發泄的關係。
張飛搖了搖頭,“我沒事。”語氣能夠透露出來,他還是有些虛弱。
楚牧看着張飛的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在往外滲着血液,“什麼沒事?快,想個辦法止血,要是這麼淌下去……”楚牧沒有接着往下說,這血流不止會有什麼後果,是個正常人就能夠知道。
鱗猿很迅速的跑了過來,猛地就朝着張飛的身體縱了過來。把楚牧給嚇了一跳,要不是知道這鱗猿是張飛的魔獸,還以爲它是要行兇殺人呢。
在鱗猿即將砸到張飛身體上的時候,身形驟然消失了。隨即,在張飛的周身,升騰起青黑色的光芒。隨着這青黑色光芒的閃現,張飛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正在滲着的血液便全都止住了。
楚牧這才放下心來。站起身來,小心戒備的四下環視着。這城衛隊明擺着就是衝着自己跟張飛二人來的,連騷雀都給射殺了,能這般輕易的放過自己二人麼?
答案很顯然,那是不可能的!要是楚牧,也不會接受在大動干戈以後,嘛玩意沒得到這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