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戰呵呵:
“嗯,我看你挺像。”格格巫。
言畢,收斂舒展的笑容,面部又恢復了幹練強悍的緊繃狀態。
他大步走到馬路對面,那裡,郝重已經啓動了車子在等他。
席戰打開車門,進入後座。
安小柚快步追上去,腦子裡堪堪地只想着第三個任務——坐上席戰的豪車。
她連忙掐了一下系統,問道:
“之前從狗窩逃離的時候,我已經開過席戰的車子了,爲什麼不算完成任務呢?”
【~必須與席戰同乘~】
與席戰同乘!
好吧,成敗在此一舉!
安小柚立刻撇下自己的湛藍色跑車,撒開腿追在席戰屁股後邊。
就在席戰將皮鞋收進去,即將關上車門之際,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伸出一隻腳,卡在門縫裡。
爲了防止腳丫子被夾,趕緊用雙手扒拉住車門,不讓它關上。
掰住!掰住!
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席戰神情一凜,“幹什麼?”
安小柚擠出足以融化一切的櫻桃般的甜美笑容。
“搭個順風車。”
“我的順風車,是那麼好搭的嗎?”
席戰抓門把手的左手並沒有鬆開,相反拉得更緊了。
這下,可憐的安小柚,手和腳都快夾扁了。
事態有點失控啊啊啊……
“……你夾到我了……”
蛤蟆鏡從安小柚秀挺的鼻樑上滑下來,臉部扭曲,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她依然不退縮不放棄。
心裡有一股強烈的信仰支撐着她:
席戰,本小柚將與你糾纏,不死不休!
“安小柚,你放着自己的跑車不開,幹嘛來擠我的車?”
席戰只要一瞧她那黑咕溜溜的眼眸子就知道,這母狗肯定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美麗之心那件事,他本來是想氣炸安小柚的,結果不但沒氣到她,反而差點把自己也搭進去。
這個女人像下山老虎那麼可怕!
大意不得。
“不就搭個順風車嗎,幹嘛那麼小氣?”
“小氣嗎?3.2億你有本事別收了啊!拿了我的錢還想蹭我的車,是不是還想讓我送豪車給你?”
席戰露出鄙夷的神色,完全把安小柚當做貪慕虛榮不擇手段的勢利女人。
“我是那麼庸俗的女人嗎?……你要是不服氣,把我的3.2億也收了呀,趁現在還沒有過24小時。”
“本人不稀罕花女人的錢。”
“喲,瞧你傲的。”
隔着窗玻璃,兩人近距離相望,四目之間經過無數次交戰,針尖對麥芒,不分勝負。
最後還是安小柚敗下陣來。
她實在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她那雙美麗靈秀的手腳可就要廢了。
於是眼淚鼻涕一把把,形象崩塌地哀求道:
“席戰哥哥,求求你了,放開我吧,我不蹭你車了。”
“早該如此。”
席戰推開車門,安小柚立即縮回被夾的手腳,因爲手腳發麻,整個人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嗖的一聲,席戰的豪車從她身旁開走,只留給她一鼻子黃塵和尾氣。
安小柚立即爬起來。
爲了完成任務,她必須繼續追逐席戰。
她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跑車上,手腳一活動開也就變麻利了。
於是用兩根手指推上蛤蟆鏡,hold住炫酷的表情,發動車子,星馳電掣追逐上去。
深秋的風稍有涼意,脖子上米黑格子紗巾隨風飄揚。
她的湛藍色馬丁跑車畢竟是黃金動力組合,性能極好,沒過一會兒就追上了席戰的黑色邁巴赫,與它並駕齊驅。
車子上前,安小柚扭頭對着席戰吹了一個口哨。
頑皮,俏皮,又充滿挑釁意味。
席戰撇了撇嘴,無聊!
乾脆把遮陽板放下來,眼不見爲淨。
安小柚卻不依不饒,一路追隨他。
前往的地方是冰清友好醫院。
在醫院門口停車後,安小柚看見席戰和郝重兩人進了貴賓樓。
她知道,席戰心裡牽掛萌萌那個孩子,來到醫院就是爲了探望她。
席戰進了電梯,面色有些沉重。
他現在面臨一個棘手的問題:萌萌的母親和外婆都坐牢了,柳家也不可能接納她,接下來萌萌該何去何從?
郝重見他心事重重,一猜便猜到了老大的心事。
老大是個外冷心熱、極重感情的人,那個孩子叫過他爸爸,他做不到把生病的萌萌丟在醫院裡不管不顧那麼絕情。
“我打聽過了,柳庸一聽說柳雨煙和白落梅被田家送進了局子,他就當即對外公告與他們斷絕親屬關係,還把祖孫三人的東西全部扔到了大門外,萌萌要想留在柳家是不可能的,老大,您打算怎樣安頓萌萌?”
席戰嘆了一口氣。
“萌萌不是我的孩子,她是RH陰性血。”
“哦……”
郝重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郝重,你幫我查查萌萌的生父究竟是誰?我總覺得整件事背後隱藏着一個巨大的陰謀。”
“嗯,RH陰性血的人並不多,我會查到的,整件事確實細思極恐。”
兩人上了七樓,前往ICU病房。
剛進門,就驚呆了。
牀上空空如也。
萌萌不見了。
東西什麼都在,就是人不見了。
看被子的凌亂程度,和地上丟棄的洋娃娃,萌萌應該是被強行帶走的。
郝重上前摸了一下牀單。
“還有餘溫,應該剛剛離開。”
席戰聽見內室似乎有人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立即衝進去,見蓋德被綁在桌腳上,嘴巴被堵得密密實實。
他上前扒掉蓋德嘴裡的堵塞物,急切地問道:“蓋德你還好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蓋德喘了口氣,雙手抓住席戰手的那一刻,心裡總算踏實了許多。
“有個高大的男人假扮醫生,劫走了萌萌。”
“那人長得什麼樣?如果再見到他,你能認出那人嗎?”
“他戴着口罩,穿着醫生服,不是太有特徵……”
“哦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臉型稍長,高鼻樑,戴着金絲邊框的眼鏡,眼睛不算大,但眼神非常可怕,看一眼就令人想到,死神來了。”
“對,就是死神來了,這種感覺。”
席戰迅速地調出探測器,試圖從犯罪現場找到一些兇手遺留的痕跡。
比如,指印,腳印,頭髮,衣物纖維等。
但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席戰和郝重又去調取了監控錄像,同樣也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一個可怕的男人劫走了萌萌,竟連一個攝像頭都沒有拍到!
可見那個人的反偵察能力極強!
他究竟爲什麼劫走萌萌?
會不會他就是萌萌的親生父親?
席戰陷入了沉思。
而就在這時,看押所裡的一個朋友給他打來了電話:
“席戰,剛纔我看見女收容所那邊運走了一具屍體,遠遠地望去樣子很像柳雨煙,我走近了一看……”
說話好囉嗦,席戰急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走近了一看,果然是柳雨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