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蠢蛋!誰叫你們行動了?沒有我的命令,你們瞎起鬨什麼!”
安小柚狂怒,一陣被命運擺佈的悲催感襲上心頭。
愚不可及,跟原主一樣作死!
你們作死不要緊,別把我也順帶拐進去呀!!
“可是老大,我們以爲你被席戰綁了,爲了救你,才擅自做主綁了柳雨煙和萌萌,想把你給換回來。”
安小柚哭笑不得。
“蠢蛋,誰告訴你我被席戰綁了?我跟席戰結婚了,現在是夫妻,以後見了席戰叫姑爺!”
“結婚?姑爺?……老……老大,您沒病吧?”
“你纔有病呢!”
“是是,我有病……老大,您給個明確的指令,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現在該怎麼辦?
你告訴我死到臨頭了這個局該怎麼破?
安小柚頭都快炸了,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掰成三個。
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老黑,今日的席戰已不同往日,埋伏再多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先想辦法務必阻止田少見到柳雨煙,千萬不要讓田少碰她,更不要讓萌萌受傷,這是雷區,觸碰了紅線,我們就是有九個腦袋也會掉光的!”
“席戰真的那麼厲害?”
“你最好不要見識到他的厲害,因爲見識過的人都已經死了。”
“……老大,那我們還能活命嗎?”
老黑聲音顫抖。
“你先開動遊艇,避開田少,還有把柳雨煙和白落梅的手機全部拆了扔進大海!”
“不要猶豫!如果想活命,照我的話去做!”
“立刻!馬上!十萬火急!”
“跟時間賽跑!搶在田少趕到之前撤離!老黑,咱們所有人是死是生,全看你了。”
老黑被安小柚劍拔弩張的語氣給震住了,完全不敢違抗命令。
“是,是……可是壞了,田少已經上游艇了,怎麼辦?怎麼辦??”
老黑已經嚇壞了,慌得不知所措,他悄悄靠近柳雨煙所在的船艙,聽到田少在說話。
“美妞,陪本少玩玩。”
這邊,安小柚在電話中也聽到了田爍的聲音,這個田爍可是田厚霖的獨生子,是個大麻煩。
田厚霖在席戰面前雖然不堪一擊,但他好歹也是冰城黑白通吃的第一大佬,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安小柚當機立斷:“老黑,把田爍打暈了一起帶走!”
“老大,田家得罪不起呀……”
“快!打暈了撤離!”
安小柚尋思着最糟糕的狀況還沒有發生,但願還來得及補救。
只是以目前的狀況,即便亡羊補牢,放柳雨煙和萌萌回去,席戰事後還是會追究的。
自己還是免不了悽慘的下場。
下意識裡,她掐了一下手心,灰色系統狗亮起來。
【~劇透:白落梅僱傭綁匪酸菜魚,計劃綁架柳雨煙和萌萌,自導自演,陷害你~】
什麼意思?
安小柚一驚,微微一琢磨,才恍然大悟。
現在局勢兩線並進:
一是原主派老黑綁架柳雨煙和萌萌,行動已開始了一半。
一是白落梅爲了陷害安小柚,僱傭酸菜魚,綁架柳雨煙和萌萌,但不知爲何,被老黑他們捷足先登了。
真是神仙打架!
哦不,妖魔掐架!
在這場博弈中,自己要想全須全尾地退出,必須抓到白落梅和柳雨煙陷害自己的證據,同時完全撇清自己的嫌疑,纔算穩贏。
否則,不管是不是自己乾的,席戰都會認爲是她安小柚乾的,炮灰命運還是改變不了。
她還有一次運用金手指改變劇情的機會,該如何用它來破局?
嚯嚯嚯,安小柚的腦子猶如神明照耀,一個個計謀冒出來……
“喂,老黑,柳雨煙認出你的身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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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奇怪的是,她們母女倆好像認錯人了,把我認成酸菜魚了。”
哈哈哈,安小柚差點笑出鵝叫聲。
柳雨煙和白落梅居然把老黑這一夥人當成他們自己僱傭的劫匪了!
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天助我也。
“老黑,你認識酸菜魚這個人嗎?”
“都是道上混的,老相識了。”
“柳雨煙的母親白落梅僱傭了酸菜魚,計劃綁架柳雨煙和萌萌,嫁禍給我,行動被你們截胡了,你現在立刻跟酸菜魚接洽,給他雙倍的價錢,串供。”
“怎樣串供?”
“老黑,你現在去投靠酸菜魚,說願意爲他賣命,柳雨煙這一單搶了他們的生意,完全是誤會,你願意出雙倍的價錢交個朋友。
再找個時機適當地全身而退。
總而言之,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讓席戰相信這一切都是柳雨煙母女倆僱傭酸菜魚做的,他們想嫁禍給我安小柚。”
“好。”
“隨時跟我保持聯繫,我們需要對細節。”
嗒嗒嗒。
徐健寧面色緊張地走進病房。
“柚兒,剛纔我看見席戰對着我的照片起疑了,席戰小時候見過我一面,以他的聰敏才智,恐怕很快會查到我就是安爺爺的三弟子祝青裁,你得趕快撤離,我來安排轉院。”
安小柚掛了電話。
心道:是啊,席戰精明能幹,唬得了他一時,唬不了長久啊。
“三師叔,席戰在我這裡裝了追蹤器,我需要將追蹤器轉移,你給我隨便派一個醫護人員來。”
現在,安小柚手裡需要處理的東西有:
1,席戰的手機和腕錶,郝重應該可以追蹤到這兩樣東西。
2,柳雨煙的舊手機,席戰必須用他的手機和腕錶才能追蹤到它的蹤跡。
她把它們分兩個包裝袋,分別裝好,標註了1和2。
徐健寧叫來了他的一個助手,小陳。
“這是小陳,做事認真可靠,柚兒你有什麼事可以吩咐他去做。”
“小陳,這是我親戚柚兒,柚兒吩咐的事你務必要做好。”
小陳是個戴眼鏡的年輕人,一看就是斯斯文文,兢兢業業的那一種。
安小柚伸出手與他一握,將物品交給他。
“你好小陳,你開車,把1扔進江裡,把2擺放到隨便哪一艘發往海外的貨輪上,辦完事後馬上撤離。”
小陳點點頭,“明白。”
將1和2放進他的包包裡,拉好拉鍊,斜挎着背好。
徐主任是他師父,師父的事就是他的事,師父親戚的事也是他的事。
正想從大門出去,只聽——
砰砰砰!
外面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徐主任開門,我們是病人家屬,想要探望病人。”
是郝重的聲音。
安小柚一驚:
他們這麼快就查到了徐健寧就是祝青裁,猜到了她裝病被“窩藏”在病房內?
好迅速!
不愧是建立血狼聯盟的人。
“莫慌。”
徐健寧從容鎮定,拍了拍小陳的肩,小聲說道:“小陳,你從暗道走。”
將他領到一扇小門,打開。
這扇門直通貨車,是他們平日裡抄近路下樓的小道。
砰砰砰!
敲門聲更急了。
安小柚更加緊張起來,生怕席戰因爲仇恨而不顧風度,直接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