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宸吊足人胃口的話一落,坐在陸宴腿上的季夏趕忙豎起了耳朵。
抱着她的陸宴心裡卻突然騰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來,想想沈奕歆那邊還沒得到他的鬆口,沈奕宸這傢伙保不齊會使壞來故意栽贓他也說不定。
誰叫他自己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了呢。
現在只要沈奕宸說什麼,季夏肯定都會相信的。
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也不給沈奕宸挑撥離間和使壞的機會的。
陸宴褶皺眉心輕咳了一聲,語氣很不耐煩道,“沈奕宸,你在那賣什麼關子,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嗯?”
他故意加重語氣,言語間滿是威脅。
豎起耳朵在那聽得季夏:“...”陡然將視線從手機屏幕挪開,輾轉一落狐疑的落在陸宴奶白擔憂的臉上。
《小奶狗,好端端的幹嘛要刻意打斷他?》
《這很明顯心裡有鬼。》
《語氣裡隱約還帶着一絲絲的威脅,就差沒當場對他說沈奕歆還在他手上。》
《嚇唬他,讓他不要亂說話的意思了。》
略顯心虛的陸宴:這不是怕沈奕宸故意打擊報復他麼。
他只是不想她誤會而已啦。
季夏睜大眼睛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在打岔。
陸宴委屈的嗚咽了一聲,哪裡還敢造次,反正他威脅的意味已經送到,沈奕宸要是還不上路子,看他還放不放沈奕歆回去。
沈奕歆在手,他還能怕他亂說話嗎?
嘖,瞧。
他急了,他急了啊。
沈奕宸幾乎能確定以及肯定,季夏現在肯定就在他身邊聽他們說話。
儘管他不知道蕭舒窈到底對陸宴和季夏到底說了什麼,但她的出現必然引起了他們之間的誤會。
否則,按照陸宴現在什麼也不管不顧,只顧着季夏的性子,他能有這個閒工夫特意來問他蕭舒窈的事。
那不是跟開玩笑一樣的麼。
沈奕宸也的確起了些報復的心裡。
只是被他這麼一威脅,又念着他找到季夏實屬不易,沈奕歆也還在他手上。
他還是不要觸他眉頭,免得這小子找他秋後算賬。
他想了想,爲了演的逼真一點,他故意說,“阿宴,你的寶貝兒在你邊上嗎?能不能聽到我們說話。”
有點後怕的陸宴:“...”他幹嘛突然問她在不在?
不知所以的季夏:“...”他幹嘛突然問她在不在?
季夏率先反應過來,連忙衝陸宴擺擺手,示意他告訴他,她不在這。
《好傢伙,這明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竟然還不想讓我知道,那小奶狗和那個女醫生之間果然有貓膩啊。》
《嘖嘖嘖...。》
無言以對的陸宴:“...”
這特麼不是爲難死他了麼。
沈奕宸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連他親妹妹也不顧了嗎?
季夏見他不說話,即刻像他投去一個威脅的目光,示意他還不趕緊回答他,在那想什麼想呢。
《我現在已經幾乎能肯定了。》
《他倆的關係不簡單,不正常。》
《難怪那女醫生離開的時候那麼看我。》
陸宴:“...”他能說他是冤枉的麼。
只是他現在不敢造次。
恐怕連呼吸都是錯的。
被迫營業的陸宴委委屈屈,憋屈着一張嘴,事宜願違的咬牙,“她不在,有什麼你就快說吧,別吞吞吐吐的了。”
他只能把怒氣發泄在沈奕宸身上,內心卻慌亂的一批。
差點就把逗他的沈奕宸都逗樂了,要說季夏不在,他直播吃屎。
只是他還是故意說道,“昂...你的寶貝兒不在啊,那我這戲白演了,她也沒誰只是你們陸家的家庭醫生蕭舒窈,你去了B市後她出國進修了。
也是最近纔回來的,這不聽說你回來了,還出了車禍失憶了就特意來看看你的吧。”
陸宴VS季夏:“...”
《what?》
《家庭醫生,就這,就這?》
《那沈奕宸搞得那麼誇張幹嘛?》
《害得我還以爲小奶狗跟她有一腿呢。》
《他調子起的那麼高,結果只是一個家庭醫生?》
《我怎麼特麼那麼的不相信呢。》
陸宴:他就知道沈奕宸這傢伙要打擊故意報復他。
既然他識時務,那他們還是好兄弟,他一會就吩咐人把沈奕歆給放了。
“我知道了。”陸宴毫不遲疑地掛斷電話,手機往旁邊的沙發上一扔。
扭頭就沾沾自喜的抱着還在心裡喋喋不休說心裡話的季夏,一臉得意洋洋的對她討好道,“寶寶,你看,你現在也親耳聽到沈奕宸說的了。
我和那個女醫生真的沒什麼,你現在總該相信我了吧。”
被抱緊的季夏錯愕的回過神來,一眼對上陸宴得意且沾沾自喜的臉,總覺得他有點欠打,猶豫了一會才從她嘴裡蹦出兩個模棱兩可的字來,“是嘛...。”
《我怎麼就那麼的不相信呢。》
《我現在嚴重懷疑,沈奕宸是不是替小奶狗故意兜着的。》
《好兄弟的作用不就是這個嘛。》
陸宴:“...”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他們還有嘛。
她爲嘛要這樣誤會他,難道她非要他和女醫生有一腿才滿意?
陸宴不開心了,委屈的蹭了蹭她的臉,抱怨道,“寶寶,你爲什麼不相信我,難道你就那麼希望我和那個女醫生有一腿,把你綠成青青草原你纔開心啊。
你這怪癖未免也太獨特了點吧,寶寶,你不能無中生有的來誤會我的,人家家會傷心的。”
啊這...
季夏沒由來的一陣吃噎,略顯心虛的反駁道,“我哪有啊,我也沒你說的那麼變態,誰叫那個女醫生說的話那麼奇奇怪怪,聽起來還格外的曖昧。
還有,她臨走前真的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要不是這樣我能誤會嘛。”
這實實在在是季夏的心裡話。
《可那女醫生真的有點奇怪啊。》
《如果她真的只是陸家的家庭醫生,那她爲什麼要說那些令人誤會的話。》
《我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女醫生好像是故意說給我的聽的一樣。》
《還有她臨走前的眼神。》
《那特喵的妥妥的滿是故事好吧。》
《等等...》
《我好像想到了。》
被季夏嚇得一驚一乍的陸宴:“...”
她這小腦袋瓜裡又想到什麼了?
又想怎麼編排他了?
他真的...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