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煞白如紙,微微抽搐,驚恐地往後踉蹌了數步,幸虧外門是關着的,不然早摔出去了。
這才意思到事情的嚴重性,看來李氏今兒有備而來。
大概怕暴露了自己的兒子,先置我於死地。
即使雍正知道了綁我之人就是弘時,也不再追究了。
我真是笨得可以,但我認了,也是漏洞百出,眼前的妹妹無從所知,又比我蒼老許多,我該怎麼辦?千頭萬緒,不知如何辯駁?
年妃火上加油,尖聲道:“喲,你倒底是誰啊?
在此胡言亂語,小心皇上滅你九族。”
那人嚇得摸不着方向,對着側面直喊:
“民婦……花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
我一時進退兩難,愣愣地立在當場。
一想事已至此,怯場更加難堪,索性移步向前。
李氏與弘時都有一絲驚詫,我冷冷地回視了他們一眼。
雍正眉頭皺成川字,眯着眼,冷然地看着花名。
若是花名此時擡頭,定會嚇破了膽。
其他人的眼光在她與我之間遊離,廳裡靜的離譜,好似這些人都是泥塑的。
那拉氏的問話,像閃電一樣劃過,這些人的臉部纔有了動態:
“花名,你是何方人氏,你家姐姐又是怎麼回事,細細道來,若有半點虛假,罪不容恕。”
“回稟娘娘,我花家自入關就一直住在河南洛陽,祖父一共生有兩子,大伯叫花壽,我父親叫花尚。
祖父去世後,大伯母爲人尖刻,兩家就分了家。
大伯喜以文會友,而大伯母大字不識,父親說大伯常年不歸。
康熙二十四年大伯領回一個柳姓江南女子,才貌雙全,與大伯琴瑟相合。
不幸地是康熙二十四年生姐姐的時候,死了,大伯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長年以酒消愁,一年後隨她去了。
大伯母本就對柳伯母恨之露骨,把恨都轉移到了姐姐身上,從小當姐姐是使喚的傭人,姐姐十四歲那年被打的遍體鱗傷,才被我父親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