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覺着喊出了聲,這雍正的陵寢不是在河北易縣的嘛,怎跑遵化去了?
如果歷史沒有記錯,那不是多了個半拉子工程,勞命傷財嗎?
十三疑問道:“怎的了?”
我思襯着到底管不管這事,想着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搖頭道:
“沒什麼,有點好奇而已。走,皇上正在內廳裡批摺子呢!”
跟着十三一前一後進了內廳,雍正正在對着摺子生悶氣,臉色黑得就差沒打雷了。
十三行了禮,雍正淡淡地道:“坐!”
十三謹慎地道:“皇兄這是何事生氣呢?”
“這些死奴才,見年羹堯一倒,就把他的那些個醜事都抖出來,欺上瞞下,其心可誅!”
雍正甩摺子拍臺子,嚇得我大氣都不敢出,敢情還是條暴龍,只是偶爾溫順點而已。
十三撿起摺子,拍了拍灰塵,淡淡地勸道:
“皇兄,天下事就是如此,樹倒衆人推,何必跟這些奴才置氣!”
雍正這才恢復點面色道:“十三弟,這幾月辛苦你了,看你又瘦了,身子骨一定要養好!”
十三感動地別開了頭,隨即笑回道:
“謝皇兄關心,臣弟身體還算硬朗!
皇兄,臣弟想帶十六弟他們去郊外狩獵,不忘咱滿人的傳統。”
雍正思慮了片刻點點頭,又嘆息道:
“想當年皇阿瑪在世時,年年帶着咱們弟兄去圍獵,如今朕卻爲朝事寸步難行,愧對祖宗啊!”
十三也陷入對往日的神思中,眼眸閃爍着懷念的光芒。
我邊添水邊插嘴道:“皇上若不是日理萬機,爲天下蒼生,此等好事怎少了皇上?
容月知道皇上怕自己玩野了,心收不回來,纔不去的。
就像皇上不讓我出宮,就怕我不回來了,對吧皇上?”
十三抿着嘴笑,端起茶掩蓋笑意。
雍正皺着眉頭,打量着一臉傻笑的我道:“你講話怎不經大腦?什麼叫怕玩野了,心收不回來?朕跟你一樣不知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