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古神並沒有像對付高毅那般,用了那一招“秋意殺”,甚至連秋的意境都沒有放出一點半點,只見少昊伸出右手,右手握拳,唯獨翹起大拇指。少昊的右手擺出這個造型後,先是平推出去,只見古神背後涌出萬丈金光,如一股金色的海浪在天空上平鋪開來。
隨着少昊的大拇指斜斜的往對面那人的方向壓下去,這滔天的金色海浪如同一道怒潮,裡面夾雜着無數的金色的毀滅性的破滅之氣和切割之力,將來人捲進了海潮之中。
“呵呵,身爲掌控秋天的主神,竟然不敢使用秋天的力量,就這麼忌憚於我?”就在這充滿了毀滅及無比鋒銳的金屬性的海潮中,那人依舊悠閒的嘲諷着。話音之中,天空突然颳起暴風,狂暴的金色浪潮之中,突然掀起了一個高高的浪頭,直衝雲霄,而那人的身影就出現在那浪頭之上。
說完這話,那人並沒有放棄自己言語上的攻擊,反而步步緊逼着說:“你就這麼害怕我?害怕我這個風行者——奧蕾莉亞、”
聽聞風行者這麼說,少昊反而楞了楞,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指着奧蕾莉亞說:“你怎麼可能是奧蕾莉亞,她不是在諸神之戰中已經陣亡了麼?是我親眼看着她和一位泰坦神阿西娜同歸於盡的。你怎麼可能——”
奧蕾莉亞踏在浪尖,也不知道她動用了什麼樣的手勢,整個金色的海潮竟然突然之間扭轉了方向,向着少昊的方向壓去。同時,她打斷少昊的話,接着說:“怎麼可能在你見死不救,並竊取了我所獲得的風神力量的一小部分後還存活下來吧?”
少昊驚訝而慌張的表情僅僅在他說完那句話後就恢復了平靜,冷淡而無情的說:“看來你真的是奧蕾莉亞。不過,那本來就是我的神力,我覺得你能夠憑藉那些神力擊敗對方,自然會中途收回一些,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要怪也只能怪那個泰坦神強大的超乎了我的想象,我對她實力的預估有些不足罷了。”
“哼!你現在說這些虛僞的,冠冕堂皇的話還有意義麼?這裡又不是萬神殿的審判所,我們三眼族只信奉力量,當時你比我強大,你支使我做什麼,那是我心甘情願,就算被你害死了,我也無怨無悔。希望你一會也有這樣的覺悟!”奧蕾莉亞表面上說得不計較,看得出來,那一次的戰鬥對她整個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改變都很大。
少昊不屑的嗤鼻了一聲,“我們力量同源同宗,你還沒有我掌握的法則多。現在就說這些大言不慚的話,不嫌早了些麼?”
與此同時,無邊的金色浪潮擊打在少昊的身上不僅沒有傷到他分毫,反而都被他的身體吸收了進去。而從浪尖上跳下來的奧蕾莉亞居高臨下,額頭上的三隻眼中光芒大漲,平地突然起了一道巨大的風,將兩人都捲了進去。少昊本想控制住這風,讓它平息下來,結果,這風一點反應都沒有。而少昊在接觸這風的時候,卻感覺到一股盎然的春意。
“不!我力量比你純粹。風不止秋天有,一年四季都可以有風。我挑選了一個合適的主場不是嗎?”奧蕾莉亞又恢復了一開始少昊見到她時那俏皮的語氣。此時,少昊和奧蕾莉亞都被這春風捲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一個不停地有着風呼嘯而過的世界。而且,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似乎都颳着風。
少昊在進入這個奇異的世界時就再次慌張了一下,“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不經過我的允許而將我強制帶到另外一個空間,這是創世神都不可能擁有的力量!”
奧蕾莉亞再次嘻嘻一笑,也不做任何解釋說:“謝謝你的誇獎!”風中幻化出各種各樣的生物,以鳳凰居多,燃燒着向少昊撲去。
少昊只是揮了揮衣袖就將這些鳳凰以及其他的
風變化出來的生物全部斬掉,金屬性強大的切割力,將這些斬得一點蹤影也不留:“火卻是可以剋制於我,但是,你覺得這種風幻化出來的鳳凰,有那種效果嗎?你在嚇唬小孩子?”少昊也開始毫不留情的諷刺起來。他現在最頭疼的是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就像他一進這個空間便慌張了一下,就如同他所說的那般,這裡絕對不可能是異空間。就是創世神也不可能不經他同意而強行將他帶入一個異空間裡。但是,問題是,這又不是他所熟悉的地球,至少在他甦醒以前,沒有在地球上有見過這樣一個地方,一個四處都不聽的颳着風的地方。
其實要破解這個空間之謎也很簡單,他不顧一切往上飛就行了。飛到足夠的高度,再往下看,肯定能夠知曉自己現在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但是,奧蕾莉亞顯然不會讓他順心如意。
奧蕾莉亞毫不在意的再次招招手,無數個風圈在兩人的周圍形成,“風能夠幹什麼我比你清楚。你覺得我不知道,我們兩個屬性相近,誰也無法殺死對方麼?我只要控制住你活動的範圍就好了。你認爲對付你我們三眼族只會派我一個人出來麼?我第一個來,是因爲我們謹慎。我最善於隱匿蹤跡。果然,你傻乎乎的,直到那個周饒人提醒你,你才稍微有一點這方面的意識。我的眼光果然不錯,你畢竟是五方天帝之中所經歷戰事最少,又是由鳥變的,自然對於這些人才能理解的謀略會欠缺一些。”
少昊最討厭別人說他是鳥變的,最討厭別人說他笨,在諸神之戰前有這樣侮辱他的,都被他超生了事。可是他好歹也是經歷過了諸神之戰的人,此時的他能夠忍住氣。在對面如此明顯的挑撥面前,少昊儘量澄心靜氣的在一個個風圈裡尋找着出去的路,並小心翼翼的慢慢拔高這自己的身形,等待着一飛沖天的機會。
“想從這裡擺脫我的糾纏出去?是你在做夢,還是我沒睡醒?你不會到現在還沒有發覺,那個周饒人所謂的破綻是完美故意賣給你的嗎?其實,就算現在讓你脫身又如何?我跟蹤了你這麼久,該準備的早就準備好了。”奧蕾莉亞繼續通過言語施加壓力,而她說的話都是聽起來像是有那麼回事,卻又無法去證明它是假的的。這讓少昊本就有些煩躁的心情,更是壓抑起來。
如果是其他四位天帝,根本就不會理會奧蕾莉亞的聒噪。但是,少昊不僅和奧蕾莉亞有過交集,而且交情還頗深。奧蕾莉亞的出現,本身就給少昊的內心製造出了一個破綻。而當少昊將奧蕾莉亞的話聽進心裡去了,這破綻就越來越大了。
其實,就算三眼族再怎麼小心謀算,也不可能將周饒國的那位生強力壯、無病無災的族長竟然因爲偷qing而意外被老婆趕下了族長之位的事情預料到。更不可能預料到接任那位族長的年輕人竟然是個大嘴巴,這麼重要而且私密的事情,就當着少昊的面給講了出來。
所以,與其說奧蕾莉亞是故意賣出破綻讓少昊發現,不如說是奧蕾莉亞不得不提前發動計劃,讓少昊發現。同樣的行爲,順着奧蕾莉亞那顛倒黑白的思路想過去,少昊卻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就是,這莫名的地方的外面肯定圍滿了三眼族的高手,自己出去有可能就真的撞到了槍口上的結論來。事實上,在那個大嘴巴說完後,奧蕾莉亞只來得及用那種隱蔽的方法通知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在路上,並沒有到達此處。
此時陣中的兩人,一個是純粹的風的力量。另外一個則是掌握的秋天和金的法則,誰也奈何不了誰。更何況一個是想拖延時間,另外一個則想得更多,想要毫髮無損,保持着完好的戰鬥力衝出去。所以,戰鬥一時間變得尷尬起來。
兩人小打小鬧的,看似不緊
不慢的戰鬥着。這種與其說是戰鬥,倒不如說是接觸,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戰鬥。但是,很快少昊就察覺出了邏輯上有問題的地方。
一開始,奧蕾莉亞這種毫不緊張,甚至非常鬆弛的進攻方式一度麻痹了他,也讓少昊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外面確實藏着很多人等着他。不過,隨着時間的一點點過去,奧蕾莉亞依舊如此放鬆的作戰方式,讓少昊有很多時間思考自己的處境。
少昊很快想到了一點,那就是如果是自己佈局謀害一個神靈的話,一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要不然所有的古神都會被從沉睡中驚醒過來。那個時候將會發生古神與三眼族的大戰。以奧蕾莉亞現在的架勢,和少昊對於古神整體實力的自信,三眼族肯定會是大敗虧輸,甚至被從這個世界上抹去。所以,這次的行動的主旨就是快、準、狠。而奧蕾莉亞現在的攻擊方式卻完全違背了這個原則。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根本就沒有準備好。
一想到這一點,少昊就爲自己剛纔被奧蕾莉亞誤導而浪費的那些時間懊惱不已,甚至到了怒髮衝冠的程度。這就好比一個野蠻人在過去一次又一次的被一個文明人用非武力的方式戲耍。然而,等這個野蠻人終於也進化成了文明人,卻依舊被人用老辦法再次戲耍了一番,這種丟人,是那種丟到骨子裡去了的。
所以,在少昊的臉上可以看得出那種漲得發紅的憤怒,以及他暴走後的出手。他整個人都變幻成了一把巨大的黃金大劍,迎着奧蕾莉亞就是一劍斬去。這一劍可不是好玩的,正所謂抽刀斷水水更流,也沒聽說哪個能夠斬得斷風的,可是少昊這一劍不同,別說水啊,風啊之類的了,就算是空間,時間都在這一劍之下紛紛開始崩潰。
這是少昊拼命用的絕招,金屬性全開,將他神靈的身體也全部注滿金元素後,才能夠施展的——“滅世之劍”。這一劍施展完,少昊自己也會因爲身體充滿了毀滅性的金元素而不得不養傷很久很久,而且都不見得能夠痊癒。少昊活到現在都沒有嘗試過使用這一招,就算在諸神之戰中,他也沒有考慮過分毫。這一次他面對奧蕾莉亞,也算是出離的憤怒了。
奧蕾莉亞先是一驚,雖然這“滅世之劍”她從未見少昊使用過,但是看着這個陣法已經在支離破碎,陣法中所有的風都已經在這一劍之下停了下來,然後煙消雲散。自己甚至在這一劍之下連閃躲的動作都做不出來,那就意味着時間也被這一劍斬斷了。
如果破壞力,奧蕾莉亞自然知道這一劍不是她可以抵擋的。但是,她後來卻是一臉的平靜,畢竟她早就該死在諸神之戰的那一役裡了。正是因爲心裡充滿這對於少昊的憤怒而讓她苟延殘喘堅持到現在。相信這一劍對於少昊而言也是不小的負擔,就算少昊殺了她,相信趕過來的那個人一定可以將少昊安靜的解決掉。
懷着必死的信念,奧蕾莉亞閉上了眼睛,坦然面對死亡。
這個陣法是三眼族集所有部落所能匯聚的風系材料,以及所有陣法大家佈置成的接近於天然的風陣。據說可以留存到地球毀滅那麼久。然而就在”滅世之劍“的這一劍下,就已經開始毀滅。
如果說奧蕾莉亞還有什麼不甘心的,就是她害怕這風陣被破壞之後,少昊如此威力巨大的一劍的氣息會被陷入沉睡的古神的意識所捕捉到,從而促成一些意料之外的,不可測的變化。這樣,他們精心計劃的一切就白費了。
然而,就在風陣即將毀滅,少昊的氣息即將暴露出來的那個剎那,一個巨大的火球衝着少昊的那一劍,衝着少昊,從天宮之上砸了下來。
PS:昨天晚上停了一晚上的電,今天凌晨3點纔來,現在才更新不好意思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