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我哪點比不上他?
聽到這話,司馬懷瑾不由愣了一愣,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什麼?什麼褲子……脫、脫褲子?”
“噢!沒什麼,”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白司顏立刻捂住嘴巴收了聲,揮揮手撇清關係,“都是被他們帶壞的,其實我還是很純潔的,你不要想歪了……”
本來是沒有想歪的,但是聽白司顏這麼一解釋,司馬懷瑾果斷就想歪了,臉頰不由自主地燒了起來,染上了幾分可疑的紅暈,好在屋子裡的燭光比較暗淡,不仔細的話也看不出什麼。
微垂眼睛,司馬懷瑾低頭看着腳尖,輕輕地應了一聲。
“嗯。”
白司顏擡眸看着窗外,夜風拂過,吹得樹枝簌簌作響,在銀白的月光下投射出斑駁的影子。
“……”
“……”
一時間,兩人想顧無言。
沉寂下來之後,屋子裡的氣氛就變得十分的尷尬。
僵持了片刻,最後還是司馬懷瑾擡起頭來,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那個……我可以走了嗎?”
白司顏側過頭,凝眸打量了他一眼,反問道。
“這不是你的房間嗎?你還要去哪裡?”
“哦,”司馬懷瑾立刻反應過來,隨即小心翼翼地提起眼皮,看向白司顏,“那你可以走了嗎?”
蹙了蹙眉心,白司顏微勾嘴角,冷冷一笑。
“你這是在趕我走?”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白司顏跨前一步,逼至司馬懷瑾的跟前,擡眸筆直看進他的眼睛裡,“難道你打算就這樣讓我走了?”
在白司顏走近的時候,司馬懷瑾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莫名地覺得心慌。
“剛剛我不是已經道、道歉了嗎?”
“呵,”扯了扯嘴角,白司顏又是冷冷一笑,“沒錯,你是道歉了,但是……我原諒你了嗎?”
“那你還想怎麼樣?”
白司顏又跨前一步,挑眉道。
“閉上眼睛。”
眼見着白司顏的身子就要貼到自己的身上了,司馬懷瑾顫悠悠地又退開了一小步,耳根子燒得愈發燙人了。
“爲什麼?”
“叫你閉上就閉上!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可是……”
不等司馬懷瑾把話說出口,白司顏就拔高聲調喝住了他,頗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少廢話!快閉上!”
被她這麼厲聲一喝,司馬懷瑾不由嚇了一跳,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嘴脣上驀地一暖,緊緊地貼上來兩片溫熱柔軟的脣瓣,嚇得司馬懷瑾瞬間又睜開了眼睛,一臉驚異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司顏。
白司顏卻像是沒有感覺似的,很快就放開他,撇了撇嘴角唸唸有詞。
“好像感覺是不太一樣……真奇怪,明明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基因也都是一樣的,爲什麼接吻的感覺差那麼多?”
聞言,司馬懷瑾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脣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對啊!既然是孿生子,就算性格不同,但身體應該是差不多的,味道也應該差不多才對啊!”
司馬懷瑾微擰眉梢,狐疑道。
“什麼味道?”
白司顏忽而擡起頭,一把攬過他的腦袋,二話不說又踮起腳尖重重地覆上了他的脣瓣,本着求知若渴的認真態度,長驅直入地深入探索——
“……你的味道。”
片刻後。
不知道是白司顏的攻勢太過猛烈,還是司馬懷瑾太過純情,總之……發生了一件有些不幸的事情,某人因爲窒息過度,而厥了過去!
就在司馬懷瑾癱倒在牀頭的剎那,門忽然“吱呀”一聲被推了開。
白司顏應聲回頭,便見司馬重偃關上門,沉着臉色快步走了過來,先是看了倒在牀上的司馬懷瑾一眼,爾後凝眸轉向她。
“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了?”
撓了撓鼻子,白司顏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知道,突然就暈過去了……”
“你剛纔對他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啊!”
擡手輕輕地撫上白司顏略顯溼潤的脣瓣,在燭光的照射下,隱隱能看見幾分不同尋常的光澤,司馬重偃冷然輕哂,追問道。
“真的什麼都沒幹?你以爲我會相信嗎?”
“這……”揮開他的爪子,白司顏知道他眼光毒辣,瞧出了蛛絲馬跡,想着隱瞞不過便乾脆坦白,“不過就是親了他一口嘛,誰知道他這麼不禁用,竟然暈過去了……”
聞言,司馬重偃的臉色一下子更暗了,卻不忘耿耿於懷白司顏曾經對他作出的那個評價——
“所以,這就是你所謂的技術好?!”
白司顏尷尬地笑了笑,側過腦袋錯開了他的視線,轉身就要走人。
“你們兄弟兩人半斤八兩,沒什麼可比較的……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司馬重偃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你不是說……你們已經把那張圖上的所有姿勢,都試過一遍了嗎?”
“怎麼可能?我哪有那麼多時間跟他試啊!顯然是騙你的啊,別告訴我你居然真的相信了?!”
“那你們……上過牀嗎?”
“你看他現在這樣,像是上過牀的嗎?”
甩開司馬重偃的手,白司顏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想再跟他繼續這種毫無意義的話題。
她剛纔真是腦子進了水,竟然主動湊上去親了司馬懷瑾?而且一晚上還連着親了三次?!如果說最開始的那一次,是因爲賭氣,故意想要刺激一下那羣傢伙,那麼後來的兩次又要怎麼解釋?
嚶嚶嚶!真的沒臉再面對司馬懷瑾了!
只是,不等白司顏跑開兩步,司馬重偃就快步追上前,再次將她攔了下來。
白司顏微惱,擡頭瞪了他一眼。
“你還要幹嘛?”
相比剛纔,在聽到白司顏的澄清後,司馬重偃的臉色就隨之緩和了幾分,但還是有些吃味。
“你剛剛是主動親他的?”
“喔!是啊,主動的……又怎麼樣?”
“你喜歡上他了嗎?爲什麼對他那麼主動,對我卻是愛理不理的?我哪一點比不上他?”
微挑眉梢,白司顏想了想,繼而勾脣一笑,道。
“至少他不會纏着我。”
司馬重偃聞言一滯。
“你……”
“好了好了,天色很晚了!我困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揮揮手,白司顏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司馬重偃跟在身後,沒再攔着她,一直將她送回到了屋子裡,卻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白司顏回過身,淡淡地哼了一句。
“你還不走?”
司馬重偃上前一步,伸手將她環入懷裡。
“你就一定要趕我走嗎?”
“別鬧了,我是真的很困……這都什麼時辰了,再磨嘰下去天都快亮了好嗎?!”
“你親懷瑾的時候,怎麼不覺得困?”
“哎你這人……還有完沒完了?到底想怎麼樣啊?!我都說了,在你的技術練好之前,我是不會碰你的,別以爲我是說着玩的!”
“親我一下,”司馬重偃低眉斂目,認真地看着白司顏,“我就走。”
見他較了真,不給點甜頭是趕不走了,白司顏只好答應了下來。
“說話算話?不許耍賴?”
“是。”
“那好吧,”擡手對着司馬重偃勾了勾食指,白司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把腦袋低下來一點,太高了我夠不到。”
司馬重偃順勢俯下身。
伸手捧住他的臉頰,白司顏湊上去重重地“吧唧”了一下,一掃而過!
“好了,親過了,你可以走了吧?”
司馬重偃微蹙眉頭,表示不滿。
“這不算!太快了。”
“剛纔是誰說的不耍賴?怎麼轉眼就不認賬了?”
“再來一次。”
“不來了。”
“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你要是再不走怎麼辦?”
“我會走的。”
上下打量了一眼司馬重偃,稍稍考慮了一番他這話的可信度,白司顏到底是困了,懶得再跟他計較,便又湊過去在他的脣上蜻蜓點水似的掃了一下。
然而,還沒等她完全撤開,腦袋上就驀地一重,被司馬重偃狠狠地按了回去,隨之而來的是洶涌如潮的熱浪激吻,在剎那間席捲了她所有的感官,瞬間就把她給吻清醒了!
糾纏了好一會兒,司馬重偃才鬆開手,放開了她。
白司顏捲了卷有些發麻的舌頭,恨恨瞪了他一眼,從微腫的脣瓣中吐出一個字。
“滾!”
趁她不注意,司馬重偃又湊上去親了一下她的嘴角,繼而趕在白司顏動粗之前,心滿意足地閃身退出了房間!
在房門關上的剎那,應聲響起“哐當”一聲,是花瓶重重砸碎在地上的撞擊聲!
“司!馬!重!偃!你要是敢再得寸進尺,我非宰了你!”
因爲睡得太晚了一些,白司顏沒能起早,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晌午了,據說東方城主和白倚竹的才藝大比拼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正處於白熱化的階段。
只可惜,白司顏只對打牌贏錢感興趣,並不怎麼關心他們兩人之間的戰局,索性就慢悠悠地大吃大喝了一頓,待酒飽飯足,纔去院子裡坐山觀虎鬥。
琴、棋、書、畫、詩、酒、茶。
按照這樣的順序,在白司顏走到的時候已經過了第三輪的飛龍走字,到了第四輪的潑墨成畫。
一聽到是畫畫,白司顏又有些蠢蠢欲動地想要炫耀自己的特技。
“我也來畫幾幅吧!昨天晚上又夢到了幾個新鮮的姿勢……”
話音落下,衆人齊齊擡眸,射來了戒備而又期許的視線!
“跟誰?!”